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做筆大買賣,不想遇人欺壓,殺我麾下兄弟無數,還請好漢快快援手,主持公道。”
田虎自然是想向主家求援,雙方都在獨龍崗上,自然要聽獨龍崗上主家的話語。
祝彪聞言,倒是多少聽過河東田虎之名,抬頭看得遠方已經打馬再聚的鐵甲,知道對面鐵甲只怕又是雷霆一擊,只道:“快快跪地投降,興許可保爾等一命。”
田虎聞言一愣,回頭看得一眼,口中怒喊:“江湖都傳你獨龍崗三家多出好漢,豈能如此不講江湖道義?我田虎到此處,只為與你們做筆大買賣,在你家地頭之上,便是這買賣還要受人欺壓不成?”
祝彪聞言,手中長槍一指,口中大喝:“你田虎是江湖漢,老子祝彪早已不是江湖漢。來人,給圍起來,便是不能走脫了。”
祝彪此語,便是因為遠遠認出了百十步外頭前一員鐵甲正是自己大哥祝龍,更看見了鄭智。若是別的軍將便也罷了,與鄭智、祝龍舞刀弄槍,那便是沒有的多說之語。
祝彪話音一落,左右二三百號騎馬莊漢,還有七八百號步行的漢子,都開始往兩邊長著麥苗的地裡踏去,身後還有源源不斷的莊漢奔來,便是要把這田虎圍在此處。
田虎心中驚駭不已,眼神到處打量,見得身後的鐵甲騎士馬步緩慢,並非飛奔而來,心下稍稍一鬆,連忙說道:“好漢,此番我帶了二十幾萬貫的資財,買得一命如何?”
卻是田虎身後人群之中走出了一個漢子,正是田定,開口喝道:“此番你們幫我等,來日必有厚報。在河東,人人皆知我等好漢,必不虛言。只要你們幫我打敗後面那百十號人,隨你開價。”
田定心中還在想著剛才受過的鳥氣,想扳回一城。
祝彪看得左右,見得圍困之勢已成,口中大喊:“速速跪地投降,否則一死難逃。”
田定見得祝彪話語,心中大怒,便是頭前已然在求,求之不得,少年愣頭青已然惱羞成怒,提刀就上,直奔祝彪而去。
卞祥見得這般場景也欺身往前,便是要幫田定去戰二三十步之外的祝彪。口中大喊:“我來助你。”
田虎見得這般情形,腦中一計已生,口中大喊:“快拿這祝彪,拿了他便能號令左右。”
田虎心中便是想拿了祝彪脅迫他幫助自己。
鄭智回頭,馬步不快,便是怕飛奔的馬蹄誤傷了頭前的祝彪,見得頭前田定往祝彪奔去,口中大喊:“岳飛,把那小子射倒!”
岳飛聞言,取馬側三石硬弓,拉弓搭箭,羽箭飛奔而去。毫不遲疑。
祝彪見得田定往自己奔來,也不害怕,長槍挑起,便要去戰那愣頭田定。
卻是祝彪長槍才做了一個起手勢,田定已然栽倒在地,後背插著一支羽箭。栽倒在地的田定,下意識還想爬起來,卻是剛一起身,身形一軟,又栽倒在地,雙腿抽搐不止。口鼻也在嗆血。
便是隨著一起奔上來的卞祥也是嚇得一愣,低頭看得一眼頭前栽倒的田定,連忙奔上幾步,伸手去按田定的傷口,便想把羽箭往外拔。
鄭智已然回頭示意一眼小胡,小胡抬手響箭已出,箭雨又騰空而起。
田虎看得頭前被射倒在地的兒子,睚呲欲裂。便要飛奔往前去檢視。
卻是一旁的山士奇聽得響箭之聲,飛起身形,把田虎從馬背上撲倒在地,躲在了馬腹一側。
羽箭襲來,射得人仰馬翻。
響箭又起,羽箭又來。
後面已然傳來大喊:“跪地免死。”
無數漢子放下刀兵,跪在地上舉起了雙手,山賊終究是山賊。
馬蹄慢慢從跪地的人群之中往前。
箭雨已止,田虎飛奔往前,撲在了田定身上,不斷搖著田定的身軀,拍打著田定的臉頰,口中大喊:“定兒,你怎麼樣了?”
只見田定雙眼翻白,口鼻淌血,已然活不成。便是山士奇也奔到頭前,三人圍著田定,左右拍打,還想去救。
鄭智已然從跪滿一地的人群中打馬而出,走到了面前。口中狠厲說得一句:“往後這河北燕雲地面,不準有一個帶兵刃的江湖人走動。”
江湖人,便是律法之外的人,擾亂社會治安的人。安居樂業,便要處理治安問題。河北山東,現在雖然沒有了大賊,卻是這些江湖人依舊不少,憑著一把刀槍,便能縱橫鄉里有錢有糧,遇事就往山上去躲。
如此還談什麼安居樂業。
田虎回頭看得鄭智,口中怒道:“鄭智,你不過也是一個大逆不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