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就變成了別人咄咄逼她。
芙蕖的沉默換來了湛海更大的怒氣,他不信邪,伸出手想按下電腦開關,他偏要在此時此刻看個究竟。可是芙蕖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說:“你就不能讓我有個屬於我的空間嗎?”
湛海的動作停了下來,他一動不動,眼睛盯著芙蕖的臉,然後一字一句地說:“你還有什麼秘密是難以啟齒的?”連葛老的那盤錄影帶都肯說給他聽了,還有什麼是不能言明的。
芙蕖低著頭,逃避他的眼光,不吭聲。
湛海開始變得煩躁,他的手從芙蕖的手裡抽了出來,雙手叉腰,然後在不大的書房裡來回走動。半晌,他忍不住,再次詢問起電腦後坐著的那個女人:“你這些日子,神神秘秘的,到底是為了什麼?你有事情要解決,就跟我說,我又不是做不到。”
芙蕖搖搖頭,說:“沒事。”
“沒事!”湛海整個人炸了起來:“你這個樣子叫沒事?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想隱瞞些什麼!”
隱瞞什麼?其實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紙包不住火,事情終將會有大白於天下的一天,一個企業家,一個黑社會頭目,一個情婦,一樁命案,一個地皮無賴,還有一包白粉,所有的一切都將會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刻,到那一刻,就有人會發現,原來她和那些人,那些事有著莫大的關聯。
芙蕖嘆息了一聲,抬起頭對湛海說:“你別逼我了好不好。”
“我逼你?”清清淡淡的一句話,卻激起了湛海更大的怒氣:“我好心好意想為你排憂解難,你卻反過來倒打一耙,說我逼你。”
“謝謝你的好意”芙蕖說:“但是目前為止我不需要。”
“是的,你不需要。”湛海諷刺的一笑,說:“就好像以前那樣,寧願深陷泥濘,也不肯開口求助。”
“你不是我的誰,你沒必要幫我。”
湛海的臉色馬上就僵住了,他站在離芙蕖三步之遠的地方,冷冷的看著她:“鄭芙蕖,你再說一次。”
“我說,你沒必要幫我。”
“你把我當什麼了,鄭芙蕖?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朋友,一個普通朋友。”
“哈”湛海再次譏諷地哈哈大笑起來:“我竟然不知道普通朋友居然會親密到如此地步。是你太開放還是我太保守?”
“如果你願意”芙蕖仍舊慢條斯理地說:“你也可以不必親密到如此地步。”
“鄭芙蕖”這次湛海是被徹底地激怒了,他深呼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內心的怒火,可是他的眼神卻出賣了他,他的眼神銳利而肅殺,像冬月籠罩下閃著寒光的利劍,銳利得好像要把人心撕開:“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那你呢”芙蕖也開始反擊了:“那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她昂起下巴,開始直面他的眼神,像一個從容赴死的人。
湛海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愣了一下,就在他失神的那個片刻,他聽到她在說了:“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我們是不是錯了?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遇上了錯誤的人,你不該來招惹我,我也不該去糾纏你。我很感謝你當初的仗義相救,但是以身相許的話就免了吧,我許不起,你也不會要。我的青春很有限,再過幾年你仍舊是鑽石王老五,但我卻已經是女人爛茶渣了,我耽擱不起,所以,到此為止吧,我不陪你玩了。”
湛海不敢置信,他驚訝地瞪大了眼睛,說:“玩,你說這是玩!”
“不然呢?”芙蕖反問他:“難道你會愛我?難道你會娶我?”
“……”
“陸湛海,別傻了,你我都很清楚為什麼我們今天會睡在同一張床 上,還不是因為我這張臉。如果我不是長著這張臉,如果我不是叫rose,或許當初你連看也不會看我一眼。”
芙蕖說中了湛海的心事,或者說她說中了兩人的心事,於是,剛才還一直憤怒著的湛海的臉上,出現了尷尬的複雜表情。
“你是什麼人,我是什麼人?如果不是因為這張臉,我在你眼裡,恐怕是最無恥,最骯髒的一群人了,你遇到我,恐怕連碰都不肯碰一下,更遑論進一步的發展了。所以,無論如何,我要謝謝你和這張臉,最起碼,你們都幫了我一個大忙,讓我可以逃出生天,但是,一切到此為止吧。你是高高在上,志向高遠的天鵝,天高海闊,任你飛翔,而我是泥塘裡摸爬滾打,的泥鰍,一輩子都只能困在這個泥塘裡,毫無未來可言,如果我非要和你在一起的話,恐怕我只有死路一條。”
“原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