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手段還沒有使完,下次也叫你好看。”
說完兩人碰了一下酒碗,仰頭一飲而盡。楊再興顯然心中對魯達也有敬佩,不然也不會起身來敬酒,只是話語也不落下風。
魯達態度也軟化不少,從“直娘賊”到“小兔崽子”,也就證明了魯達內心之中的變化。
“哈哈。。。好好,某有魯達與再興兩人,戰陣之上還有何人可以匹敵,吃酒吃酒。”鄭智自然出來圓場,眼睛看著魯達與楊再興,忽然覺得這兩人不像有仇,反倒更像英雄惜英雄。
酒肉吃罷,軍中自然不容眾人盡興,只得淺嘗輒止。
宴席散去,魯達出得大帳,忽然拉住了燕青道:“小乙稍後,灑家有事與你說。”
燕青一雙俊朗的眼睛看著魯達,笑道:“哥哥有何事?”
魯達反倒又不說了,只是站著等了一會,等到眾人皆散了去,走遠了些才又看向燕青,欲言又止。
“哥哥有何事直說就是,小乙一定竭盡全力為哥哥辦妥。”燕青又笑著催促一句。
魯達拉著燕青又往大帳一邊走了走,終於說到:“小乙,你隨我到帳中走一趟,一樁小事情你幫忙。”
燕青看著魯達,眼神已然變得奇怪起來,一臉疑惑說道:“小弟生得是俊朗了些,卻是沒有斷袖之癖,哥哥快快放手。”
燕青自小遊戲花叢,懂得倒是真不少,見得也是不少。這斷袖之癖者自然也是見識多了。
魯達一聽,氣呼呼說道:“小乙你瞎說個甚呢,什麼袖子斷不斷的,灑家是想請你幫忙,教灑家幾手相撲絕技,來日好教那小兔崽子好看,非要把他打得服服帖帖。”
燕青看得魯達,輕微發笑,剛才其實也不過是個玩笑而已,此時卻是知道,原來這魯達是想學幾手自己的相撲絕技,又不好意思明說,更不好意思讓旁人知道了,所以才這般神神秘秘的。
“哥哥,這算什麼事情,你直說就是,弄得神神秘秘的作甚,這便隨你去。”燕青輕鬆說道,隨即便起身往魯達大帳走去。
魯達又連忙拉了一下燕青:“小乙,此事你可不能與被人去說。”
“省得省得,小弟省得,如何也不能讓哥哥落了臉面。”燕青回頭答得一句,魯達方才放心邁步往前。
魯達為何突然想學燕青的相撲絕技,顯然就是與這楊再興打來打去,終究變成兩人扭打的僵局。既如此,學了相撲的手段,豈不是就能扭打得過這楊再興了。
武藝之上的事情,魯達倒是極為聰慧的。
鄆州曾頭市,天已大亮。曾頭市外營寨,出來一隊人馬,鐵甲騎士百十號,還有幾十個衙吏。
這些衙吏個個肩膀上扛著一根細長的木棒,胳膊下夾著紙筆。這細長的木棒便是丈量的用具,每根都是剛剛好一丈長,上面還有一些刻度。
便是要開始丈量曾頭市的田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