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一角,奇異的融合著,這就是我在進屋後感覺到的獨特。
不過這個世界上象柳夢楓這樣爛好心到讓人都無法拒絕的卻是不多了,因為……
“啊,你來了啊,我給你把個脈看看你的身體怎麼樣?”他兩眼放光,根本無視於我黑沉沉的臉。
我輕輕放下手中的藥碗在幽颺的身邊,“喝了。”
“是什麼藥,我看看……”他剛想伸手,被我一把揪住,“昨天為什麼不告訴我是那樣驅毒的方法?”
“什麼?”眼睛撲閃撲閃,一臉無辜,轉而恍然大悟,“你沒問啊,我說了兩種方法,你自己選二,選都選了我還說什麼?當時你是說急著救人不准我多話的,現在又說我沒告訴你,你到底是要我告訴你還是不告訴你呢……”
我被堵的無言以對,叫他閉嘴的確是我沒錯。
深深的吸了口氣,我憤憤的鬆開手,“你以後說話就不能簡練一點嗎?”
“我是大夫,如果我說的不清不楚會出事的,比如說用藥,一副藥幾錢重,幾碗水煎一碗,時辰要多少,分幾次服用,這些怎麼能簡練?”他說的理直氣壯,“如果是解毒,如果我說的不清楚很有可能毒上加毒,人命關天的事情,怎麼能簡練?”
他說的口沫橫飛,我聽的心煩意亂。
直接兩隻手指一伸,準準的捏住他翻飛的兩片紅唇,惱人的聲音終於停了。
他鼓著腮,嫩嫩的唇在我的手指間,眼睛瞪得老大,活脫脫一個癟嘴蛤蟆,漆黑的雙瞳黑曜石一般霍霍閃光。
水水的唇摩擦著我的手指,細緻的感覺讓我猛的一縮手,想要掩飾自己的失態,“你再囉嗦,我以後縫起你的嘴。”
他一臉白痴樣,手在包裹裡掏來掏去,根本當我放屁,我一聲嘆氣,腳尖夠過凳子踹到他的屁股下面,“坐著慢慢找,丟什麼了?”
“沒!”他頭也不抬,“剛才你抓我的時候,我順便把了下你的脈,恢復的不錯,就是有點腎水流失,昨天夜裡……唔……”兩片唇再次被我用力的捏住,整張嘴巴徹底被我捏變形,亮晶晶的口水沾上我的手指,咦咦唔唔的發出沉悶的聲音。
我咧開嘴,舌尖舔舔自己的嘴唇,盯著他嘿嘿冷笑。
他被我看得眼神都不知道放哪,開始躲閃目光,人也老實的不在發出掙扎的聲音,我才慢慢的鬆開手。
手一鬆,他立即咬著自己的唇,緊緊的抿著,好像生怕我下一刻又捏上他。
“沒事了吧?”我忽然發現那個坐在一旁的幽颺,還是那雙溫柔卻默然的眼看著我和柳夢楓之間的糾纏,眼神中沒有半點情緒,“沒事我走了!”
柳夢楓的手,忽的揪上我的袖子,在我詢問的眼光中,卻是一言不發。
“什麼事?”我的聲音重了幾分。
他只是抓著我的人,拖到椅子邊,用力的把我按進椅子裡,高高的擼起我的袖子,我一直莫名其妙的任他施為,直到……
“哇……”我身體一縮,看著那個被我差點一掌排廢粘到牆上的人,“你這是幹什麼?”
我是喜歡軟軟的,捏上去有些韌的圓柱形肉肉,還能在手中扭動,忽大忽小的東西,但是……
柳夢楓的手中,捏著軟趴趴,粘糊糊,黑不溜秋,噁心巴拉的蟲子,頭上還有一個大大的吸盤。
應該是水蛭吧,他拿這個幹什麼?
他張了張嘴,又忽然想起來晚什麼,趕緊咬著嘴巴,再次衝我而來。
我手指一扣,掐著他的手腕,看那恐怖的東西在他手指縫裡扭來扭去,心頭一陣翻湧,“說話!”
“你不讓說話。”他飛快的說了五個字,馬上咬回唇。
我無奈的朝天翻白眼,拿面前這個人徹底無語,“正是我讓你說。”
“我的事都是正事啊。”他又一次試圖抓我的手腕,“昨天和你說過的,去除他的寒毒必須要你的血為引,連續半個月,我總不能拿刀切你放血,只能用水蛭了,它們吸你的血到時候再放出來!”
算他說的有理,我不再掙扎,讓他把那軟軟黏黏的東西放在我的手臂上。
些微的麻癢,我看到小東西的身體開始不斷的脹大,越來越透明,音樂透著紅紅的顏色。
目光,又一次掃過幽颺。
冷漠,依然……
他的眼神,始終是不知道停留在哪,明明是在看著什麼,目光卻又似乎穿越過去,不知道落在了哪。
對我的目光他從不逃避,甚至就停留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