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公然佔據城池抵抗皇命,此事已起,便不會有善終之法。”
种師道聞言更是為難,腦中飛速運轉,卻是一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卻是种師中開口接道:“蔡太師,有些事情怕不那麼隨人之意。此番興兵去伐鄭智,便是把鄭智徹底逼上了絕路。便是想回頭都難了,若是鄭智沒有了回頭之路,一心要反,以東京之兵,怕是都未見識過什麼叫作虎狼。”
种師中話語倒還是收斂的幾分,意思便是打不過。
秦檜心中本就不快,聽言接道:“不知小種相公所說何意?汴州與京畿,二十多萬人馬,他鄭智慧有幾個心腹?鄭智若真想抵抗,不過以卵擊石爾。”
宋之禁軍,最早只有二十萬,於東京十萬,於各路州府十萬。便是避免唐安史之亂與五代將領反叛之亂。以東京皇家重兵震懾州府之將。到得此時,因為不斷以流民充軍,全國禁軍高達八十萬之多,東京也保留了絕對的人數優勢。也是這個道理。
种師中聞言微微一笑,答道:“秦中丞可是也隨蔡太師一起上陣?若是秦中丞也隨軍北上,某便應了太師,一道北去。”
种師中不比种師道,种師道文人性子更多。种師中卻是武人性格更重,歷史上种師中便是真正戰死沙場之輩,陷入女真重重包圍之中,死戰不退,直到以身殉國。那個時候的大宋,到處都是跪地投降之輩。种師中與王稟這般死戰之人,實在是鳳毛麟角。
种師中就是在去救援王稟駐守的太原途中身陷重圍的,當時,同去的姚古、張灝兩部大軍全部懼敵畏戰,唯有種師中死戰不退,五戰三勝,身受四處重傷而亡。种師中與王稟兩人皆為太原而亡。
蔡京聞言看了看秦檜,又笑道:“還是小種相公深明大義,秦中丞此番也當北去。老種相公不若同去?”
种師道聞言看了看种師中,長嘆一口氣道:“同去無妨,還請蔡太師容得在下於陣前說得說得幾句話語,如此興許能避免大戰。”
种師道心中還是覺得有其他解決的辦法。
蔡京已然達到目的,站起身來開口說道:“多謝兩位種相公了,老夫這便去殿前司與樞密院,開始調集大軍。七日之後派人來接二位同去。”
種家二人連忙起身去送。客氣幾番,蔡京轉身而走,秦檜跟隨而出,面沉如水。
待得送走蔡京,兄弟二人對視一眼,种師道連連搖頭嘆氣,种師中卻是一臉玩味,只覺得今日心中似乎有些暢快。
燕京城下,炮身隆隆,碗口大小的鐵質彈丸帶著巨大的動能砸進燕京城內,砸得城內雞飛狗跳。
許多達官顯貴的宅子屋頂,都垮塌了下來。運氣好的,死得幾個家中奴僕,運氣差的,自然有許多家人遇難。
射程籠罩的內城一片地方,皆是人去樓空。
燕京城內人心惶惶,城頭上計程車卒只有兩萬,卻是也有許多自發守城的百姓,也有一兩萬之人。
剛剛登基的耶律淳在皇宮之內,鮮少見人,唯有蕭干與耶律大石等親信才能入宮去見。
只因耶律淳已然病入膏肓,歷史上耶律大臣登基不過幾個月,便病死了,也就是五月份的事情。
此時耶律淳病重的事情,哪裡還敢往外傳。城內近日炮聲隆隆,更是加劇了耶律淳的擔憂,也加劇了耶律淳的病情。
在草原夾山躲避的耶律延禧,聽得耶律淳在燕京登基,更是四處去傳聖旨,聲討耶律淳篡奪謀逆。
燕京城中,不服氣的人也是不少。可見耶律淳此時壓力之大。
“陛下,南人鄭智圍城已有兩日,臣自信能守住城池,只是城中之人,多惶惶不可終日,更有許多漢人二心已起。臣更偵知太尉李處溫,似乎已經派人往城外送信。還請陛下下旨處置。”蕭乾站在耶律淳的床榻之旁,開口稟道。
耶律淳連連咳嗽幾聲,撐起身體,面色狠厲道:“漢人不可用矣,李處溫父子二人立刻處死。朝中漢臣,都要監視起來,重要職位,全部罷免。以防漢人作亂。守城之事,便都拜託你了。”
蕭幹聞言點了點頭道:“陛下放心養病,大遼少不得陛下。守城之事臣定當竭盡全力,不教南人入得城池半步。李處溫之事,臣立馬去辦。”
耶律淳在床榻之上擺了擺手。
蕭幹轉身而出,身後耶律大石緊隨。耶律大石一臉擔憂開口道:“蕭樞密,陛下。。。”
蕭幹聞言只道:“不可胡言,你速速帶人去拿李處溫父子,當場格殺。”
耶律大石點了點頭,先蕭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