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那我也應該這樣做,這是我的責任吧。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的猜測是錯誤的,那我也應該為自己的決定負責,用我生命去乞求倫布理大神的諒解,去拯救我的族人。這不是我應該做的嗎?”
“這不是我應該做的嗎?”或許是的吧,但我還不曾見過有多少身居高位的人有這樣的覺悟,把自己的生命和自己的人民如此緊密地聯絡起來,用自己的血去換取人民的幸福安康,然後再平淡地說一句:“這不是我應該做的嗎?”把這種偉大的行為當作理所當然。我只知道弗萊德是這樣的一個領袖,或許溫斯頓帝國的路易斯太子也是這樣的人。毫不誇張地說,僅僅憑這樣的一句話,我身邊的這個年少的女孩就已經有足夠的資格與當世最偉大的那些王者相比肩,絕不遜色。或許她一生都將生活在這荒僻的邊疆野土上,連一間磚石的建築都不曾見過。但她在精神層面要比許多手中掌握著數不清的繁華都市的大國君主要高貴得多。許多因為血統高貴而放肆胡行的暴君連給這個小姑娘提鞋都不配——當然,她是不穿鞋子的,這倒是個不好解決的難題。
“你很了不起呢,依芙利娜。有你這樣的朋友,我們都會感到很榮幸的……”我由衷地說,而後又促狹地加了一句:“尤其是羅爾。”
不出我的所料,小姑娘的面孔刷地紅了起來,朝霞的顏色從她的額頭一直飄到後腦勺上去了。她的臉熱得比發病中的病人還要嚴重,真忍不住讓人懷疑她是否真的感染了可怕的疫病。
她得的是另一種瘟疫,這是世界上每一個青年男女都無法逃開、必得傳染的一種不治之症,它的名字大概就叫做“愛情”。我曾不解於這種感情的強大力量,但普瓦洛對我說,我遲早會遇上一個要了我命的女孩。我暫時還沒有遇上,不知道羅爾,我冷麵的友人,這一次他是否遇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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