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煙晚上要領著娃兒逃跑嗎?再聯想到先前於煙口口聲聲的要與他離婚的事情,他是一陣的後怕啊。
“看起來不像要跑的意思,他們行進的方向,大約是聽雨軒的方向。”黑衣人再說了起來。
“走,過去看看。”月初一抬步離開。“不要打擾到他們,我們在暗處觀察就好”臨了,月初一又一一的交待了他們一下,他倒是想要看看,於煙這娘們兒到底想幹些什麼事情。
月夜風高,昨晚的一場大雨,將空氣清洗的格外的清新,路上的雨跡,還點點殘存,於煙的身上,背了一個麻布的袋子,那袋子裡面的東西,時不時的湧動一下,看起來好不怕人的樣子。
於煙的手中,牽著月十五的小手,兩個人,走在府中的林蔭小路之上,於煙時不時的四下的張望。
將軍府的路,有的鋪就了一些青磚,而有的什麼也沒有鋪,因為剛下過雨的原因,十分的泥濘。
本來,於煙與月十五是初來府中乍道,對於府裡的一切都不是太瞭解,所以,於煙也只能是憑著白天的記憶四下的尋找。
“娘娘,你說的那個聽雨軒在哪裡啊,好難走的啊?”月十五埋怨了起來,本來吧,他的年紀小,又玩了一天,再走好遠的路,自然就不高興了。
“前方不遠處,就快到了,走了走了。”於煙扯起了月十五,就往前面走去,可是,就那麼的一不小心,月十五一腳就踏過了泥濘的道路之中。
“娘娘,我踩到屎了,粘到我的鞋子了”月十五輕呼了起來,在他看來,粘粘的東西就是屎。
於煙低頭一看, 藉著月光,總算是看清楚了。“什麼屎啊,這是泥巴。懂不?”於煙糾正了起來。
“好難走啊,我不想去了。”月十五耍起了賴皮。
“你覺得好難走,我還覺得好難背呢。”於煙指了指自己後背上的那個麻袋。“要不是為了給她一個現實報應,我才不頂這噁心呢?”於煙也不樂意了起來。那包小蛇,每在她的身上動一下,她的心就揪一下。
“那娘娘咱們不去了,好不好?”月十五還跟於煙打起了商量。
“行啊,不去啊,我還真不樂意去呢,還不是為了你,你說說,你爹爹要是娶她給你當了後孃,那不得天天打你,天天不讓你吃飯,說不好她心情不高興了,把你賣到山窩裡面給人家當兒子,到時候,狼也咬你,狗也咬你”於煙開始嚇月十五了。
“有那麼可怕嗎?”月十五顯然有點兒不相信,“再說了,就算是她當了我的二孃,我不還有我爹爹嗎?”月十五還找來退路了。
“你以為你爹爹是萬能的啊?看他那慫樣吧”於煙鄙夷的說了一句。
月初一躲在暗處,聽到於煙這麼說他,瞬間他覺得有一隻黑烏鴉打他的面前飛過,這個女人,敗壞人的名聲的水平,那還真不是蓋的。
“好吧,娘娘,你得逞了,我們還是走吧。”月十五一聽這話,只得跟著於煙走了,因為,他覺得他爹爹就是有點兒慫,和一個女人吵架都吵不過,雖然,他爹爹還是大將軍。
到了聽雨軒以後,於煙拉著月十五,躲在了暗處,於煙將那麻袋放到了地上,一窩子的蛇,在這個時候被月十五給放了出來。
“乖乖們,你們要聽師祖爺爺的話喲,好好的表現,回來有打賞哈”月十五輕語的對那窩蛇說了起來,那些蛇們好像是能聽懂他的話一樣,次溜次溜的鑽入了聽雨軒的院子裡面。
月十五在做這些的時候,於煙一直躲的遠遠的,天生對蛇的畏懼,讓她不敢輕易的近前。
“好了,娘娘,我們走吧。”月十五做完了這一切,走到了於煙的身邊,開口對她說了起來。
“不想走,我想聽聽慘叫聲,行嗎?”於煙伸長了脖子,往屋子裡面看去,她想從這裡聽聽如她昨晚一樣的慘叫聲。
“好吧,那就坐在這裡聽吧,一會兒有人過來了,一準能發現你。”月十五跟於煙說道。
“是哦,一會兒一過來人,就能看到是我乾的這事兒,不好,”於煙思索了起來。“做了壞事以後,得敢緊的逃。賤女人,想當小三,老孃讓你嚐嚐厲害”於煙衝著聽雨軒罵了一聲,而後,一把撈起了地上的月十五,飛奔離開聽雨軒。
走了大約一二十步那樣遠的距離。月十五窩在於煙的懷中,輕語道。“娘娘,麻袋忘了拿了”
於煙回頭一看,果然沒拿,她又吭吃吭吃的抱著月十五轉回身去拿麻袋,拿完了以後,這才又抱起了月十五,飛快的逃裡案發現場。
躲在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