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別墅離開時,向晚手裡拎著一個大袋子,袋子裡裝著那些年她寫下的信。
她將那幅畫的扣板闔了上去,又讓物業的人,將那幅畫掛回原處。她現在絲毫不關心,那幅畫裡,畫的究竟是誰。她只想知道,陸司諶到底是不是她的資助人。
向晚回到了她和陸司諶的那個家,原本她以為再也不會回來的地方。
楊曉晴跟她一起過來。兩人還沒吃晚飯,楊曉晴在廚房裡翻找食材,煮了兩碗意麵。
兩人簡單的吃過晚餐後,向晚道:“我來收拾,你忙你的。”
楊曉晴走到客廳沙發坐下,開始聯絡明天招聘的相關事宜。向晚收拾好廚房後,把那些信件拿去書房,整整齊齊的堆放在書架上。
“晚晚……晚晚……”楊曉晴在外面叫起來。
“怎麼了?”向晚走出書房,見楊曉晴站在陽臺的落地窗前。
“你過來看!”楊曉晴揮著手招呼道。
向晚走上前,站在楊曉晴身邊,往外看去。
深藍色的蒼穹下,是市中心林立的高樓和不遠處閃爍的霓虹。
她不明所以的看著,楊曉晴抬起手,指著某處道:“那不是你之前住的地方嗎?”
向晚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愕然發現,那棟樓還真是她前兩年住得小區。她甚至看到了她曾經居住的次頂樓的端頭戶型,亮著的燈光。
“那套房子,是你當時入職做陸司諶秘書時,公司安排的吧?”楊曉晴問。
向晚點頭。
“當時可把我羨慕壞了,公司包吃包住,住在步行範圍以內的小區,還是獨立的兩室一廳住房,不是合住的員工宿舍。”楊曉晴道。
向晚道:“尚華的條件一直很好。”
楊曉晴倚在落地窗上,笑著說道:“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陸司諶住在這裡,就為了跟你遙遙相望?”
向晚驚愕的睜大眼,“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楊曉晴反問,“你不覺得,這一切其實都有跡可循,能夠串聯起來嗎?”
向晚茫然的看著她。
“陸元希把你介紹進尚華集團,陸司諶給你安排的職位是總裁秘書,其實跟你的專業並不對口呀。”楊曉晴分析道,“但是,這個崗位,卻能讓他天天看到你,跟你朝夕相處,還能把控你的時間和自由。”
“比如說,他不想你和陸元希有時間約會,就不斷給你加工作量,把你帶去滿世界出差,你不覺得你那兩年忙的沒空喘息,都沒多少精力談戀愛嗎?”楊曉晴嘖了聲,“連我跟你見面,都是見縫插針的將就你的時間。陸元希自己也那麼忙,到處比賽,所以你們就成了聚少離多的異地戀。”
向晚怔怔的聽著楊曉晴的話,半晌沒有出聲。這對她來說,過於不可思議。
在兩人結婚之前,陸司諶在她眼裡,就是最嚴苛的上司,是頂級大魔王。
“你作為你的領導,肯定知道你的住房被安排在那裡。於是,他住在了這套房子裡。白天跟你待在一起工作還不夠,晚上回到家,還要看著你屋內的燈光,與你隔空相伴……”說到這,楊曉晴都感覺過於誇張,忍不住感嘆,“不是,他一個霸總怎麼這麼戀愛腦呢!”
“後來就是咱們知道的,他設法制造你和陸元希的矛盾,趁虛而入,火速跟你結婚,婚後透過溫水煮青蛙的方式,讓你愛上了他。”
說到這兒,向晚臉色泛紅,嘀咕道:“不是……我沒有愛上他……”
“拉倒吧!”楊曉晴噓聲,“一個替身的烏龍,就讓你氣的想離婚,還不愛?你要不愛他,你幹嘛要在意他有白月光,還跟那幅畫那麼較勁。”
“……”向晚被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楊曉晴接著道:“所以,蔣依彤根本就不是他的白月光。那幅畫裡的人,就是你晚晚,他還把你那些年寄給他的那些信都珍藏起來,藏在那幅畫框裡。”
“雖然還不能得知,他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春夜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