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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九章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澤前兩天剛剛走過的道路。三百里地。

待得第二天大早,吳澤已然到得清池城。

徐氏接過童貫親筆書信,倒是也沒有多想,徐氏對於童貫也是極為信任的,自己兒子的名字都是童貫起的。徐氏也並不懂得官場政治上的事情,自然也沒有什麼多餘的疑慮。

吳澤把身上散發著濃重藥味,大腿還夾著木板,還有些昏昏沉沉的蔡攸直接綁在健馬之上,飛奔往回。

半道之上,蔡攸卻是又轉醒了過來,看得左右,出言大罵:“你是何人,帶本使去哪裡?”

頭前的吳澤也不回話,更不回頭,只是打馬快走。心中焦急無比,只想把蔡攸趕緊送到童貫面前。

這麼一路,蔡攸已然要抖散架了,剛接上去的腿骨,大概又錯了位置。只有陣陣哀嚎。

此時的蔡攸才心中懼怕非常,見得這一路都是往北,而且道路也不熟悉。直以為這些人要把自己送到北地鄭智軍中去。

夜到凌晨,蔡攸才安心不少,眼前已然是雄州大營,認出這雄州空蕩蕩的大營,蔡攸淚水已然忍不住嘩嘩的往下流。

絕處逢生,不過如此!

一個從小養尊處優之人,忽然經歷了這麼生死一遭,再獲安全,心中五味雜陳,哪裡還控制得住眼中的熱淚。

待得幾個護衛把蔡攸架到營帳之內,童貫早已等候多時,見得蔡攸進來,連忙親自來扶,把蔡攸扶到座椅之上。

此時的童貫,已然是笑臉:“蔡學士實在辛苦,滄州婦孺之輩不通大義,釀下如此禍事,讓蔡學士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定然不可輕饒。”

童貫邊說,還邊用眼神示意左右幾人出去。帳內只餘童貫與蔡攸二人。

蔡攸見得童貫的笑臉,又聽童貫極為客氣的語氣,忽然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口中楞愣答得一句:“童太師,此事與那些什麼婦孺有何關係,此事乃鄭智所為,是那鄭智包藏禍心,大逆不道,一心謀反。此番下官逃得此劫,必然要叫那鄭智不得好死。”

童貫聞言也不生氣,反而又極為客氣道:“蔡學士,那鄭智一心與遼作戰,豈會謀反。此番蔡學士受了這麼大一番罪過,實屬誤會,都是一些不通道理的女人所為。還請蔡學士多多擔待,某府中這麼多年倒是有些積蓄,二三百萬貫的錢財不在話下,便算作鄭智與學士賠禮道歉了,學士以為如何?”

蔡攸聞言,抬頭看了看童貫,哪裡還不知童貫是個什麼意思。只見蔡攸一副心中瞭然模樣,點了點頭道:“童太師,到得此時你還想包庇鄭智這個狗賊?幾百萬貫的錢財就想收買與我?你也不看看我這一身傷痛拜誰所賜。只有鄭智不得好死,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童貫聞言,起身在案几之上親自倒得一杯熱茶,放在蔡攸身邊,面色依舊帶笑:“蔡學士,何以這麼大的火氣,都是同朝為官,何必把事情做絕了。三百萬貫的錢財倒是算不得什麼,不過是給學士帶回去壓壓驚,蔡學士向來有君子風範,東京人人都說學士乃仁德無雙之人,此戰之後,學士若是想拜個相位,某必然前後奔走,不遺餘力。學士以為如何?”

童貫話語,已然百般討好,便是想用巨大的利益與蔡攸交換,想把此時平息下來。

蔡攸此時卻是發笑起來,童貫越是姿態低下,蔡攸反倒越覺得自己高大,身體的疼痛已然不在,只有心中的爽快。只聽蔡攸發笑道:“童太師,你如此維護那個鄭智,莫不是那鄭智是你入宮之前與那個勾欄女子私生的子嗣不成?哈哈。。。也是,童太師二十歲才入宮,有個子嗣也是正常。”

童貫聽得蔡攸話語,眉頭一皺,心中震怒非常,卻是旋即又笑道:“蔡學士不需玩笑,此事可,還是不可?便是學士一句話的事情。一門兩相,在這大宋幾二百年,也是美談。不知羨煞天下多少人啊。”

卻是不料,蔡攸忽然收了笑臉,開口說道:“童太師不需費心,此戰之後,下官回得東京,官家自有封賞,兩府之下,左右之職,總能落到一個。”

北宋元豐之後,相位其實只有兩個,之前二府三司的制度已經被廢。便是尚書檯左右僕射,左僕射兼門下侍郎,右僕射兼中書侍郎。這次改制其實很有問題,把權利都集中在了少數人手裡。

元豐改制之前,二府為樞密院與政事堂,三司為戶部、鹽鐵、度支。幾個長官都不互相統屬,皆可稱為“相”。權利分化之下,自然比較難出隻手遮天之人。

如今相位實質上只有兩個,趙佶更是把相位變相的縮成了一個,如蔡京,一個人執掌三省,權利之大,以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