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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生活了二十年。”任天涯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抑鬱。

蓓蓓坐在他身邊,默默望著他,然後又默默地伸手握住他的。

他轉過臉看到她,努力微笑了一下,“不用擔心我,我只是有些失望。”

戴維問:“決定了沒有?”

任天涯想了想,“霍格的身分特殊,如果現在抓他來問話,怕會驚動到對手,也會驚動爺爺。”

“讓你爺爺知道不是更好嗎?”蓓蓓又不明白了。

任天涯拍拍她的手背,“有些事很複雜,一兩句說不清楚,”

戴維說:“這件事交給我辦。你找個藉口讓他出宮,我讓人去帶他來見我。我有辦法讓他說出一切。”

戴維的話裡有無法形容的堅定和冷酷,讓蓓蓓渾身不由得抖了一下。

展鴻飛插話說:“霍格剛剛出宮,去了超市。”

戴維聞言後看向明子,明子立刻心領神會,“我去帶他來。”

任天涯沉默了幾秒,忽然站起來,拉著蓓蓓的手,“反正還要等一會兒,出去走走。”

“現在?出去?”蓓蓓想到在外面可能會遇到記者,心裡有些不安。但是當她看著他的臉時,她忽然明白了他的心意。

“好。”她握緊了他的手。

距離酒店不遠處就是皇家的狩獵場。

“想不想去騎馬?”任天涯問。

蓓蓓笑著舉手,“當然想啦!”

因為距離狩獵場很近,所以雷斯酒店為了圖隱密的皇室成員設想,特別修建了一條地下通道,可以由酒店專車將他們直接送到獵場門前。

狩獵場有長期維護的工作人員,見到他們來,立刻有人跑上來,“殿下,您今天要騎馬嗎?今天要騎哪一匹?您的騎馬裝要不要一併拿來?”

任天涯擺擺手,“不用,只是隨便騎一下。”他注意到蓓蓓正用垂涎的眼神,看著不遠處馬廄中一匹白色的駿馬,笑意悄悄揚在唇底。

“帶爵士過來吧。”

那匹白色的駿馬很快就被拉到蓓蓓面前。

“牠來自愛爾蘭,是最純種的吉利特馬,牠的父母親都拿過賽馬大獎。”任天涯一躍上了馬背,姿態優雅瀟灑,他在馬背上微微欠下身,對她伸出手,“要不要一起來?”

蓓蓓遲疑了一下,終於抵不住誘惑,抓住他的手。

他微微用力,就將她拉到馬背上,坐在自己的身前。

“小時候我最喜歡騎馬,但是我母親怕我騎真馬出危險,所以在我十歲前不許我上馬背,我就經常溜到這裡偷偷地騎。”

這匹馬顯然是受過良好的訓練,踏步非常地輕柔。

蓓蓓抓著馬韁,還是有些緊張,深怕掉下去。

“放鬆,不要太用力。”他輕聲說著,彷佛是最好的馬術教練。

她乾脆靠在他身上,任由他去操控馬韁。

靠在他胸前的感覺好舒服,像是靠著柔軟的暖墊。

“喂,傻丫頭,不是睡著了吧?”他笑著從後面拍拍她的臉。

“不是啦,只是馬走得很舒服。”她匆忙解釋,忽然,覺得自己的話有語病。

果然,被他抓到破綻——

“是馬走得舒服,還是靠著我舒服啊?要不然我們立刻回宮,我教你個更舒服的靠法。”

她想打他,卻不敢在馬背上亂動,只有哼哼著說:“真猥褻!”

他笑著從後面環住她的腰,“好吧,那我換個說法,如果你喜歡,我免費將這個大暖墊送給你,好不好?”

她的身體彷佛抖了一下,“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他笑,“我都說得這麼白了,你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可是我……怕要不起你這麼貴的靠墊。”她低下頭。

他嘲笑道:“又來了,你那個可惡的自卑感,和超級過時的門第之見。”

“可是我們認識的時間很短,連一個月都沒有,這麼短的時間,我們怎麼能認清自己的感情是不是最真,最禁得起時間考驗的?”

任天涯沒有立刻回答,沉默一陣子之後,蓓蓓先沉不住氣,開口問:“你生氣了?”

“不是,我只是想到我的父母。”他慢慢說:“他們認識只有一個星期,就決定結婚了,他們一直都很相愛,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槍口對準我母親的時候,我母親抱住我,我父親撲上去為她擋子彈。”

蓓蓓的眼睛溼潤了,“你的父母真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