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響聲,嚇壞了所有的人,連於煙身邊的阿源,也不禁的怒意四起,有拔劍之衝動了。
於煙以為,此時的月十五一定會被嚇著的,所以,她最先的就是先去安撫月十五,哪知,月十五卻一反常態,沒有一點受驚嚇的意思。
“瘋女人,我不就是尿個**嗎?你還想吃了我啊?”月十五的聲音,也高了幾分,夾雜著一種屬於嬰孩一般的尖細之音,有種刺耳的感覺。
“噶”於煙嚥了一口唾沫。怎麼回事啊?她還沒有發火呢,這娃兒倒是發火了。
“呼”屋內的眾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要知道,這月將軍府中的一切事務,都是阿娜依郡主說了算的,平時,只有她向下人發火的份,卻沒有下人敢向她叫囂。可是,他們卻是忘了,月十五不是下人,他是月將軍府中堂堂正正的少將軍,而且,是嫡出的。
“再說了,我娘娘說了,我爹爹小時候也尿**,我們月家遺傳尿**,怎麼著啊你?”
高聲說完了以後,月十五摳著自己的手指頭,又低聲的咕噥了起來。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阿娜依是怒意四起,沒成想,她堂堂郡主的威嚴,竟然毀到了一個小娃兒的手中了。
“他說,你小時候沒尿過**嗎?”於煙面帶笑意,放下了懷中的月十五,直起身體,與阿娜依對峙了起來。
想來,她於煙帶著稚嫩小娃兒,在月家莊生活了那麼久,若非是憑著身上的這股子狠勁,也不知道被別人欺負幾百次了。
“你你們”阿娜依詞窮,見到這一對母子,她算是真正的見到所謂的剋星了。
“我們很好。倒是你,不太好。”於煙再笑,她執起了月十五的手,腰桿挺的直直的,越過阿娜依的身邊,向外面走去,突然間,她冷語而言。“管家,月府的盤子也是要錢的,摔了就得賠,你記得從你的月例中,把這筆錢給扣下來。”
聽著於煙這樣的話語,阿娜依更是生氣,她剛想發作,於煙接下來的話又來了。
“半個時辰以後,所有的人,全在正廳集合,開會。若有不到者,按不尊重月老太爺,月老夫人處置。”
阿源極有興趣的看著於煙牽著月十五華麗離開,他的唇角,牽起了一陣的笑意。看來,有些事情,他得重新的瞭解了,眼前的這個女人,並非是月初一口中所說的那個溫婉的女人了,絕不是。
☆、第三十二章,扔牌位
半個時辰以後,在阿源的安排之下,將軍府的所有下人,全然的集合到了正廳之中。
按說,他們也可以如阿娜依一般,不在意於煙母子的,更或者說,他們只聽阿娜依的,按她的話語行事。
可是,阿娜依卻沒有任何的表現,因為,她可是不想揹負上不尊重月老太爺與月老太太的罪名,必竟,在她的內心之中,還惦記著人家的那個優秀的兒子呢。
此時,於煙牽著月十五的手,兩個人,腳步緩慢,卻是沉重無比的向正廳走來,在月十五的懷中,抱了一塊牌子,那牌子上面,蓋著一方白布,看起來,莊重之極。
阿娜依斜眼看去,卻是看不出個究竟,阿源將所有的注意力,全然的放到了月十五的身上,他很是好奇,月十五的懷中,究竟抱著的是什麼呢?
但見於煙牽著月十五的手,來到了正廳的最後方,因為,在後方的高臺之上,供著一雙牌位。上書“慈父,慈母大人之靈位,子月初一敬上。”
於煙來到了牌位面前,伸手,將那牌位取了下來,而後,蔑視的看了一眼,順手將那牌位扔到了地上。
那上好的木頭牌位落地之時,發出了一聲沉悶的響聲。
所有人的眼睛都睜的大大的,嚇壞了,這可是阿娜依為了討好月初一,在得知了他父母不在世的訊息以後,專門請人定做的,打算給月初一一個驚喜。
“你大膽,怎麼可以扔了老太爺與夫人的靈牌?”阿娜依怒語,看著地上的狼藉,她對於煙不是一個簡單的恨字啊。
於煙不理會她,她伸手,從月十五的懷中,取出來了那塊牌子,將上面的白布取下,而後,將牌子穩穩的放到了供桌上面。
這是一塊極為簡陋的木牌位,稜稜角角的,做的不算精緻,上面也刻了幾個字。
“老父,老母之靈位,子月初一,媳月於氏泣立。”
比起先前的那副牌位,這個簡直是不忍直視啊,不光是品相差,就連上面刻的字,也是彎彎扭扭的,極為的不中看。
“這個牌位,是公公在世的時候,親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