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我的解釋都不聽。你說,本殿下能怎麼辦?”皇甫無雙臉色暗沉地說道,但還是依從花著雨的話,從床榻上慢悠悠地起身了。
花著雨回身從一側的櫃子裡找出一件玄黑色衣袍,扔到床榻上,背過身 道:“把身上這件衣服換下!”炎帝都臥床了,皇甫無雙還穿這樣華麗招搖的衣衫,幸虧炎帝沒有見他,若是見到了,估計病情得被氣得加重。皇甫無雙一言不發,麻利地起身,將身上衣衫換了下來。
“殿下,你知道那死去的人熊現在怎麼發落了嗎?”花著雨凝眸問道。
“人熊?’’皇甫無雙臉色一凝,道, “父皇將昨夜之事交給了姬鳳離處理,聽說,他派人將人熊弄了回來。
“你可知,那死去的人熊觀在何處?”花著雨心中一沉,問道。這件事若是姬鳳離來辦,她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勝算。
“應當是被關在行宮內的馬房那邊吧。元寶,可是有什麼發現?”皇甫無雙瞪大眼睛問道。
“昨夜,奴才將箭矢刺入人熊下頜處時,分明地感覺剄受到了一絲阻力。可見,在這之前,有人己經事先出手,欲要救康王了。聖上之所以懷疑你,是因為,康王他不會拿自己的性命冒險去陷害你。可是,若是那人熊真的在奴才出手之前被旁人刺中了,就可以證明,有人在暗中保護他,他根本就無性命之憂。昨夜之事,他便也有嫌疑了。”花著雨緩緩說道。
“可是,有人救他,真就能說明事情可能是他做的?”皇甫無雙疑感地問道。
“有人救他,並不能說明人熊是他弄得。但是,如果那個救他的人不敢露面,而且,那個救他的人武力還極高。你說,這樣是不是讓人懷疑呢。
人熊下頜處的致命之處,並非那麼容易就能刺中,她之所以刺中了,是因為距離人熊太近了。而那個隱在暗處的人,卻能在千鈞一髮之刻,用一件不易發她的極小的暗器射中人煞下頷處,可見武藝是極高的。既然武藝很高,為何一開始不也來抵擋人熊呢。可見,是有期謀的。
“當務之急,我們便是去檢視一下那隻人熊,看看下頜處的暗器是否還在。”花著雨清聲道。其實,她幾乎可以肯定,那件暗器肯定已經被對方消除了,但是,她想看看,是不是能從傷口處的痕跡判斷一下。
花著雨和皇甫無雙趕到馬房時,發觀黑屋被御林軍團團圍住了。而率領御林軍的,恰好是安小二。若非安小二,恐怕花著雨和皇甫無雙都不能向黑 屋邁進去一步。
縱然是安小二,在眾目暌暌之下,也不敢向花著雨徇私情。只讓他們透過窗子看了一下人熊下頜處,花著雨驚異地發現,除了自己昨夜刺進去的那枚箭,那裡還刺了一把短刃。
可見,那暗器早在昨夜混亂之時,就被人拔除了,且,又特意派侍衛在那裡補了一刀,消除了傷口處的痕跡。
幕後之人,果然做事滴水不漏。
唯一有可能的證據被銷燬了,如今,能做的,就是將人熊的屍身銷燬,讓對方也查不出人熊被控制的痕跡。這祥炎帝就算再懷疑是皇甫無雙做的,也是沒有證據的。而要想毀掉人熊的屍身,只有等到晚上了,但花著雨擔心的是,在晚上之前這段工夫,對方會不會將證據抖出來。
有時候盼著天黑,天就老也不黑, 日頭就好似被黏在空中一般,不再移動。終於到了黃昏時分,那邊還沒有動靜傳來,花著雨的心稍稍放鬆了一下。
卻未料到,迴雪竟然到清苑來尋她了。
“出什麼事了?”眼見得迴雪一向沉靜的臉上,有一絲慌亂,花著雨心中一沉,莫不是才一日不見蕭胤,他的傷勢便惡化了?
迴雪悄悄說道:“公主,殿下剛剛得了訊息,皇上身子近日不太好,所以,殿下要急著趕回去了。今夜就走!”
花著雨心中一沉,上一次在那幕達大會上,他便感覺北帝有些沒精神,沒想列竟然是病了。若是一般小病,肯定不會萬里傳書的。如若萬一,北帝有個意外,蕭胤是為了她才到南朝的,若是趕不回去看北帝,那叫她情何以堪。
“他現在在哪裡?”花著雨問道。無論如何,她都應該去送一送蕭胤。
“殿下到南朝皇帝那兒辭行去了,應當呆不了多大會兒就會出來,我們的車馬已經在行宮外了,公主隨我直接到宮門口去等吧!”
“你先走,我一會兒再去,我在下山路上等著你們。”姬鳳離已經懷疑她了,她現在萬不能再和迴雪一起了。
迴雪點了點頭,便自去了。
夕陽似血,落日熔金,西邊的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