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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他想,她就這麼喜歡錢嗎?連這麼老的男人都不放過。

然而事情並沒有結束,次日,他看報紙,無意間翻到娛樂版,就看到了那豆腐般大小的文章,文章的內容真假且不去論它,光是照片,就足以引人遐想。她湊到那個叫齊律的畫家的脖子邊上,眼睛半眯地嗅著,像他們初相識時她嗅他的鬚後水一般。他知道,這是她勾引男人的一貫伎倆。這個得隴望蜀的女人,他想,她早晚會死在自己毫無節制的貪婪上的。

芙蕖也看到湛海了,卻沒有打招呼,她抬頭,盯著電梯的顯示器,心底裡不斷地埋怨怎麼還不到底樓。她的身體還在痛,雖然檢查過後無大礙,她原本在頭痛著怎麼去向葛老那邊交代,卻沒想到,又遇到了一個令她更加頭痛的人。早知道她就不應該拒絕餅乾接她出院的這個要求了,有個熟人在身邊,她還可以假裝和熟人講話,而不是像這樣,在一個狹小的電梯裡,相對無語,尷尬不已。

在沉默中,電梯終於到了一樓,她先他一步踏出電梯,卻沒料到他居然叫住了她,他問她:“你怎麼了?”

芙蕖回過頭看著他,聳了聳肩,說:“感冒。”然後,出於禮尚往來的習慣,她於是也反問他到:“那你呢?”

湛海看著她,明顯不信她只是感冒那麼簡單,感冒的門診就在二樓,她沒理由從樓上坐電梯下來,不過他也沒打算揭穿她拙劣的謊話,他隨便說了句一樣,就對她敷衍了事完畢了,然後點點頭,越過她,繼續往前走。

才走了沒幾步,湛海就聽到她叫他的名字,他停了下來,回過頭看著芙蕖。芙蕖見狀,三步並作兩步地走了上前,在他面前站定,然後說:“你那幅畫,能不能賣給我?”

湛海皺了皺眉頭,想起昨天看到的報紙上的新聞,他想,難道那個畫家是她的下一個目標?

芙蕖見他沒有動靜,於是試探著說:“怎麼?你怕我付不起價錢?”

“那倒不會”湛海淡淡地說,然後掏出一包香菸,剛想點上,卻又想起這裡是醫院,禁止吸菸,於是只得煩躁地把它又賽回到了煙盒裡去:“葛老闆的身家肯定不止一個500萬。”

芙蕖臉色微變,她尷尬的笑了笑,自嘲似地說:“我倒不值500萬的身價,頂多50萬而已。”說完,轉過身,看都不看湛海一眼就離開了。

出了醫院,豔陽高照,夏天裡9點多重的太陽已經足以讓人曬成人幹,芙蕖抹了抹額頭的汗,想把袖子挽起來,可是一想到手臂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傷,還是作了罷。

這就是代價,做人情 婦的代價,一輩子活在別人鄙視的眼光之中,抬不起頭來做人。但凡是有廉恥點的人,都不會去做這樣齷齪的事情,但偏偏她已經沒有了廉恥,所以人也變的無恥。有時她想,她到最後會是怎樣的收場,是不是像若干年前的那個臺商情婦那樣,被大婆亂刀砍死,連帶著陪葬的是那情 婦的兒子。總之無論結果如何,她的這一生,都已和幸福絕緣。

芙蕖打了輛計程車就往家裡趕,剛被人虐待完畢,她不想到那間金屋去繼續受精神折磨,索性回家,療傷。卻沒想到遇到了多日不見的妹妹,坐在書房裡,上網玩遊戲。

芙涼看到姐姐回來,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然後繼續將視線轉回到電腦上去,話都不肯多說一句。芙蕖倒是欣喜若狂,走到她跟前,說:“你回來啦。”

芙涼冷應了一聲,說:“嗯,回來了。學校放假了,床位被收回了,研究生的入學手續也還沒辦好。”

“吃早飯了麼?”

“沒。”

“那我做飯去。”芙涼沒有說話,芙蕖卻已經笑著往廚房裡趕了,剛才還一片陰霾的心情,瞬間晴光萬里。每一個人的心底都會有一個最溫暖的存在,看到他,你會忘記這世上所有的憂傷和煩惱,看到他,你會覺得你所有苦難和艱辛都物有所值。

芙蕖打算做稀飯,於是拿著不鏽鋼鍋在細細地洗大米,洗完大米後,伸出雙手將裝滿了水的的鍋子往煤氣灶上抬,卻忘了自己手上有傷,一個抬手的動作,就碰到了傷處,頓時間沒了力氣,滿滿的一鍋水和米就撒了一地。

書房裡的芙涼被鍋子倒地的響聲嚇到了,扯開嗓子問芙蕖怎麼回事,芙蕖聽見了,連忙說了聲沒事,可是聲音卻多少顯得有點有氣無力。芙涼放心不下,走到廚房去看姐姐,看到芙蕖正彎腰收拾地上的爛攤子,也不知道是被地上的狼藉給煩心到了還是什麼,皺著眉頭,一臉不適的樣子。

芙蕖動作有點慢,芙涼看不過眼,伸出手去幫了把手,卻不小心碰到了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