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淳踏上半步,攔在他與兒子之間。南海鱷神忌憚段正淳武功高強,便強自收住了腳。
有父親撐腰,段譽越發的來勁兒,嘲弄一笑,對南海鱷神說道:“我說的這些都是武功秘訣,其中奧妙無窮,料你也不懂。你這等井底之蛙,居然還想做我師父,豈不笑歪了天下人的嘴巴?哈哈,我拜的師父有的是玉洞神仙,有的是飽學宿儒,有的是大德高僧。你啊,再學十年,也未必能拜我為師。”
凌牧雲不禁會心一笑,或許別人還以為段譽只是信口一說,拿來湊數,但他卻知道段譽言語中的師父都是有所指。段譽自幼熟讀詩書佛經,請教過的飽學宿儒和大德高僧自然不少,而那玉洞神仙,指的就是琅嬛秘洞中的玉像了。
南海鱷神氣得跳腳大叫:“我不信,我不信,你拜的師父是誰?叫他出來,露幾手給我瞧瞧。”
段譽見伯父臉上笑嘻嘻地,父親又對己縱容,更加得意了,向南海鱷神道:“好,你有膽子便在這裡,我去請我師父來,你可別嚇得逃走。”
“我嶽老二一生縱橫江湖,怕過誰來?快去,快去。”南海鱷神怒道,“我逃什麼逃?他孃的,你不肯改投明師,想來定是你的暗師不答允,我先把你那狗屁師父的脖子扭斷,你沒了師父,就非拜我為師不可。嗯,這主意當真高明之極,我果然聰明,哈哈哈……”
南海鱷神越說越是覺得自己想出的這主意高明之至,自稱自贊了兩句,忍不住便當廳哈哈大笑起來。
“嶽老三,你很囂張嘛!不過這裡有你囂張的餘地麼?”便在這時,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忽然在花廳之中響起。
“是誰他奶奶的敢這麼和老子說……呃!”
南海鱷神怒喝著循聲扭頭看去,不過待看清說話之人的相貌之後,尚未說完的話語頓時被憋在了嗓子之中,一張焦黃的臉頰被憋得通紅。因為他發現,這個說話之人不是旁人,正是一天多前還嚇得他狼狽而逃的凌牧雲!
因為凌牧雲與鍾靈、高升泰等人一起被安排坐在了花廳的側面,而南海鱷神闖入花廳之後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上首的段譽,注意力便集中在了段譽的身上,所以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凌牧雲的存在,直到這時候才看到凌牧雲。
一見最讓他忌憚畏懼的凌牧雲竟然也在這裡,南海鱷神頓覺腿肚子有點轉筋,不禁乾笑一聲,說道:“凌公子,原來你……你也在這裡啊。”
凌牧雲道:“怎麼,難道你認為我就不能在這裡麼?還是覺得我在這裡礙了你的眼?”
“沒有,沒有,我……我絕沒這個意思,凌公子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我怎麼敢幹涉。”南海鱷神連連擺手說道,畏懼之意溢於言表。
南海鱷神嘴上應付著凌牧雲,心中卻是暗暗叫苦,他為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兩個人,一個是他的老大“惡貫滿盈”段延慶,另外一個便是凌牧雲了。
相比之下,他對段延慶是敬畏相當,而對凌牧雲卻是畏遠多於敬。畢竟段延慶也就是有事沒事的教訓他兩頓,讓他受點皮肉之苦而已,不可能真的要了他的姓命。
但凌牧雲卻是一照面就險些廢掉他的一身武功,一個心情不好,要他的小命也沒什麼奇怪的。要是早知道凌牧雲也在這裡,他是說什麼也不會來這裡找段譽拜師的。
雖說在南海鱷神看來,段譽簡直就是天生修練他南海派武功的武學奇才,若是能夠收入門下得他悉心教導,曰後定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將他南海派的名頭髮揚光大,讓他南海鱷神的名頭在江湖傳頌更廣。
但徒弟這次收不成還可以下次再想辦法,但這小命要是沒了,那可就再也救不回來了。
高升泰、鍾靈和段譽等人還好,此前在無量山時就曾見過南海鱷神與凌牧雲遭遇時的場景,知道南海鱷神好像是曾在凌牧雲的手下吃過虧,因此對凌牧雲是頗為懼怕,此時再見到這般場景也不覺得有什麼驚詫的了。
但段正淳等人心中卻是暗暗稱奇,方才段正淳與南海鱷神交手的情景大家都看在眼中,知道南海鱷神的武功雖然比段正淳稍弱,卻也是個實打實的高手。
而且看他先前的表現,也不難看出南海鱷神雖然腦袋似乎有些不太靈光,卻是個桀驁不馴的人物,這樣的人物,怎麼會對凌牧雲這麼一個年輕公子如此忌憚甚至是畏懼?
段正明等人不禁相互對視了一眼,心中都將凌牧雲的地位又提高了一等,能夠讓南海鱷神這般兇名昭著的惡人如此忌憚畏懼,看來凌牧雲也並非他們先前想象的那麼簡單。
這時就聽凌牧雲說道:“嶽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