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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動地的大事,只是他不好虛名,不佔功勞,因此才一直默默無聞。」

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明明是伐越遇上了赤熾,卻被說成是有意安排,無形中便把龍館放在了「黃龍山同盟者」的位置上,對於大廈將傾的龍館給予強力支援。

魅幽羽洞若觀火,深知藤忍要趁機提升龍館日漸下滑的地位,但這對他有利無害,對付潛在敵人,武人主政的龍館比文人當道的朝堂更有效率。

其他人卻大吃一驚,沒想到藤忍竟早已洞悉一切。

少君也一臉驚色,好奇地問道:「愛卿為何不早說?」

若是換了個旁人,這一問便露出馬腳,如此大事不向朝廷交代,沒有合適的理由實在說不過去。

藤忍早已想好了堂而皇之的理由,從容不迫道:「黃龍弟子行事獨立,當年武神入我青龍也是悄無聲息,微臣覺得赤熾雖然年輕卻堪大任,定有不尋常的任務,微臣怕走漏了風聲,因此隱而未言,請陛下恕罪。」

魅幽羽見他四平八穩地便把事情帶了過去,心下極是佩服,含笑道:「這是人界大事,縱是黃龍一脈,在沒有證據之前也不能隨意洩漏,否則引發不必要的恐慌,後果難以控制,藤大人這是英明之舉。」

有了鬼使的助言,藤忍的謊言更是天衣無縫,舉朝上下對藤忍只有讚許沒有敵意。

藤忍和魅幽羽對視了一眼,一種英雄相惜的共鳴油然而生。

「鬼使,那位黃龍之子如今何在?」

「我料他——」魅幽羽忽然露出燦爛的笑容,「必在定陽!」

紫光如同神域垂下的巨幅捲簾連線天地,閃爍其間的白光則如同捲簾上的珍珠,每一顆都璀璨閃亮,把東方的天際點綴的光華耀眼,熠熠生輝,而流動的「珍珠」又給這片神奇的捲簾帶來了流水般的動感,更像是一片紫色光瀑。

世間沒有一個人見過如此璀璨的紫色,事實上華麗的紫色大幕比冥月的光輝還要美麗,冥界的紫色月光常被人用「妖異」來形容,而東方的紫色大概只有一個字能形容它——「純」,世界或許沒有比這片光瀑更純正的紫色。

雖然它是如此的純正美麗,雖然它能引發的詩意足以書寫千萬卷軸,但此時,越多越多的人像赤熾一樣,用特殊的目光看它,無情的光芒背後似乎隱藏著重重殺機。

天不應該是紫色的,至少人界的天空不應該是紫色的,既然是紫色,那就不是人界的天空,既然不是人界的天空,那就是另一個世界的天空,而另一個世界的天空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答案自然也就呼之欲出。

這便是赤熾的推理,簡單的邏輯,完全沒有詩情畫意,但充滿真實感。

按照這個推理,想像中即將出現的異世界力量,隨時都會由東方襲來,而定陽是整個人界最東的城池,也將率先與那股未知的力量碰撞,留在定陽就留在了第一線。

輕風像羽毛一樣拂過窗邊,帶起香爐淡淡的檀香飄過赤熾鼻尖,也飄過心靈,讓略顯不安的心靈稍稍安靜下來。

「走?還是留?」

詢問沒有旁人的空間,有時是一種奇妙的諷刺,但他只是想說出來而已,彷佛只要說出來,那個最想訴說之人便一定能聽到。

異象已生,他堅信一定會帶來更恐怖的災難,那極有可能是一把屠殺千萬人的利刃,定陽則是刀鋒掠過的第一點。就像劈向咽喉的擊命一擊,留下來就意味著用咽喉去迎擊可能的最鋒利一擊,必須有以身試鋒的氣度與膽識。

赤熾自認不缺膽氣,也喜歡新奇刺激的未知力量,卻不得不考慮留下來的意義。鷹莊已經淪為荒園,人倒是不少,但沒有悠氏父女,再留下來也沒有多少意思。他心緒因而變得極度混亂,不知道是該撤往相對安全的西方,還有留在前線等待變化的來臨。

夜幕漸沉,殘陽中的小院如往往常般美麗,可惜大劫之際不知還有沒有明天,天生爽快樂天的赤熾,不知為何竟湧起一陣哀愁。

「閣下可是赤熾?」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來。

赤熾冷冰冰地轉頭看了一眼,青檸小院門口走入一撥人,為首是名中年男子,身形微胖,端著架子走起路來頗有些威勢,一看就知道是哪個武門的領袖,身後跟著七、八名武士。

「忘了我的話嗎?」

中年男子抱了抱拳,臉色突然一沉,冰冷冷地喝道:「閣下年紀輕輕,膽子卻不小,上次戲弄了鷹莊,這次居然敢教訓環意門弟子。」

赤熾一聽便知是來找碴的,此刻心緒正亂,哪有心情應對這種亂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