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節只怕比性命看得重。事已至今,莫席天想要不娶她是絕對不可能的,憑著他是堂堂渾天堡的堡主和他的個性,他是絕對會對藍洛洛負起責任的,就如莫鑲雲所說,鳳凰島那一方面也不會放過莫席天。
“琦兒……你知道我必須……”此時莫席天心頭全亂了,在責任上他必須娶藍洛洛,可是他愛琦兒呀,他不願離開她,她是永永遠遠屬於他的。他愛她!他無法想像再一次失去她的未來。
她緩緩的離開他,莫席天從驚愕中猛然拉住她。“我不許你離開我!”
“很顯然的,你已經失去資格了。”她冷聲道。甩開他驟變僵硬的手,沒有停下腳步的往門外走去。
他真的失去她了?他要用什麼挽留她?他無言瞪著舉在半空中的手掌。
益州陳家大宅
當江魚發現她時,看到的是一個全身溼灑灑、狼狽不堪的她,可怕空洞的眼神就像失了心。他驚慌了,下意識的緊緊抱住她,第一次他不知道該怎麼做,只知道他必須緊緊的抱住她,止住她無意識的顫抖。這樣的琦兒他從沒見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他一向開朗明亮的琦兒變成這等模樣?
忽然一陣莫名的寒意無聲無息穿透他,他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的轉頭往門外看去,大雨滂沱哪裡有人?莫非是他多心?
“江魚!快扶她進去,她可能發燒了。”夢兒在他們身後撐傘幫他們擋住傾盆的雨水,她來到江魚的身邊,看見琦兒通紅的雙頰,提醒難過得手足無措的江魚。
江魚聞言看看琦兒的臉色,心一驚急忙抱起她往屋內走。
“你先抱她進去我房裡,然後叫家丁準備一些熱水來。”夢兒尾隨著,對著江魚匆忙的背影叫道。
夢兒跟著走進房裡,看見江魚正將那渾身溼淋淋的女孩放在床上。
“你去叫家丁燒些熱水來,我幫她把這身溼答答的衣服換掉。快呀!你還站在那裡做什麼?”她見他還站在那裡不動,眼神有些怪異,忽然一個念頭閃過她的腦海,莫非他……她立時變臉,生氣用力的死推著他走出門口,用不悅又危險的語氣說:“難不成你想幫她換衣服?”
江魚聞言急忙搖頭,哪還敢再逗留,只是奇怪的看了她一下,最後笑彎了嘴,感謝地在她額際快速親了一下,立即逃開。果然,夢兒愣了下,立即瞪大眼大聲尖叫,嬌聲大罵:“臭魚,你、你竟敢——你不要命了——”
當琦兒醒來時,已經是三天以後的事了。
第一眼望見的是一位美麗的女子,坐在床沿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她有著異常白皙的面板,柳葉眉淡淡的描過,一雙細長的星眸水波盈蕩,顯現著萬種風情,會讓人不自覺的深陷其中,自然豔麗的紅唇,更將她豔媚的五官發揮極致。好一個嫵媚天成的女子!倚兒不由讚歎。
“哎呀,你可終於醒了,太好了。”忽然那女子對上琦兒探尋的眼睛,發現琦兒醒了,登豐雙掌驚喜的大叫,然後滔滔不絕的繼續說:“你都不知道,你已經昏迷了整整三天了呢,我都擔心死了……江魚直說你會沒事,而且大概今天就會醒來,我本來還不太相信,沒想到你真的醒了,真是太好了!我得趕快去通知他。嗯?”最後她終於注意到琦兒怪異的神色,她立時擰著眉低頭細看,擔心地問:“你沒事吧?是不是不舒服?
琦兒痛苦的閉上眼,在心中慎重的更正:這名女子降了外表跟天生柔媚的嗓音之外,其他的跟“嫵媚”兩個字根本搭不上一點邊,簡直清純活潑得過分!判斷錯誤!判斷錯誤!
“該不會又昏過去了吧?真是的,害我白白高興一場。”見琦兒忽然閉上眼,她自以為是的喃喃猜測著。
“我……咳!”琦兒想要出聲,乾啞撕痛的喉嚨卻在做無言的抗議。怎麼她的喉嚨這麼難過,像火在燒似的。
“哎呀,原來你沒有昏……睡著。”意識到說錯話,她急忙艱澀地改口。看琦兒難過乾咳的模樣,她輕拍她的背,細心地說:“你等一下,我去倒杯水給你。”
琦兒喝了她端來的茶水,滋潤了她的喉嚨,覺得舒服多了。
“這裡是哪裡?我怎麼會……”她雖然這麼問,但心中大概已經猜上七、八分了,看來她是很丟臉地昏倒在她家,她記得她最後一眼是看到了江魚才放鬆的任自己倒下……而這位“氣質不凡”的女子八成是江魚叛變的主因,陳夢夢。果然,陳夢夢立時介紹說:“我叫做陳夢夢,你叫我夢兒就行了,這裡是我家,你發高燒昏倒了,是江魚抱你進來的。對了,你叫做柳琦兒是吧?江魚跟我說過的,你真的很漂亮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