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整么蛾子被罰禁足的同時,元寧的運送隊伍就準備出發了。整支隊伍只有五百人,周峰和李棟都是他的副將,兩人各帶了二百人,剩下一人是元寧親自訓練出來的親兵。 臨走之前,江瑞特意又見了一次元寧。 “元將軍,此次押送晶石去往邊城,一路上遇到的困難可能比想象的還要多啊!”江瑞拍了拍元寧的肩膀,嘆息道。雖然這兩日,他和蘇明遠還有元寧三人已經制定了,看似比較完善的計劃。但是計劃不如變化快,江瑞心裡還是有些擔心的。 “稟告巡察使大人,下官明白。”元寧抱拳回道。 “那就好,晶石至關重要,寧可全部付之一炬,也絕對不能落到對方手裡…”江瑞眼中精光閃爍,鄭重說道。 “下官領命!定不惜一切代價,把晶石運送到邊城。”元寧高聲道。 江瑞點頭,“一路順風。我已給三弟去了信,讓他派人從邊城那邊多迎一迎,除此之外,沿路上也會有人暗中給你幫助。”說著,江瑞遞給了元寧一塊令牌,雖然比巡察使令牌要小一些,但是材質卻是一樣的。 江瑞沒有明說,但元寧心中也明白了過來。 沿途上定然會有這些年江瑞埋下的各種蒐羅資訊的探子,給自己幫助。這樣,對手不管有什麼樣的手段,都會有線索可循。 元寧抱拳,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鄭重跟江瑞道過謝,就出發了。 石樑鎮,山腳下,江瑞和蘇明遠蘇明禮幾人目送元寧帶隊緩緩走遠,幾人心中都隱隱有些擔憂。 他們不是不信元寧,也不是對商量出的計策和暗中準備的後手信心不足,只是如今京中局勢詭譎,對方到底會怎樣喪心病狂的來奪取礦脈,是誰也無法預料的事。 前行的隊伍中,周峰和李棟一左一右的策馬在元寧兩側,兩人星目不時在道路兩側掃過,很顯然對上次元寧遇到的事情心有餘悸,也擔心他們身後那一車車晶石的安全。 “沒事的,對方就是再傻,也不可能在武州境地動手。這還剛出門呢,一動手,石樑那邊快速反應過來,他們被前後夾擊怎麼跑?”元寧漫不經心的說道。 “對!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周峰點頭附和道。 “怕就怕,那些王八蛋根本不按照正理出牌啊!”李棟雖然一身軟甲,但言語間還是透露出幾絲痞氣,“若是對方狗急跳牆,瞎幾把搞,那咱們的部署不也就泡湯了嗎?” 元寧搖搖頭,安撫了一下自己的左右手,“無妨,放心吧,本將軍自有安排。” 見元寧如此淡定,周峰和李棟提著的心也稍微放了放。 其實兩人都不是這麼謹小慎微的人,只不過因為這次任務太過艱鉅,又加上路途遙遠,路上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發生有人要搶晶石的事,所以這兩人有些太緊繃了。 不過,兩人都是隨著元寧在沙場上來來回回殺過無數次的人,聽元寧信心十足的說了話之後,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和心態,剛元寧打過招呼後,兩人分別騎馬離開,一人在隊伍對前頭,一人在隊伍最後頭,以防萬一。 兩個時辰之後,隊伍就到了武州。 浩浩蕩蕩的隊伍並沒有進城,而是從武州城外繞了過去,午間在武州城外紮營,簡單吃了乾糧之後就繼續出發。 就這樣,趕了一天的路,臨近傍晚的時候,墜在後面的李棟策馬上前,壓低聲音對元寧稟告了後面跟上了尾巴的事。 “不用管他,別讓他們靠近就行,全當不知道…”元寧冷笑一聲,吩咐道。 李棟知道元寧新有成算便也沒有多說,點點頭便又去了。 很快天色就開始擦黑,元寧命人在一處小鎮外紮營,這處地方前靠驛站,地處開闊,官道旁還有一片密林,也是動手的絕佳時機。紮營之後,元寧就讓伙頭兵開始分堆準備晚飯。 一共五百人的隊伍,每二十個人分為一隊,呼啦啦的鋪開,也佔了不少的地方。外圍放哨的往前探路的探子,卻是放出了好幾裡地遠,就是怕遇到突然情況反應不及。 這期間,元寧和李棟去了林子裡方便了一下,在林子裡見了一個人聊了幾句便又回來了。 此時,跟在隊伍後面的尾巴也正在密林外稟報。 “都看清楚了?”為首之人問道。 一個五短身材的人討好的說道,“都看清楚了,總共就五百個人。不過…元家那小子極為謹慎,紮營的位置和火堆的位置都很密集,我們想要偷襲的機會不大。” 為首之人點頭,緩緩說道,“京城那一回試探,也是有利有弊。對方有了防備,自然不會讓你有可趁之機。重點是,江瑞手裡到底有什麼後招?只有這五百人的話,他有什麼底氣,元家那小子能把晶石安然無恙的運回邊城?” “老大,上面有沒有說在哪動手?”旁邊一人問道。 為首之人眯著眼看了他老半天,才淡淡說道,“不是你該問的,不要問。到時候就什麼都知道了。現在讓你們幹什麼,就幹什麼。留意這一路上的動靜,看看對方到底都安排了什麼後手,摸清楚之後我們才能動手。” “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