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進阿誠的房間?他會生氣的。”
衛不理夏美說的話,繼續說道:“我看到阿誠的課本塗得黑鴉鴉一片。”
“不是畫重點嗎?”
“用麥克筆畫,哪看得到什麼啊?!”
“阿誠腦筋好,看一次就夠了。”
“真是這樣嗎?”
“重要的是你物歸原處了沒?被他發現可是會生氣的。”
“我知道。”
這時有客人上門。
“歡迎光臨。啊,我馬上來收拾。”夏美說道。
衛則開始切起甘藍菜。
沒多久,誠回到了店門口附近。他站在門外,拿下頭上的繃帶,戴上帽子,然後才開啟門進到屋裡。
“我回來了。”
“回來啦!”夏美笑臉相迎。
“哦,回來啦!”
誠坐在櫃檯前,看著工作中的衛。
衛察覺有異,便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
出於本能的感覺,誠認為保持沉默是最好的辦法。在自己還能忍受的,他應該保持沉默。不能讓那些人的遊戲愈玩愈起勁。
“對了,我幫你們拍照吧!”
當客人變得比較少時,誠小心地從書包裡拿出相機。
夏美站在店門前,從取景窗裡看著他們。
“是攝影社的老師送的。雖然舊了點,但是還能用。”
“真難為情,趕快照啦!”
“我的樣子不好看啦!”
“要照了喲!”
衛和夏美擺好了姿勢,誠便按下了快門。
··········· ·· ·· ···········
第二天早上,誠走在上學的路上,留加小跑步從後面追了上來。
“大場!”
誠回頭瞄了留回一眼,就默默地繼續往前走。昨天倒在花圃時,他覺得好像看到了留加,難道那是錯覺?
“為什麼不理我?”
“你自己說過的呀!跟我做朋友,就會成為下一個目標。”
“那已經不重要了。”
“啊?”
“我不在乎。我和森田老師說好,要好好保護你。”
發生了昨天的事之後,原本在圖書室的留加被千尋叫了去,問了很多關於誠的事情。所以留加回了千尋一句話:
“有我在,不會有事的。”留加不是開玩笑的,現在他對誠有種超越好感的感情。
“記不記得我問過你,有沒有談過戀愛?”
“嗯。”
“我只告訴你一個人,我喜歡的物件就是森田千尋。”
“老師?”
“嗯。所以,她說的話我一定聽。”
留加覺得,聽從身為女人的森田千尋的話,似乎才能維持自己搖搖欲墜的平衡。愛著千尋,同時又和誠做密友,這件事讓留加覺得很得意。他並不喜歡明明生性怯懦,卻又得棲身於欺壓集團當中的自己。
“我已經決定,就算你被班上的同學排擠,我也會站在你這邊。”
“……這樣好嗎?”
留加微笑著說道:
“我們是好朋友嘛!早知道這樣,一開始就不應該害怕跟你交朋友了。”
誠又想起了站在四周歪斜人影的對面,留加那微笑著的臉。
“你不這麼認為嗎?”
誠認為大概是自己看錯了,這才對留加露出笑容。
“不是啦!”
兩人一起進了校門。
上課鐘聲響起時,千尋和悅男正在走廊上。
“欺負?不是說已經停止了嗎?”
“我原先也這麼認為,不過這一次目標是別的學生。”
悅男的表情變得有些陰沉。
“是誰?”
“那個轉學生。”
“大場誠?”
千尋點點頭。
“你有沒有弄錯?我覺得他很優秀,沒有被欺負的孩子特有的陰鬱個性啊!”
“他本人是沒有向我告狀啦!”
“既然這樣,還是多注意一下的好。”
千尋有些迷惑,便沒有開口。
“因為我覺得如果真有這種事,受害學生一定會發出訊號的。”
“訊號?”
“SOS啊!一個老師必須具備辯認這個訊號的能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