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終都沒有望著蕭山跟詩畫一眼,他一步步的走到宋玉溪身邊,從容優雅卻帶了無盡的迫力。
“夫人好大的雅興,一早便來見詩畫跟她的義兄,不知有何事?”
宋玉溪雖對木頭的出現有些愕然,卻毫不給面子道:“這兩人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我要帶他們回去。”
“見不得人的事?蕭山要離開桃塢了,作為他的義妹,詩畫來送別,有何見不得人?”
宋玉溪冷笑的望著木頭,“想不到鼎鼎大名的衛颯衛莊主,連縮頭烏龜這事也做了。不但如此,還幫她遮著掩著,做男人做到這份上,著實窩囊。”
“有些話八年前就該跟你說的,可惜後來我失憶了。不過有些事就算失憶了,不該忘的還是沒能忘的掉。夫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木頭率先走了出去,到另一個破屋等宋玉溪。
宋玉溪跟了上去,淡道:“有話快說,今天我一定要帶他們去見長輩。”
從容的眼神自始致終沒有變過,望著她道:“在這之前,我是不是先帶跟你跟二叔去呢?”
宋玉溪當即色變,隨即又隱約道:“你在說什麼?”
“夫人,你做過什麼該一清二楚才對。從八年前至現在,你跟二叔,一直都有連絡吧。”
宋玉溪氣的罵道:“你休得為了保住那個女人血口噴人。”
木頭逼近一步,沉聲道:“跟你夫妻十幾年,你就這麼不瞭解我?沒有證據的事,我會拿出來說?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叫你的人走,以後不要再騷擾詩畫。若你做的到,以後衛家所有的產業我都會交給衛影打理,衛溯絕不會拿一分一毫。衛家當家主母從來都只有你一人,詩畫亦不會跟你爭。”
宋玉溪想不到他會直白說出這話,一時間倒也怔住了,“你……”
“以後,不要再出現在詩畫面前,更不要動歪念。八年前我墜涯,幾月前遇刺,還有衛家帳本的事,我都可以不再追究。你跟二叔,給我收斂點,讓別人抓到把柄別怪我不留情面。”
“衛颯,你……”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自己考慮清楚。”
“你愛她?”
“愛。”
“那我呢?”
木頭望了眼痛苦的宋玉溪,半晌後說了句:“愛過。”她在背後做出這麼多事,皆因衛颯先負了她。畢竟是衛影的娘,他還是留了些情面。
“呵呵……”宋玉溪失了魂般,“愛過?”為什麼不早說?為什麼要養一大堆男寵,娶了別的女人才說?
“愛過……愛過……”她轉身,慢慢走遠。
再次走進去的時候,宋玉溪跟她帶來的人,已經離開了。只剩下蕭山跟詩畫在原地,木頭走了進去。
詩畫望著兩人,心卻突然明郎起來。
她奔了出去。
蕭山跟木頭都沒有去追。
兩人對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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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兩人點了酒,悶聲著喝了起來。
他們都在等,等著對方先開口,又或許能想個更好的方法。
一碗烈酒下肚,蕭山先開口道:“詩畫跟溯兒我都要。”
“詩畫是我妻子,溯兒是我兒子。”
又是悶聲的喝酒,似乎沒有更好的辦法。可是,必需要有一個解決的方法,再拖下去,只會更痛。
最好的方法是什麼呢?
喝酒,烈酒處愁腸,誰也不肯放手。
樓下一陣小孩的吵鬧聲,兩人臨窗而坐,抬碗喝酒望著下去。
兩個小孩在掙搶一隻布偶,一個抓手,一個抓腳,誰都說是自己的,沒人肯放手。布偶在拉扯中應聲而斷,斷成了二截。
布偶被毀,兩個小孩哭了起來。沒一會便來了一婦人,罵了小孩二句,說是哥哥要愛護弟弟,讓著他一點,還哄著他們說再給他們買一個,兩個人一起玩,誰也不許爭,不許搶。
兩個小孩點頭同意,婦人便帶著他們去買新的布偶。
蕭山回頭,悶頭的又是灌了幾大碗酒,碗一丟,直直的望著木頭,豁道:“我們一起擁有詩畫?”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也可以……多夫吧。這是唯一能不失去她的辦法,他願意去試。雖然痛,可是……詩畫已經嫁給木頭,他還能怎樣?這樣,總好過失去她,失去兒子。
木頭手一顫,酒撒在身上。
“你不願意?”怕自己反悔,藉著酒勁,蕭山反問了一句。
一碗酒下肚,木頭猶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