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人的眼睛一直落在自己身上。是不是從沒見過這樣的女人到這個地方來？

“美女第一次來嗎？以前沒見過。”凡是到這裡來的女人，都被叫成美女。

熊瑜燕聽著很彆扭。她又不是美女，美女正坐在她的旁邊。

郭美美笑得燦爛，說道：“對，我們是第一次來，有什麼好推薦的嗎？”

熊瑜燕看了眼郭美美，覺得她不像是第一次來。

“來我們這裡當然是喝酒聊天，不如我推薦XX紅酒？”

“先來兩支。”郭美美大方地說，“我們兩個很無聊，有沒有一起陪聊天的人。”

“當然，美女。我是這裡的經理，不如由我來推薦吧。”

“好啊。”

看著經理模樣的男人走開之後，熊瑜燕才問：“會不會很貴啊？你手機能上網嗎？我去擺度上搜搜價格。”

“你在想什麼，既然到這裡來就別管錢的事！紅酒？肯定貴，幾百一瓶那是最低的。這裡還收包廂費。別總是擺度擺度，好像離開擺度會SHI人啊！”

熊瑜燕想到了自己的錢包：“美美，這個錢——”

“你操什麼心，錢由我出。千金難買姐高興。”

“那，這裡的陪聊？”

“酒吧陪聊給小費就行。想出去就自己商量。你不知道——”郭美美壓低著聲音說，“這裡很多男人都是被幾個有錢太太包養的。”

“啊——”熊瑜燕倒吸一口涼氣，“包包包包，包養？”

“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你和社會中嚴重脫節還是脫臼？男人可以養女人，女人為什麼不可以養男人，看看有武則天。女中豪傑啊！”

熊瑜燕還是無法理解，可能以她的IQ永遠無法理解。

經理叫來的兩個男人長得有些——熊瑜燕想用“嬌柔”和“妖豔”來形容坐到她身邊的那兩位。她腦子裡迅速記下兩人的打扮：

“嬌柔”穿著條紋的襯衫。臉長得小小的，有著比某些女孩還要細膩的面板，身上帶著叫不名的香水味。

“妖豔”穿著黑色緊身T恤，只是釦子只扣了中間一粒。故意讓人看到胸口。“妖豔”的下巴尖，鼻子挺……

熊瑜燕的腦子裡正描述著那人的外貌，不由多看了他一眼，他很會意地坐到熊瑜燕身邊。

“妖豔”坐下來時，熊瑜燕下意識地往另一邊挪了挪，他馬上貼了過來。熊瑜燕只好乾笑。

熊瑜燕有著和大多數女人一樣的愛好，看美男。以她的年紀喜歡張東健超過韓庚，喜歡布拉德皮特超過哈里波特。一句話，她喜歡老男人。對一般的小男人無愛。她更傾向於一些沉熟穩重大氣，關鍵就是一定要有男人味的男人！

眼前的這兩位，在她眼裡更像是發育不良的小羊。這兩個小男人很會說話，變著法兒的說討人喜歡的話。不是說她的臉好看，面板好。就是說她的身材好。熊瑜燕也知道那是他們說的奉承話，哄顧客開心是他們的工作。

可是聽著聽著，不由會當成真話。　“妖豔”每每讓她喝灑，她都會喝下去。一杯接著一杯。不知喝了多少。

以前和同事一起出去吃飯，熊瑜燕都沒讓自己醉過。今天被人吹得耳朵根發軟，不由多喝了幾杯。醉眼迷濛中看了郭美美，郭美美正和“嬌柔”打情罵俏到了肢體接觸的程度。

熊瑜燕嘿嘿地傻笑，正想說郭美美時，突然感到自己的胸上多了一樣東西。她低頭一看，竟然是“妖豔”的鹹豬手。“你、你幹什麼、老孃的胸你也敢摸！”

“啪”一下打飛那人的手。

“你幹什麼呀”“妖豔”娘娘地說著，“到我們這裡來，本來就是快樂的。讓人摸摸有什麼關係。我看你的胸長得不錯，讓人摸一下有什麼關係。你真當自己是國寶熊貓啊，不讓人碰。”

熊瑜燕長那麼大，第一次讓一個人摸到了胸。加上喝過酒，臉漲成了豬肝色。呼啦一下站起來，“你，你說我什麼！”早知道自己圓潤就不要黑白色的衣服。被小男人說自己像熊貓，讓她很不爽！被一個說自己像熊貓的小男人摸了胸，是不爽中的不爽！

“你，你店裡怎麼招待客人的！竟然侮辱客人——經理，經理，經理經理經理——”熊瑜燕喝多了，口齒不清不多，而且腦筋擰到了一起。

經理馬上出現在熊瑜燕面前：“這位小姐，請多包涵，請多包涵，他來沒多少時間。”

“經理——”“妖豔”嗲嗲地叫著經理。

“熊，你喝多了，我們走吧。”郭美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