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葉落。攬衣涕兮,獨南行。。。。。。”
宋憐聞聲一訝,這等地方,還有居住?她走的實是迷惘,細細一想,就決定向那女子的方向看看,若是無恙,便向她打聽封蕪草。
靈力不許用,神識則應是無礙。她就放出神識,遠遠看去:卻見一處巖壁下,藤蔓青青,條條垂落,就如藤簾。年貌約十五歲的女子坐藤蔓下的一塊大青石上,一邊慢慢梳著長髮,一邊放著歌,眉宇間卻愁緒堆砌。
少年女子穿著一身鵝黃衣衫,頭上戴著一個藤蔓編織的圈,j□j著一雙纖足。烏髮及地,雪一般肌膚,眉宇俊美清透。瞧著清麗不若凡塵中,身上卻烏有半點修為。
宋憐雖時有被外稱作天真之舉,卻並不痴傻,這樣一個身無修為的女子如何卻會這樣的山野之中?她躊躇許久,還是決定繼續看一會。
那少年女子似乎無所覺,哀歌了一會,就自大青石上輕輕落地,輕盈地赤足走開了。宋憐放著神識,遠遠跟著女子,卻見她走了許久,走到一個石洞中,裡面石壁上各色雜草叢生,女子撥出一口氣,轉身朝一叢雜草一撲,沒入其中,化作了一叢通體晶瑩鵝黃,只有尖處一點青的封蕪草!隨後雜草合攏,封蕪草漸漸退去鵝黃,竟是徹底被雜草遮掩了。
宋憐被這一幕驚得生生腳下一跌,險些摔倒:這竟是一株成精的封蕪草,察其年歲,怕是過了千年了。宋憐心情頗為複雜,一時想到方才女子憂鬱清麗的形貌,一時又是師門試煉的嚴苛。尋常物一旦不尋常起來,才是真不尋常。一株千年成精的封蕪草,哪怕只取一點精華,也足夠煉一爐頂級的聚靈丹了,不知會有多少修仙界的大佬哄搶。
宋憐也不知自己想什麼,慢慢地,斂著靈力,走到了那石洞處,以宋憐的眼力與對草藥的熟悉程度,自然能瞧到已經雜草叢中瑟瑟輕搖的封蕪草。
千年成精的草木之靈可以成貌,但成妖前,卻一點攻擊力也欠缺。
宋憐蹲下伸手的時候,封蕪草終於搖動著身體,發出了泣涕聲:“仙子,且放過小草一命,封蕪一族已是接近滅絕,是最後一棵了。。。。。。”
她也隱約聽說,修仙界中,少有靈藥能捱到成妖,修仙界俗約是沒有攻擊力,與凡無異的精怪拿去煉丹不算冒犯天道。畢竟妖乃可與修士匹敵了。
宋憐想起師門裡那些刻意刁難為難,只等著看她試煉失敗,好將她逐出師門的小,又想起師父殷殷的期盼。
她終於嘆息,只是摸了摸封蕪草的葉尖,道:“莫怕,日後好好修煉,藏好真身。休要叫摘了。”語罷,翻了翻儲物袋,摸索出當年無意中得來的羅天幻陣,那是五粒小石子模樣,往洞口一拋,無有靈力波動,洞口卻被遮掩了個乾淨。然後封蕪草的驚異裡轉身離去。
宋憐回到藥婆的茅屋,見老嫗一直盯著她發怔,拱手道:“婆婆,來告辭。”
老嫗這才道:“如何,找到了?”
宋憐垂頭苦笑:“找到了。但是宋憐自小得父教誨,不敢為一己之私,絕一族,滅無辜生機。”
老嫗聽罷她所說,深深看她一眼道:“算聰明。自小未服過丹藥?”
宋憐搖頭:“只有少時父母採過一些普通草藥,為治病。至於靈藥練就的丹藥一類,小女一不擅長煉丹,二畏於丹毒,小女之母自小耳提免面命,不敢嘗。”
老嫗看她一會,才緩和了面色,道:“算有自知之明,封蕪之事休往外說,走罷。”宋憐不知藥婆何意,也不甚意,一再起誓不對外言語,老嫗竟也信,就叫她離開了。宋憐告辭,有些沮喪地走了。
就她離去後不久,一淺白身影才浮出來,是一綺麗男子。藥婆道:“雲容,看修士也並非全都是齷齪之輩。”大妖雲容看著走遠的宋憐,看著這個凡藥婆搖搖頭:“暫且再看吧。”
宋憐兩手空空迴轉師門之時,試煉者也大都回來了。師門裡有些的神色卻很是不屑,眼含譏諷:“宋師妹是要放棄試煉,被逐出門庭嗎?”
宋憐自來與門派眾格格不入,雖說是無實權的玄清真的弟子,到底也是金丹真的弟子,堂堂的精英弟子,但修仙界的許多約定俗成的事,她卻都不參與,不贊同。比如前些日子門派一位剛晉入內門,剛剛拜入另一位實權真門下的師姐與一位長老的女兒鬧將起來。
那位素來低調的師姐據說也是有一手好煉丹術,才被那位以煉丹聞名的真收入門下。一日低調地出去買法器,看中的一件法器卻硬生生被那長老的刁蠻千金搶走,爭執過程中那千金因為年歲小,氣頭上,口不擇言辱罵了那師姐,口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