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這閨閣女子不知輕重,她怎能治得好絕症?到時候,世子若是有個萬一,你們恐怕後悔莫及啊……”
李太醫被榮王妃冷著臉下了逐客令,臉面上頓時有些過不去,要知道他是太醫院的院首,就是宮裡的娘娘們想請他看病,還得好好的賄賂著他,如今他被這麼個小小的侯府庶女噎得說不上話來,怎麼能夠服氣,怎麼能甘心?
所以憤怒之下便口不擇言,真的說了不利的話。
他這話一出,不僅榮王妃氣得直接站了起來,連榮王都聽不下去了,燕翎不等榮王發話,直接拿起身邊的茶杯連茶帶杯子隔空便擲向了李太醫,口中怒喝一聲:“滾。”
李太醫頓時被那杯子砸中,一抹鮮血沿著她的發跡流了下來,迷了他的眼睛。
“王爺饒命啊,俗話說忠言逆耳,微臣說的都是實話啊,就算王爺怪罪,微臣也不得不說啊……”
這李太醫還真是執著,已經將燕翎都惹怒了,還不見好就收,卻破罐子破摔,誓要和納蘭云溪爭出個高低來。
“李太醫,你現在立即滾,本王不想再聽你說任何話,本王一直縱著你胡說,是看在之前的幾年一直是你為回兒看病的份上,如今你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詛咒回兒,你是想找死?你以為本王不敢殺了你麼?”
榮王終於也被他方才的那番話激怒了,他說完後繼續道:“來人,將這老東西扔出去,真是給臉不要臉。”
“是。”立即有兩個侍衛應了一聲,上前一左一右拉著李太醫拖了出去。
“王爺饒命啊,王妃饒命,忠言逆耳啊……”
李太醫最終被侍衛拖著扔了出去,最後的時刻他仍然喊著忠言逆耳的口號。
“哼,這李太醫,著實是太過分了,居然敢在我榮王府撒野。”
他被拖走後,榮王妃還是氣不過,恨恨的唸叨著。
“好了,王妃,由他去吧,畢竟他是皇上派來的,而且他以前一直為回兒看病,且饒了他罷,也算是為回兒積德。”
榮王看了榮王妃一眼,見她氣得胸口不斷的上下起伏,只好出聲軟語安慰,在他的安撫下,榮王妃才漸漸的平靜下來。
“王妃,王爺,世子醒了。”正在這時,丫環來稟報,說燕回醒了。
“真的?太好了,我們去看看。”
榮王妃一驚站了起來,看了一眼納蘭云溪的方向,便急急的先一步往屋子裡奔去。
納蘭云溪想著他也該醒了,也站起身跟在榮王妃的身後進了屋子,燕翎和榮王緊跟其後。
一進去便見躺在榻上的燕回扭頭往門口看來,榮王妃幾步奔到他身前,抓著他的手便小心翼翼的問道:“回兒,你怎麼樣了?”
“母妃,有點疼。”燕回看著榮王妃擔心的臉老實的回答道。
“什麼,還疼麼?”榮王妃頓時驚叫一聲,便扭頭看向納蘭云溪,眼睛裡滿是疑問。
“王妃稍安勿躁,他只是開刀的時候留下的刀口疼,哪個人被切一刀還能不疼的?他身子也是肉做的,又不是鐵打的。”
納蘭云溪看向榻上的燕回無奈的搖了搖頭,暗道他調皮。
“是這樣的麼?”榮王妃緊緊的抓著燕回的手,不安的問道。
“是的,母妃,還有,你握著我的手太緊了,我被你抓得也疼。”燕回眼裡浮起一絲得意,孩子般向榮王妃撒嬌。
“你這孩子,嚇死我了,我可不經嚇,這麼多年,被你嚇得還少?”
榮王妃說著便又傷心起來。
“母妃息怒,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如今,我這病已經治好了,以後你也不必再擔心,以後,我還要給你養老送終呢。”
燕回見榮王妃又傷心起來,忙開口安慰著她,雖然一臉虛弱,神色疲憊,但他臉上卻洋溢著笑容。
“怎麼樣?傷口痛得厲害麼?”納蘭云溪走過來將輸液器的針頭拔掉,然後交給流觴讓她拿去消毒,她也站在榻前小聲的問燕回。
“多謝你了,我覺得好多了,下腹的位置已經感覺不到任何不適了,否則以前就算不疼的時候那裡也是憋得難受。”
燕回這回沒有陰陽怪氣的和納蘭云溪犟嘴,而是一本正經的謝她。
“恩,那今日就這樣吧,你得好好休息,還要按照我開的食譜合理的安排飲食,我明天再來給你掛消炎藥水。”
納蘭云溪見燕回氣色還可以,又給他把了脈之後說道。
“你要走了麼?你回去那侯府做什麼?一天的烏煙瘴氣,不如你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