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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二章 阻卜人來襲(四千大章 月底求點月票,拜謝)

北無險可守。玉門關要建,無糧無錢,若是卸甲了,還無人,更是困難重重。

折可求快馬十日而來,一路風塵僕僕,入得甘州城池,直去尋劉楊二人。

如今的甘州城,早已空空如也,除了少量的漢民,不論是党項人還是回紇人吐蕃人,早已都成了階下囚,然後就是上萬的鐵甲士卒。不大的城池,空空的房屋,士卒們倒是能住得舒服。

折可求見得二人,見禮之後也不多說,直接從懷中拿出那份自己貼胸收藏的書信給二人。

劉正彥看得片刻,起先還一臉疑惑沒有會意到,過得一會恍然大悟,口中直喊:“相公好計策,如此便穩妥了。甚好甚好!”

折可求連忙抬手止住劉正彥還要繼續說的話語,然後左右喊得一句:“所有人都退出去,大廳之內五十步不準有任何人,把親衛都調來巡查一遍之後緊密把守,但有他人從內而出,格殺勿論!”

左右軍將官員連忙往外而出,知道事關重大,不得片刻無數鐵甲把這大廳前後左右搜查一遍,然後把院外圍得水洩不通。

此時楊可世也看了書信,面色上顯出一知半解的模樣。

折可求只是反覆踱步,不時出門看看,見得鐵甲都已出去了院門,方才開口說道:“此計一舉兩得,卻是風險極大,若是有人告發到東京,我等罪過怕是不比種相公小。”

劉正彥早已憋不住話語,連忙說道:“折相公,此事不需多想,只要能保住新得之土,只要能養活麾下軍將,這些算不得什麼。鄭相公既然如此吩咐了,必然也是縝密思慮過的,鄭相公也不會害我們。便聽鄭相公的計策行事就是,出兵往北去,草原不止有牛羊,也種慄,雖然草原慄並不好吃,卻也是能活人的。”

楊可世此時才明白過來,也道:“鄭相公原來是這個意思,如此也好,就與草原上的胡人開戰,遼人如今在東邊陷入苦戰,幾十萬大軍都被女真人打敗,上京都被女真人攻破了,必然管不了草原之事,我等如今馬匹眾多,便往草原劫掠一番。幾百年來都被胡人劫掠,此番也劫掠一下胡人,無甚不可。”

折可求見得兩個躍躍欲試之人,心中也還是權衡利弊,口中只道:“就怕一個不慎,此事被人捅到東京,我等都成了階下之囚。”

劉正彥聞言面色有些不快,只道:“折相公,便往東京去軍情,就說草原遼人南下寇邊,我等被迫應戰,某便看看此事何人敢往外亂說。那吃裡扒外的許仕達便是他的榜樣,鄭相公算是仁慈,若是某,便殺他全家也不解恨。”

折可求看得兩人模樣,心下也是一橫,卻是顧慮還有,只道:“依鄭相公之計行事也可,但是你二人一定要聽我吩咐,不得衝動,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切不可輕易行事,以免受人詬病。”

劉正彥聽得折可求鬆了話語,連忙說道:“折相公吩咐就是,快快安排。”

折可求心中反覆思慮,卻是也還未妥當,只道:“你們二人先聚兵馬,出發去靈州,往靈州順著黃河北上,越過黃河便是兀剌海城(內蒙古潮格旗),兀剌海城還有殘餘党項,一併剿之,我等便可以兀剌海城為大本營,北出就是阻卜部,便拿阻卜人開刀。”

阻卜部落本也是草原上極為強大的部落,在1068年曾經起兵反叛遼國作亂,卻是被契丹大軍打得丟盔棄甲,從此又歸順了遼國,實力卻是大減,不比從前。阻卜部就在烏蘭巴托(如今外蒙古首都)西南七八百里左右,散居在遼國上京道西邊廣袤的草原之上。其實整個蒙古草原以南,大部分都屬於阻卜,只是反覆被契丹人打敗。

待得幾日大軍集結,文武官員上百,齊聚一堂。

折可求坐在正中,左右便是劉正彥與楊可世。

便聽折可求開口說話:“今日從各處聚集大軍,招諸位齊聚一堂,便是有一事要說,東京官家聖旨已到多日,命我等在西夏舊地卸甲屯墾,此事於諸位多有為難,奈何聖命難違。不得不招諸位前來,以傳達官家聖意。還望諸位文武能配合卸甲之事,不教我等為難。”

劉正彥聞言反倒沒有反駁,甚至連負氣的話語都沒有說一句,坐下許多軍將都看著劉正彥,只希望劉正彥能說幾句公正話語,卻聽劉正彥長嘆一口氣說道:“唉。。。聖意難違啊,我等卸甲就是,免得落個種家相公的下場。”

眾人有轉眼去看楊可世,只聽楊可世也道:“卸甲倒是無妨,只是苦了麾下軍漢。”

待得首座三人都發了言,座下上百文武,全部一臉懊惱模樣。武官懊惱,自然是為了麾下軍漢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