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治下的軍隊進行一個整合。還要重新制作名冊發往東京報備,自己手下這些西軍自然就要入了滄州軍籍。
一道經略府文書命令,整個滄州都躁動起來,各地都頭管事叫苦連天,私下自然大罵鄭相公。滄州北面靠近遼境,堡寨七座,往南一些又有兩座堡寨。再往南進入三縣之地,也有縣城禁軍,還有各地將養的廂軍,堡寨牢城裡的配軍。在冊就有一萬多人。
七日時間,又要趕路往清河,又要湊人頂替名字去點檢,哪裡來得及,趕路時間都有些緊。
這些管事都頭正在焦頭爛額之間,經略府第二道文書又到,上書幾個大字:七日之後,鼓響未到者,軍令立斬!
幾個字後,滄州經略制置使鄭智,加蓋鮮紅大印!
一應事情,自有裴宣操持得妥妥當當。
從古至今,軍法從不容情,眾人皆知。卻是這百年不戰,歷任知府文官,從來沒有把軍令當回事,自然也就沒有了軍令這回事。有甚者,更不把這軍務當一回事,便是這樞密院來的糧餉都要過一道手再發下去。
卻是又有人把軍令拿來說話,軍令當令行,那便是軍令如山不容情。軍令不當令行,那就是沒有管制閒散度日。
這新來的鄭相公,軍令已下。當不當回事,自然由眾人去看待,聰明不聰明也由眾人去思慮。
鄭智只管吩咐手下軍漢與羌人,把這城外點將臺再壘起來,把這校場重新平整出來。
滄州其餘官員也等著看戲,反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且看這鄭相公的手段。
若是鄭相公下令疏通河道,或是重新丈量治下田畝數量,重新整治戶籍資料之類,那便是這些文官的事情了。卻是這些命令,也要經過知府衙門走一道。
當然知府衙門也有責任配合,經略制置使可不是玩笑,宋朝設立出來,就是主管邊境州府軍政大權的,由不得眾人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