貫虹秘笈,這訊息早就傳遍江湖。眾人聽得怪婆婆的說話,均感詫異,立時又帶來一陣鬨動,亂成一片。也有些人想,這等場合,實不是他該來的地方,這個華山大弟子倒也膽大,懷璧其罪,也敢來此,確令人難以猜想得透?
只聽怪婆婆道:“陶飛,你曾與我說,貫虹秘笈並非你盜去,現在華山掌門在此,你便好好和他當面說個清楚。”
陶飛先前一直在旁聆聽,眼睛一直留意師父和陸軒的舉動,在他們言談神色中,無一不令人生疑。繼而又想起他近日的種種行徑,對這個師父的人格,在他心中早已打了個老大的問號。
陶飛向蕭長風躬身一禮,說了聲師父!
蕭長風冷哼一聲:“不要叫我師父,你這個孽徒,先盜秘笈,後殺師母,還敢在我面前出現。”
莫說是陶飛,便連羅開等人聽見,都大為震驚。
只見陶飛臉色大變,他實在無法相信所聽之事,急忙問道:“師孃……師孃她怎樣?”
蕭長風緊緊盯著他,沉聲道:“你自己做的好事,還在賣獃裝傻!我問你,師孃對你猶如親弟般愛護,你竟能下得手!”
陶飛腦袋轟然一響:“我沒有……我沒有殺師孃,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咱們明明把師孃送回揚州,還在大鵬門住了一日,離開之時,師孃還是好端端的,又怎會給人害了?”
蕭長風大喝一聲:“你不用再狡辯。我來問你,那本秘笈在哪裡,快拿出來?”
陶飛聽得師孃被害,悲痛萬分,對蕭長風的喝問,竟然全無反應。蕭長風見他獃獃的站著,正是出手的好時機,倏地提氣縱身,當真疾如離弦之箭,直撲至陶飛身前,反手一掌,力道奇勁,直往陶飛頭頂劈落。
陶飛聽得頭頂風響,待很驚覺,已是慢了一步,眼看這一掌勢必打得他頭開腦爆。豈料蕭長風雖快,羅開和怪婆婆更快,只見兩人同時搶出,伸手架開他來掌。怪婆婆見羅開出手,便即挪身讓過,站在陶飛身前。
蕭長風手掌劈落,頓覺兩股勁風湧至,手掌已給人架主,當即手臂一繞,微一運勁,打算甩開來掌。
羅開左肩微沉,不待右手撤回,右掌已出,把他推了出去。
蕭長風既是一派掌門,功力自非等閒,可是給羅開這樣一推,竟然拿樁不住,“騰騰騰”一連後退十多步,方能勉力站穩,心頭大駭,沒想眼前這個青年,功力會是如此深厚。
只聽羅開道:“蕭掌門有話好說,何須出手如此狠辣!”
蕭長風偷襲不成,無功而返,知道再難以出手,只好冷哼一聲,並不回答。
陶飛見蕭長風猝然發難,一時又驚又怒,待得驚魂甫過,腦子裡又想起師母的事情來,暗自道:“咱們一夥人送師孃回揚州,這還是幾日前的事,師孃被害,按時日路程計算,師父絕不可能會這麼快知道?而且師孃從不離開華山,平素與人無仇無怨,又怎會有人想殺她?唯一可疑的人……便只有……啊!莫非是……”他腦裡驀地閃過蕭長風的臉孔,不由渾身一顫。
陶飛愈想愈感怒不可遏,猛地抬起頭來,目光如噴著烈火般,直射向蕭長風,悻悻道:“常言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但陶飛既已被逐出門牆,也不敢不識好歹,再認蕭掌門為師父。現在你說師孃是我所殺,不知蕭掌門可有什麼憑據?”
陶飛這一聲蕭掌門,誰也聽得出來,二人之間已是一刀兩段,關係已絕。
隨聽得蕭長風道:“你師孃離開華山回孃家,當時你和師孃隨行,還道我不知道麼。你這人狼子野心,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陶飛聽見,當下高聲道:“各位英雄,陶飛今日甘冒艱險,來到陸家莊,本就要向蕭掌門問個清楚,因何四處佈散流言,說在下盜去貫虹秘笈。但沒想到,現今在下又多了一個殺害師孃的罪名,今日乘著眾多英雄在此,陶飛便把事情弄個明明白白,要是各位英雄都說在下有罪,陶某甘願自縛,任由處置。”
場中各路英雄,都在江湖打滾多年,見慣事理的人物,現見陶飛理直氣壯的站出來,心中均感佩服,再聽完他這番說話,更覺其中大有文章,眾人都不禁喊了聲好。
這時上官柳和白瑞雪等人,亦已來到羅開身邊,只聽白瑞雪低聲道:“瞧陶飛此刻的模樣,似乎是看出了甚麼,這回那姓蕭的可大大不妙了。”
董依依皺眉不明,側著頭問道:“是麼?怎地我看不出來!”
上官柳笑道:“你慢慢看下去便會明白了。”
陶飛向蕭長風問道:“依蕭掌門說來,在下一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