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親膩膩羨煞旁人!”
這狗皇帝與伯邑考說了這許多話,到最後果然如伯邑考預感,根本沒有讓人違背的餘地!
卻叫伯邑考意外的是,這狗皇帝第一叫他料理的事情並不是核算國庫,而是將冀州運送過來的糧種進行分配。這頭一個得狗皇帝欽點的推廣地區不是別處,就是他的家鄉西岐。這其中的心思伯邑考自然不會誤認為是狗皇帝一時糊塗或是起了聖人心思,分明是心懷叵測,不餘遺力地誘惑西岐朝叛逆的道路上奔!
伯邑考也絕非沒有一點私心的人,眼見如此也不跟狗皇帝客氣,刀筆一轉,就將狗皇帝王邑上該得的種糧扣出了十分之一挪到了西岐的份額上。最終這份單子落在了狗皇帝手上,對方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衝他不壞好意地笑了一下。
當夜……當夜是個花好月圓的美麗夜晚,這一夜依舊是公子晏看守宮門,卻在臨近關閉城門之時將奉命進宮的頂頭上司放了進來。
自那以後,伯邑考便再沒有如此放心大膽地佔狗皇帝的便宜,卻在狗皇帝有意無意的點撥下,學會了如何在賬本上動手腳而不叫別人看出來的本事!
如此過了四個月,這一日,伯邑考將新一本賬本做完後,心裡不由自主地開始感嘆,不過是區區半年時間,自己竟然就被狗皇帝引誘得如此模樣,哪裡還是當初一心只求聖人之學的西岐世子?也不知該怪自己定心不夠還是怪那狗皇帝太能惑人入歧途!
順手將賬本翻開,瞧著上面毫無破綻的賬目,伯邑考暗道這回怕是連狗皇帝也看不出其中暗藏的手筆了,不禁又有了些得意!(你的節操呢?)
他將假賬與那真賬本分別放入架子上的兩個匣子內,才走出壽仙宮內殿,正好瞧見一隻色彩斑斕的母雞縮著雙腿窩在外殿中央。這母雞見到伯邑考出來,連忙提起腳跑到他面前,對他道:“小妖見過世子,陛下早有旨意,請世子到御花園中假山一會!”
伯邑考不知這狗皇帝怎麼會突然有興致叫他到御花園中去,因此沒有提防地就去了御花園中,後果自然可知!
伯邑考入了御花園中,被狗皇帝推到假山中,見到裡面擺著的床榻,立即明白過來,自然不肯屈從,無奈狗皇帝用私鹽一事同時以西岐、冀州做要挾,伯邑考又抵不過他上下其手,最後只能半推半就地相從了。
卻是半路躥出了一個壽桃小孩兒郎趴在假山頂上,將他們乾的這份糊塗事瞧了個一清二楚,當真叫人又氣又惱!
更叫他氣惱的是在浴湯中,那紂皇竟然對他的猜疑分毫不否認,告訴他江一春就是他狗皇帝的死忠份子——這叫三番兩次為了江一春性命,被狗皇帝要挾著做了這樣那樣事情的他情何以堪?
這伯邑考又是如何猜到御七三人是狗皇帝的死忠一黨,深得他的信任?其實也不難,想他這半年來日日都與狗皇帝廝混在一起,那狗皇帝也將許多暗搓搓的事情攤在他面前,叫他看清其中內。幕。這西岐世子又不是蠢笨之人,三番兩次見到金甲、御七與江一春或參與或在其中穿針引線,哪裡還能看不懂的?
只是他對那江一春印象極好,實在不願意承認對方對自己對世人多有欺騙之處,並非一個真正的溫雅君子!
何況,那紂皇對冀州的許多做法在尋常人看來實在不像是在善待江一春,譬如那解池、低價收購的種糧、每月都要上供百張的稀有宣紙……這紂皇對冀州不僅不能說有一點優待,簡直就是在竭盡所能地壓榨!
伯邑考真是不明白這狗皇帝何以要這樣,就算是為了掩飾江一春等人的忠心,也無需這般吧?
狗皇帝聽了伯邑考心中疑惑,只是笑道:“朕哪有你想得那麼不可理喻?你真當解池買鹽的錢都到了朕的口袋?虧朕教你做了那麼久的賬,竟然一點也沒發現江一春送上來的解池賬務上一直有問題麼?”
伯邑考聞言難以相信地從水中立即站起身,隨之腰間一軟又跌入紂皇的懷中,被他欣然抱住。伯邑考連忙軟手軟腳地趴在狗皇帝胸前,勉強抬起頭瞪向對方道:“這不可能!”
狗皇帝頓時被他不服氣和難以置信的樣子逗得哈哈大笑起來,一面將他抱到岸上,一面對他說道:“朕現在就帶你看清江一春設在賬中的小小伎倆,也算是再教你幾招。”
等到狗皇帝將那賬本中諸多作假的手段一一點出來,伯邑考可算是見識了江一春的本事,簡直就是滴水不漏!自己那點本事在這人面前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根本不值一提!
又想到此前自信滿滿能夠混過狗皇帝眼的那本假賬,立即心虛起來,暗想連江一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