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已經筋疲力盡,不能夠再為我們提供有力的支援了。當普瓦洛把最後一個加速術施在我和埃里奧特的身上,繼而虛弱地癱倒在地之後,我失去了最後的倚仗,必須依靠我自身的力量去戰鬥了。
已經有數不清的克里特人成了我們的刀下冤魂,可比起他們龐大得驚人的數量來說,這些損失實在不足以改變什麼。而我們的星空騎士已經摺損了超過一半,而且,這個數字還在增加。這是自這支軍隊建成以來損失最大的一次,我們被迫在用我們最不擅長的方式與敵人交戰,而且從局面上來看,這幾乎是沒有希望的一戰。此刻我的腦海中已經將“祖國”、“榮譽”這些崇高的詞彙拋在了一邊,在我的眼裡只能看得見兩種人,一種叫做戰友,一種叫做敵人。我已經無法再為那些高尚的理由去戰鬥了,仍在支配著我的身軀,讓我揮劍砍殺的,是我無比強烈的求生慾望。
我的表現或許比一個最勇敢的戰士還要勇敢,但我知道,那不是真正的勇敢,而是在死亡邊緣徘徊不去的怯懦和瘋狂。
關隘的大門就在眼前不遠處,它距離我們是那麼的近,彷彿我們一伸手,就能把它推開。可是,它距離我們又是如此遙遠,遙遠得要用生死來衡量這一段觸手可及的路程。我們不止一次地向它靠近,有幾回我們甚至已經到達了城牆上弓箭的射程範圍之內。可是克里特人的大軍就像一條巨蟒一樣死死纏繞著我們,一次又一次把我們重新拖回死亡的深淵。
又一次的,我們鼓起僅存的勇氣和力量,在弗萊德的帶領下再次奮力向城牆方向擠去。此時的我們已經完全失去了陣型,就像是一柄砍出了缺口的戰刀,再也不復它的鋒芒和銳利。這注定是沒有結果的拼死一擊,這我的心裡有數。但我們畢竟還是群真正的戰士,我們畢竟不能就這樣放棄一切努力,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