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晨慌亂至極,正要試圖把手銬在擺弄回去,醫生也急得團團轉,這時,來人已經進來了。
是那名小女孩兒。
她一見到被開啟的手銬,便了然了。
小女孩兒做個手勢把紅髮醫生請了出去,然後在房間裡亂轉了幾步說:“白小姐,儲藏室裡我放了扳手工具,地下室的鑰匙在小姐手裡,我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她既歉疚又不忍地看了白曉晨一眼。
白曉晨心中狂喜,急忙感謝她數聲。寵婚;尤物嬌妻
這小女孩兒搖搖頭:“外面有小姐的保安,你要抓準時機跑出去,我得走了。”
白曉晨沒想明白她的含義,但等著小女孩兒從外面把門一鎖上,她豎著耳朵聽到外面的人走光了,就立刻衝到儲藏室裡找工具。
儲藏室暗乎乎的,這裡沒通電,她也沒找著手電筒,就摸著黑翻。
“扳手,扳手。”白曉晨喃喃自語,在食品架子和一大箱一大箱水裡找著工具。
哪去了,不是說就放在這兒嗎?白曉晨焦急地把食品全部掃在地上。
“咳咳!”白曉晨盯著牆面正思考,突然口腔作癢,一股子嗆人的氣味衝進來:“什麼味道。”
她吸吸鼻子,死命地彎著腰咳了幾聲:“怎麼有股糊味兒。”
白曉晨臉色一變!
兩步並作一步衝出去,外面的房間已經滲滿了滾滾濃煙。
失火了,不好的預感猛地湧上白曉晨心裡。
她一慌,死命地拍打著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咳咳”
濃煙越來愈大,嗆人刺鼻的汽油味兒從門縫中滲進來,門板滾燙滾燙,幾乎要灼傷她的面板。
白曉晨無力地癱倒在地,絕望地捂住臉:她要死在這兒了,死在沒人知道的地方。
火燒的聲音越來越響,六天的j拘禁,三天的昏迷,她一點力氣都沒有。
白曉晨抱住膝蓋,就在這時,恍惚中,她感覺自己的小腹處似乎動了一下。
胎動?她低下頭,沒可能,怎麼也要等到四個月後。
但這提醒了白曉晨,這是她和尚真的孩子,她不能死在這兒。
她不能死在這兒,白曉晨嘟噥著,不能死在這。
她要勇敢點!
白曉晨咬牙,支起打顫的腿,哆嗦著把床單和被扯下來,又拼盡全力走到浴室,把棉被和床單全部浸泡在浴缸裡。
“一,二”她小聲地給自己打著氣,嘩啦一聲,把接好的一盆水從頭頂澆下去。
又裹上溼透的棉被,拿著床單捂住口鼻,穿過重重濃煙,跑到儲藏室,翻找著扳手。
終於,在儲藏架與牆角的角落裡——
“找到了!”
遠山別墅外
“嚴少,那邊起火了。”工作人員慌慌張張地喊道。
這輛改裝客車裡的空氣立馬凝滯住。
嚴尚真眼睛暴突,抓住桌子的邊沿,惡狠狠說道:“闖進去!”極品殺手俏佳人
“可唐小姐有武裝的保安,我們也根本不知道白小姐在哪兒,萬一——”一名男子皺著眉問道。
嚴尚真投來陰騭的眼神,讓他立馬住嘴。
這位在軍隊裡滾摸打爬了十幾年的鐵血漢子,也瞬間脊背一冷,他活了這麼久,還沒見過誰的臉色如此糟糕。
“砰砰。”一陣槍響,打破了遠山的寧靜。
“小姐,”一個下屬跑過來對看著燃燒著的別墅發呆的唐秦蜜焦急說道:“嚴少帶著人闖過來了。”
唐秦蜜恩了一聲,似乎沒聽到,依舊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大火,呵呵地笑出來:“你不是拒絕我嗎,那你就留下來給我的孩子陪葬吧。”
“哦差點忘了說,白曉晨可不在頂樓哦,源源。”
她面容扭曲,再看不出來丁點可愛俏皮,只有滿腹的怨恨與刻毒,簡直如地獄裡的夜叉一般,哈哈放聲大笑起來。
直到一支槍抵在她的腦門,唐秦蜜怔怔地回過頭,只見嚴尚真面無表情,手搭在扳機上,一字一句問道:“她在哪兒?”
冷酷,平靜。
但讓人不寒而慄。
“再問一遍,她人在哪兒?”
噼裡啪啦,火燒著橫樑和窗簾。
到處都是一片紅,濃煙滾滾,幾乎看不清近在眼前的物事。
白曉晨艱難地蒙著被子往外走,劇烈的頭痛讓她寸步難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