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徹底沒了,抱頭鼠竄是他唯一的選擇。
陶謙是聯盟中唯一還沒對外採取軍事行動的,不是他有意背盟,而是徐州內部不穩。這個訊息肯定會增加徐州內部的動盪,增強反對派系的信心和聲勢,最少也可以消除徐州的軍事威脅。
青州比較麻煩點,現在的青州士子自成一系,民政方面又處於統一的嚴格管理之下,許攸想派幾個細作混進去都難,更別說傳播流言了。不過,青州終究不是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外界的輿論終歸也會影響到他們。
至少,從兗州向青州的移民潮就止住了。
青州的威懾力,全在王羽一人身上,他倒下了,甚至只是打了一場敗仗,都會引起相當大的疑慮。
許攸的戰績詮釋得很有章法,他說幽州軍率先衝陣的騎兵近乎全滅,而王羽喜歡身先士卒的習慣也是眾所周知,其中的暗示就是:王羽很可能已經戰死了。
不得不說,許攸這一手沒花多少力氣,但效果卻是相當驚人。
也就是王羽這次在外的時間不長,周邊的勢力暫時對青州也造不成太大的威脅,流言的影響倒還不算致命,只是把蔡琰和貂蟬嚇的不輕。
兩人既要強作歡顏,瞞著老王匡夫妻,又要暗自擔憂掛懷,幾天工夫,就清減了許多,讓王羽看得好生心疼。
但以後就不好說了。如果他遠征在外個一年半載的,前方沒訊息,後方流言四起,再有某一路或幾路鄰居侵攻入境……那就不是家裡的兩個女孩擔心睡不著這麼簡單了。
儘管這個結果在王羽看來已經很嚴重了,但比起青州人心惶惶,以至為敵所趁,還真就算不得什麼。
因此,從這個角度來思考的話,王羽反倒是很慶幸。
許攸這招發動的早了點,效果不夠好,有了這第一次,自己意識到了,再用就沒效果了,沒準兒還會被自己反制。
先安撫了二位妻子,王羽扯著徐庶、賈詡到了府中,準備好好商議一下此事。
原本他的計劃中沒有這一項,不過,聽過徐庶傳達的最新軍情之後,他覺得有必要認真研究一下,儘快擬定出個方案出來。
他對這個世界造成的影響越來越大了,否則就不會有曹操輕騎東進,襲擾徐州這種事發生。要知道,現在才是初平二年,曹操和徐州的戰事,至少應該在一年以後才發生。
不過,現在天下的局勢已經亂成一團了,有些他影響不到,有些卻是他想不影響都不行。
“在青州境內,流言還是能控制得住的,在青州之外,就比較棘手了,除非公路將軍肯幫忙。”賈詡搓搓手,嘆了口氣:“不過,公路將軍如今自顧不暇,說不定什麼時候,就逃出豫州,去揚州了,只怕是指望不上的。”
其實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王羽在家裡坐鎮。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這個主心骨不動窩,再有多少流言都是白搭。
可是,帶少量兵力增援冀州這個重任,別人卻也擔負不起。別的不說,單說和公孫瓚的合作就是個問題。
有了界橋之戰的教訓,公孫瓚的脾氣多少會收斂一些。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賈詡最擅長的就是揣摩人心,他相信,等局勢有所改善之後,公孫瓚遲早還會犯類似的錯誤。
王羽親自去的話,就算勸不動公孫瓚,也能自由的採取行動,換了其他人,肯定不能這麼做。不是把兩家關係搞砸了,就是把自家的兵馬白白搭進去。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王羽的本性,讓這位主公坐在家裡運籌帷幄,而不是披甲上陣,這事兒比讓公孫瓚變成老好人難多了。
賈詡不打算嘗試,他只管把難點指出來就是了。
王羽點點頭,又轉向徐庶:“元直,你怎麼看?”
“以我軍目前的施政方向,或可從民間想想辦法,只是,要如何避過豪強這一層,庶還沒有想到。”和賈詡比起來,徐庶是個勇於任事的,賈詡點明難點,他直接順著前者的話頭,提出了個解決的方向。
“民間?難不成讓細作扮成遊方郎中,走街串巷的散佈流言麼?這辦法能不能行得通還是兩說,就算真的行得通,你以為諸侯們都是瞎子、聾子嗎?”對徐庶的話,太史慈不用思考,就能唱出反調來。
王羽看看太史慈,有點明白後者為啥非得要跟過來了,他就是來找徐庶茬的。
本來王羽有意拒絕,怎奈太史慈還拉上了趙雲,趕太史慈走簡單,但把趙雲一起趕走,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太史慈態度惡劣,但徐庶卻也不惱,相反,看他神情語氣,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