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自己,連上幾步喊道:“直娘賊,便與你一柄長槍,你我再來打過。”
武松幾人連忙又上前來拉,鄭智對著魯達擺了擺手,又與楊再興道:“你既敢死,何不到我陣前殺敵?”
楊再興聽言,眉頭一皺,心中卻是想要拒絕。這大宋承平兩百年的南方,哪裡還有人願意當兵,好男不當兵,好鐵不打釘。當兵的軍漢,在這南方富庶地,從來就不受人待見。人見人厭的群體,做的事情也大多是給上官當牛做馬。楊再興學了一身無敵的武藝,但是心中從來都沒有過當兵的念頭。
楊再興不願當兵,但是看著鄭智一身鐵甲,又看得左右百十號人個個高頭大馬,鐵甲厚重。武人心中,不免又有一點點羨慕。
卻是在楊再興猶猶豫豫之間,魯達破口罵道:“直娘賊,你若是敢到我哥哥麾下,灑家每日尋你晦氣,日日與你大戰幾百回合,直要把你打服了為止。”
“狗東西,便看誰服了誰!”楊再興聽得魯達話語,心中哪裡能忍,罵得一句之後,又轉頭與鄭智說道:“鄭將軍,你若是許我一匹高頭大馬,再給我打造一支六十斤的長鋼槍,我便隨你去了又何妨。”
鄭智聽言一笑,開口便喊道:“尋祝龍來,給這小兄弟去挑一匹好馬。”
男人終歸抵擋不住策馬奔騰的誘惑力。就如後世男人對於車的嚮往一般,這大宋南方哪裡還有健馬,騎一匹党項好馬過鬧市與後世駕著敞篷跑車在街道上飛奔也是一個道理。
相對而言,這高頭大馬比跑車更有派頭,因為在這南方,有錢都買不到。若非要一個比喻,開著私人坦克過鬧市倒是更加恰當。
魯達這話語一激,楊再興必然也不會認慫。
“謝過鄭將軍了,我便隨你身邊去,廝殺之事,從來不懼,但憑將軍吩咐了。”楊再興赤膊上身,拱手一拜,身上的肌肉抖得顫動幾下,當真好一條大漢。
鄭智更是大喜:“我乃河北山東四州經略制置使,你便隨我做個親兵都頭如何?”
“好,好,再謝鄭。。。相公,我楊再興必不比人差。”楊再興自是欣喜,這輩子見過的武官,最大的也不過都頭,這鄭智上來就給個都頭,楊再興哪裡還不喜,卻是也知道經略這種官職便不能稱將軍,只能稱一聲相公。
祝龍此時也牽著一匹好馬過來了,還有一套鐵甲。
楊再興接過韁繩,臉上皆是笑,圍著健馬轉得一圈之後就要往馬背而上。
鄭智看得也是笑臉盈盈,左右揮手示意幾番,眾人散了包圍,列隊就要往回。
鄭智自己也是打馬回頭,卻是剛走幾步,身後忽然鬨堂大笑,笑得最開心的便是魯達,只聽魯達說道:“哈哈。。。好馬好馬,不枉灑家從西夏幾千裡把你帶過來,還知道為灑家爭口氣。”
鄭智回頭一看,那楊再興已然栽倒在地,顯然是從馬背上摔了下來,想來這楊再興也未騎過馬。鄭智也不多看,轉頭又往前走去。
楊再興聽得魯達大笑,心中哪裡不氣,開口怒道:“笑個甚鳥笑,老子三五天便能讓這馬服服帖帖,到時候叫你好看。”
顯然這楊再興對於別人的笑聲倒是不在意,對於魯達的笑聲便是感覺傷了自尊一般。也算“英雄相惜”。
鄭智也不回頭,只道:“今日時辰不早,便在這裡紮營,小酌幾杯,明日再入清流城裡去。”
“哥哥,甚好甚好,灑家口中早已淡出鳥來了,飲上幾杯甚好,明日再進城裡發財去。”魯達聽得喝酒,自然兩眼放光。軍中若是鄭智不開口吃酒,平常自然就吃不上酒。
鄭智今天許眾人吃酒,自然也是要招待一下這個楊再興。
搭建營寨對於這些軍漢來說,不過一個時辰之內的事情,火頭軍效率更是高,不得多久每個軍漢面前都是有酒有肉。
大帳之中,眾人分坐左右,大快朵頤。
楊再興走了些江湖,倒是也知禮,拿起酒杯一個一個去敬,從鄭智以下,個個敬到,也互相介紹一番,混個臉熟。
卻是這楊再興獨獨就少了一人,便是魯達被楊再興直接略了過去。
魯達見得楊再興回去落座,面色一沉,站起身來指著楊再興怒道:“你這廝端端好不知禮,豈敢看輕灑家,來人,取灑家寶刀來,灑家便與這廝來個了結。”
鄭智也不阻攔,只是笑著去看楊再興。心中也想看看這楊再興到底有幾斤幾兩。
楊再興也站了起來,左右看得一眼,開口道:“哪位將軍借在下一柄長槍。我與這虯髯黑廝來個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