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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連同本金一起,繼續押到了黑格里。

輪盤再度轉動,然後幸運女神再次眷顧,被她押中了。

她將厚厚一疊籌碼幣全都堆了過去,這下,不只是莊家,連旁邊的幾個客人,都好奇的走過來觀看。

這種孤注一擲的賭博方式,並不是沒有,但通常都發生在輸錢的情況下,想最後放手一博才不得已為之,沒見過一開始就玩這招的。這小子,究竟是真不怕輸,還是有什麼必勝的方法,料準了自己不會輸?

80個籌碼幣在燈光下燦燦生姿,1個代表10萬,這一把就等於是押了800萬。西露達看著那疊籌碼幣,目光卻比平時更冷漠。

800萬,令她想起太多事情。

想起父親死前,連幾千瑞爾都湊不出來的貧窮;

想起入住納塔利家後揮金如土的糟蹋繼父的財產;

想起繼父破產後,走投無路的前往維也撒做最後的掙扎;

想起為了讓生活好過些,答應哈爾雅王子的要求出賣自己。

那時候,有500萬就已覺得是天價。而今,只不過是這張賭桌上微不足道的50個硬幣。

世事真是諷刺。

不過,也許她該感謝哈爾雅,若非他的邀約,她到現在還只是雅各城一個岌岌可危的商人的女兒,每天將希望寄託在繼父身上,希望他能重創佳業,變得有錢。

而不是像此刻,玩著800萬一局的賭博時,眼睛都不眨一下。

白球骨碌碌地在輪盤間轉動,紅與黑二色連綿成鮮明的曲線,像人生的際遇一樣,沒有終點。

“喀”的一聲輕響,輪盤停住了。

周遭響起了一陣驚歎聲——白球再次落到了黑格里。

玫蘭妮跳了起來:“哦,魯魯,看來你今天的運氣就像暴風雨一樣,勢不可擋!”

西露達微微一笑,就在眾人都想看她第四把是不是還押黑色時,她將籌碼幣一掃,裝入紙袋中遞給了玫蘭妮:“送給你。”

“咦?你不玩了?”

“見好就收,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而且,看似是50:50的輸贏機率,但事實上,真正立於不輸之位的,只有——”她一指輪盤前的主持者,“莊家。”

一個掌聲突然清脆、清越、清楚的響了起來。

西露達回頭,只見大廳一角的沙發裡,不知何時起坐了兩個人,掌聲便是由其中一位發出。那人三十出頭,留著八字鬍,一幅瘦小精明的樣子;而他的朋友卻是不折不扣的美男子,有一頭很罕見的銀髮,瞳仁卻是金色的,顧盼間,銳利如刀。

當兩人朝她走過來時,她又發現,那銀髮的美男子個子極高,比鼓掌之人幾乎高出了三個頭。

玫蘭妮悄悄握住她的手,用指尖在她手心劃出一個名字——加里。

哦,他就是加里嗎?下午時還在奇怪這位乖僻的王子怎麼還沒有到,沒想到此刻他便已悄無聲息的來了。

“尊敬的玫蘭妮小姐,一年不見,你越發美麗動人了。啊,想必這位就是近來轟動整個弗羅薩的卡麥隆先生了,您好,我是比夫,來自抱冰大陸的奧茲國,這位是我國的加里王子。”瘦小男子笑容滿面地引薦。

西露達同他握過手後,又將手伸向加里,然而,王子只是冷冷地盯著她,既不說話也不做動作。

比夫在一旁解釋:“我們王子對你的賭法產生了非常大的興趣,怎麼樣?卡麥隆先生,有沒有興趣跟他玩一局?”

西露達回視著加里王子,王子的兩隻手都插在兜裡,脊背挺的筆直,看人時直視對方的眼睛,種種細節都表示出他是個自視極高、戒備心重、處事果斷的人。

很有意思,那麼,就在商會正式開始之前,先來較量一番吧。

她將手放在胸前鞠了一躬,嫣然回答:“這是我的榮幸。”

“那麼,繼續玩這個?”比夫看向輪盤。誰知西露達竟和加里王子同時說了一個字:“不。”

兩人對視,王子麵色冷峻,西露達表情柔和;王子銀髮白衣,西露達黑衣黑髮;王子高大魁梧,西露達高挑纖瘦……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

最後,還是西露達先笑了一笑,說:“輪盤的輸贏機率太死了,不如我們玩‘懸崖’?”

懸崖,是當時上流社會里興起不久的一種賭博,由於規則還不夠完善,因此每個地方都有不同的玩法。但大體來說,就是讓手裡的牌相加總和儘可能的靠近21,但又不能超過21點,就像走在懸崖邊上一樣,玩的就是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