前,方才勒馬急停,嚇得方石頭連忙抱緊馬的脖頸,生怕座下的健馬受了驚嚇。好在健馬純熟,把腳步停得穩穩。
“你可是方石頭?”來人開口問道。
“卑職正是方石頭。”方石頭一臉疑惑答道。
來人點了點頭,打量了一下方石頭,開口說道:“某乃大將軍府下親兵,你考過了,明日大早到大將軍府集合,北去河間講武學堂入學。”
方石頭聞言大喜,雙手不自覺在空中揮舞了兩下,口中大喊:“多謝多謝,哈哈。。。本以為這一次沒戲了,未想還真考過了。。。”
便是方石頭幾句話語,馬蹄也左右輕動幾下,人已從馬背之上栽倒下來。
看得魯達的親兵滿臉是笑,口中笑道:“你這騎術差得太遠了,得好好練,快起來吧,文書給你。”
這人說完便從懷中拿出一份文書。
方石頭一臉尷尬連忙爬起,擦了擦臉上的泥土,伸手去接,口中也道:“見笑見笑。。。”
馬背上的漢子點了點頭,已然打馬轉向:“某先走了,還要去通知其他人。”
“慢走慢走。。。”方石頭還是一臉的尷尬,慢慢開啟文書,一字一句讀了起來,十個字倒是有五個不認識。不過方石頭能認出其中一些字,已然是最近在大名府閒暇之時花費了很大的功夫了。
方石頭左右看了看,撿起韁繩,一手拉馬,一手舉起文書,便奔了起來,口中大喊:“哈哈。。。等老子回來,便是你們的都頭了,興許是你們的指揮使。。。”
左右皆是戰戰兢兢打馬的軍漢,聞言又戰戰兢兢翻下馬背,圍了過來。
“快讀來聽聽。。快快。。。”
“早知道我也跟你一起去學字了。。。”
“快讀來與大夥聽聽。。。”
方石頭笑著揚起了頭,展開文書,上面鮮紅大印極為顯眼,便聽方石頭開口去讀:“茲。。。後廂前軍八營四隊方石頭。。。”
方石頭讀了這裡,已然卡住了,眼神一轉,便接著讀道:“考過了。。考試。。可以到。。。河間府去上講武學堂。。。畢業之後可以升官。。。大喜之事。。。可喜可賀。。。可喜可賀。。。普天同慶。。。”
便聽方石頭煞有介事一通編,旁邊的軍漢大多面面相覷,軍漢們不認得字,卻是也多聽過宣讀軍令文書一類的東西,哪裡是這種可以升官、可喜可賀、普天同慶的。
“方石頭,你到底認不認識啊,瞎說一通。”
“是啊,文書上真是這麼寫的?”
便聽方石頭指著文書末尾說道:“可不就是這麼寫的,你看著最後還有落款呢,燕王府令,你們看,看這兩個字,燕、王,最後一個字就是軍令的令。”
左右之人聞言半信半疑,卻也是點了點頭,看起來當真就是這麼回事,別的字眾人不認得,這個“燕”字倒是都認識,那旗杆之上便有這個字,每日都看得到。
方石頭見得左右之人連連點頭,便也大氣一鬆,算是糊弄過去了。
此時便聽一個漢子大喊一聲:“方石頭,聽聞你要上講武學堂了?把文書拿來給老子看一下。”
眾人聞聲回頭,一人打馬在人群之外,正是營指揮使。
眾人見禮之後,方石頭一臉興奮把文書遞了過去。
一個漢子似乎並不相信方石頭,開口大喊:“指揮使,你給大夥讀一下。”
便聽從西軍出來的這位指揮使看了看眾人,開口讀道:“茲講武學堂再開,轉懷化大將軍魯達,後廂前軍八營四隊方石頭,三立戰功,筆試合格,特調五月廿一於河間府準時入學,不得有誤。燕王府令!”
便是話音一落,四周皆是鬨堂大笑,都在對方石頭指指點點,笑得前仰後合。
指揮使遞過文書,看著眾人大笑,不明所以。
便見方石頭接過文書,牽著馬匹就走,滿臉通紅,回頭還氣憤一語:“都笑甚笑,老子還認得許多字,你們一個都不認識,還笑。晚上的酒不請了。。。”
說完方石頭加快腳步就走。
便聽身後有人大喊:“哈哈。。。你不請酒便罷了,我等請你吃就是。。。”
方石頭也不回頭,口中還道:“不吃不吃,老子一個人吃。”
眾人便也追了上來,七手八腳竟把方石頭抬了起來,一邊大笑出言去笑話方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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