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搖了搖頭,雖然心中也有自信,只要勤練不輟,自己也能是一個好射手,但是也知自己實在不可能一門心思練習射術,也打趣道:“二十年後,且看某百步穿楊。哈哈。。。”
老胡自然也聽懂了鄭智的玩笑,也笑道:“我老胡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二十年,怕是看不到相公百步穿楊了。”
鄭智聽言笑而不語,對面搬動靶子的軍漢飛奔回來了。
老胡抬手便射,羽箭飛出,立馬拉弓上弦,接著再射。
反覆五次,五支羽箭頃刻之間便射了出去,每一支都準確中的靶心。
鄭智見得老胡無數次拉弓射箭,每每都是讚許,這一次連發五箭,竟然落點幾乎全都一樣,心中又被震驚一次,開口誇道:“神乎其技,老胡神乎其技啊。”
老胡聽得鄭智謙虛,反倒有些不好意思道:“相公過獎了,這手算不得什麼,軍中也有不少人能做到的,射靶子其實看不出技術,能射中靶心的射術只算小成之技,登堂入室之人,便是要射活物,例無虛發。射活物便是講究一個悟性與經驗了,有此天分者,世間少有。”
老胡說的理論,鄭智自然是能懂的,如上輩子軍中練槍是一回事,打靶精準者,不一定打迅速移動目標也會精準。
兩者還是有很大區別的,弓弩比步槍更是難以操作,更加需要技術與經驗,甚至天賦。
鄭智看了看身邊的米真務,開口又道:“米真務,你來試試。”
米真務聽言,拱手謙虛說道:“主人,小的與胡都頭相去甚遠,無臉獻醜。”
鄭智再看一眼米真務,笑道:“你從小在馬背之上長大,必然精通騎射,何來獻醜之說,且射幾箭看看。”
党項人,崛起於沙漠草原,基因裡就帶有天賦,鄭智見的党項人太多太多,哪裡會去相信米真務謙虛的話語。
老胡聽言,把手中的弩弓遞給米真務。米真務接過弩弓,低身恭敬看了一眼鄭智,也拉伸幾下弓弦,試了一下力道,隨即轉過身形,一箭飛出。
羽箭飛馳瞬間,射入靶中,卻是險險上靶子,米真務搖了搖頭,又低身說道:“主人,此弩強勁有力,威力極大,只是把弓橫了下來,與小人自小習射的習慣不同,所以操作起來不盡人意,還望主人恕罪,小的近來也多有練習,再過得一段時間,一定如臂指使。”
鄭智本還有些失望,聽懂米真務話語之後,便說道:“取張弓來,你再射一箭試試。”
弩與弓,雖然原理相同,但是對於射擊的技術與經驗是極為不同的。漢人之所以發明弩,也是因為弩更好訓練,更好操作,而且瞄準的難度也相對較小,羽箭飛行的軌跡也要好掌握一些。
弓不同與弩,影響弓射擊精度的條件多了許多,不僅是角度、發力、瞄準等方面,還有前後手的配合,也還有箭尾在弓弦上的受力位置。甚至弓的瞄準時間也不能過長,否則就要影響拉弦的手的穩定性。弩就不受這些條件的影響。
所以大漢之所以能擊匈奴幾千裡,也是因為漢朝軍隊開始大量裝備弩,一個農夫,三月之內,便能被訓練成為一個比較合格的弩手。
等到親兵再取一張弓來,米真務接過長弓,稍稍一拉,便是一臉的自信,抬手就射,羽箭飛馳的速度明顯不如剛才,卻是精度十足,直插靶心。
鄭智看得這般情況,疑惑說道:“如此,某且問你,作戰時候,你是覺得弩好用還是弓更順手?”
這個問題鄭智之前從未想過,此時遇見才有得這麼一個思考,當然一切以作戰的戰鬥力為準,自然也就以米真務的意見為準。
“回主人,依小人之見,短時間看,弓比弩好用,但若是長久來看,弩比弓威力大了許多,也更容易精準。再給小人一些時間,小人一定帶領族人把這弩習練好。”米真務答道。
鄭智點了點頭,看來這弩還是比弓要強悍一些,也是樂見其成,特別是對於農耕民族,弩也更能快速形成戰鬥力。
吳用大步而來,上前稟道:“相公,東京來了聖旨!欽使正在大帳等候,相公快快去接旨。”
吳用生平第一次見到聖旨這種東西,表現得有些莫名的激動。
鄭智看得吳用激動的話語,笑了笑道:“走吧,看看官家有何吩咐。”
若是鄭智不插手梁山之事,吳用興許還能見識一下聖旨長什麼模樣。但是此時吳用顯然是第一次見到聖旨這種東西。千百年來,聖旨從來都是受到崇敬的,特別是讀書人,只要入學識了字,內心之中便有一個刻在骨子裡的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