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石姑娘和女兒很談得來,她是個心直口快的人,你老人家別生氣啦。”一面拉著石中玉的手道:“石姑娘,我奶奶也是急性子,令祖、令師,願不願意加入敝幫,且等把人救出來了再說,敝幫內三堂要敦請他們,也並無惡意,這事自由令祖、令師去決定好了,你住上幾天,見到了令祖、令師不好麼?”
謝仁旺也道:“石姐姐,沈姑娘說得不錯,你且忍耐一些。”石中玉因謝仁旺這麼說了,也就不再說話。
不多一會,小船緩緩靠岸,大家舍舟登岸。陸小翠朝老婦人襝衿一禮,說道:“老夫人把小女子帶離仙女廟,此恩此德,小女子逢當永遠感激不盡,小女子就此告別。”老婦人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沒有作聲。
陸小翠又朝謝仁旺道:“謝少俠珍重,我……”她一雙盈盈秋波,不禁隱含淚水,底下的話竟然說不出來。
謝仁旺忙道:“陸姑娘,你要到哪裡去?”
陸小翠咽聲道:“我有我的去處,你不用管了……”
“不。”謝仁旺道:“你為了救找,才不容於師門,我豈能不管?”
沈若琳這時也走上前握住陸小翠的手誠摯地說道:“陸姑娘,我奶奶顧慮的是敝幫中不準收留別派的人,以免引起雙方誤會,其實敝幫和仙女廟今晚已經撕破了臉,也不用再顧忌了,再說,今晚夜色已深,就是要走,也且住上一晚,明天再作商量。”—面回頭道:“奶奶,琳兒說得對麼?”
老婦人道:“奶奶又沒說不留陸姑娘,奶奶感到為難的,是周不通會反噬咱們收容他門下叛徒,這是武林中的大忌,怕幫主知道了會降罪下來,說是非由我起,奶奶的意思,也是想和大家磋商磋商,卻不想一句話,引起兩位姑娘的誤全了。”
沈若琳道:“陸姑娘、石姐姐,你們聽到了吧?我家就在不遠,快些走吧。”
老婦人回頭朝謝仁旺含笑道:“謝少俠,你們隨老身來。”說著,走在前面引路。
這是鄉村間—條小徑,老婦人領著大家,穿過一片疏林,走近一所茅屋,推門而入,點起燈來,一面含笑招呼道:“謝少俠請進。”從她行動上,就可看得出來,她歡迎的只是謝仁旺—個。
沈若琳和石中玉、陸小翠一起進入客堂,老婦人已經—個人往屋後而去。沈若琳眨動眼睛,看著謝仁旺,含笑道:“蝸居又小又髒,仁旺弟弟請坐呀。”她拉過兩把竹椅,一面又道:“石姐姐、陸姑娘也不用客氣了。”
大家在椅上坐下,沈若琳道:“小妹去去就來。”就轉身翩然往裡行去。
謝仁旺眼看陸小翠臉色蒼白,和自己初見那日,消瘦憔悴了不少,想必這背叛師門的罪名壓的這心地善良的小姑娘踹不過氣來,想想她是為了自己等人,心中大是不忍,但當著石中玉的面,又不好說什麼話。陸小翠坐在椅上,一手按著胸口,好像很不舒服,也沒和誰說話。石中玉畢竟是頭一次離開其祖父,加之這一段發生的變故實在太多,女孩子容易多愁善感心眼也不是那麼開闊,既對老婦人心存芥蒂,又對謝仁旺只是不時的拿眼去看陸小翠,心裡更不舒暢,也只是坐著沒有說話。
一會工夫,只見沈若琳端著一個木盤走了出來,盤中放著三盞茗茶,放到桌上,一面含笑道:“仁旺弟弟、石姑娘、陸姑娘請用茶,陸姑娘身子不舒服,喝口熱茶,也許會好些呢。”
陸小翠取過茶盞,輕輕喝了一口,接著取出手絹,輕輕抹了下嘴角,喝了一口熱菜後臉色顯得沒有那麼蒼白了。
謝仁旺道:“陸姑娘,好些了吧!”
陸小翠嘴角一咧露出一個笑容道:“好些了,謝謝大家。”
石中玉心中更是覺得不舒暢,暗道:“噓寒問暖,只是會對她體貼。”
不多一會,老婦人已經下了幾碗面,端了出來,每碗麵上,還有一個油煎的荷包蛋,一面說道:“時間不早,大家肚子大概餓了,老身沒準備什麼好吃的,謝少俠將就著吃吧。”
謝仁旺起身道:“怎好麻煩老奶奶?”
老婦人藹然笑道:“謝少俠不用客氣,面快涼了,趁熱吃吧。”
石中玉看得又暗暗哼道:“這大概是老丈母孃看孫女婿,越看越有趣呢。”
謝仁旺道:“晚輩那就不客氣。”
老婦人道:“自己人本來就不用客氣嘛。”
沈若琳看陸小翠沒有舉筷,不覺說道:“陸姑娘,你怎麼不吃呢?”
陸小翠道:“我真的吃不下,沈姐姐,還是你吃吧。”
老婦人道:“裡面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