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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也就是說,沒有辦法讓施芳在短時間內就再也看不到那些怪物。

但是,為什麼一定要將她治好呢?

對於施芳來說,她臆想中的怪物是對自己的一種保護,如果將她治好,從此再也看不到怪物,豈不是逼迫著她去面對現實,或許會出現更猛烈的反彈呢?

所以說,既然施芳的困擾在於對臆想中的怪物出現恐懼,那麼先來針對這種恐懼進行治療就再好不過了。

想到這裡,對於蘇鬱的情況,我突然也有了另一種猜測。

我一邊喝著豆漿,一邊看著正低頭畫畫的蘇鬱,考慮良久之後開口問道:“蘇鬱,你覺得自己被鬼附身的現象和施芳有相似之處嗎?”

正在紙上亂塗亂畫的蘇鬱聽到這個問題,頓了一下,說:“我不知道。”

“應該還是有很大區別的吧,因為施芳只是將其他人看成了怪物,對於自己的認知仍然是比較完整的,就算是獨眼巨人也只是她對自己的理想化罷了。不過你被附身的時候,恐怕要比她嚴重的多。”

蘇鬱點頭表示同意,附和道:“就像是上一次,我莫名其妙的開啟了王穎的手機鎖。我很清晰的記得自己當時一直在和心裡的那個聲音抗爭,但是身體還是不自覺的動了。醫生,我有時候會害怕,自己會不會做出一些無法挽回的事情。”

“放心,不會的。”我將豆漿一口喝光,然後把話題轉移到了施芳的畫上,“其實有件事兒我挺開心的,施芳說我是蜘蛛精,我還以為她很討厭我,但是畫上並沒有我嘛!”

看來施芳也不是那麼討厭我滴,我喜滋滋的想。

蘇鬱伸出一根纖細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指了一下畫紙,那個位置剛好是獨眼巨人的腳下。

我仔細一看,在獨眼巨人的腳底下,有一隻被踩死的小蜘蛛。

……

“果然還是被人討厭了啊。”我嘆氣。

蘇鬱露出一絲笑容,安慰道:“雖然被人討厭,但是醫生的治療方案還是很有效的。不過自從我認識醫生以來,似乎醫生總是會被病人討厭呢。”

是啊,蘇鬱說的沒錯。

表面患有恐水症,實際上患有自殺傾向的許超被我戳中痛處,導致他與姐姐許諾發生直接衝突,雖然問題在最後得到解決,可是這個臭小子明顯更感激開導他的蘇鬱一些。

還有上一次患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王穎,被我再度關在衣櫃裡,甚至欺騙她已經死了,恐怕現在一想到我更是恨得咬牙切齒吧。

至於施芳更不用說了,在畫裡表現的十分清楚。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變成了一個用讓人討厭自己來達到治療目的的心理醫生呢?

一想到這裡,我的腦中突然出現了一句話。

“你就像是一個垃圾桶,承受著別人心裡的垃圾,然後自己還要被人討厭。”

至於說這句話的人是誰,我卻想不起來。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那位前任助理吧。

我發了一會兒呆,才發現蘇鬱一直都盯著我。

她怯生生的問:“醫生,是我說錯話了嗎?”

“當然沒有。”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我剛才在想,你要不要跟我去一趟安定醫院?”

蘇鬱的身體在微微顫慄著,似乎感到害怕,問:“為什麼要去那個地方?”

“我曾經在那裡住過一陣子,所以想回去看看,順便拜訪一下老院長。如果你願意的話,還可以讓老院長觀察一下你的病情,或許他會有些特殊的見解。”

或許是害怕自己被人當成精神病,蘇鬱明顯有些抗拒,不過在內心糾結了片刻之後,她還是勇敢的站了起來,說:“我和你一起去。”

心理診所距離安定醫院不算遠,我選擇騎腳踏車帶著蘇鬱過去。

感到蘇鬱乖乖的坐在後座上,我不禁回想起上一次,她被“鬼”附身然後緊緊抱著我的腰部,幾乎將我勒斷。

然而這一次蘇鬱是正常的,她的行為舉止完全和正常的女人一樣,會感到拘謹,甚至雙手都不知道應該放在哪裡。

過了一會兒,我和蘇鬱來到了安定醫院。

我和醫院的保安大爺很熟,打了個招呼就進去了。蘇鬱鼓起勇氣,伸出手緊緊抓著我的胳膊,臉色煞白。

的確,這是一個令人無法感到愉快的地方。

無論是寂靜漫長的走廊,亦或是病房裡偶爾傳出的嘶吼與慘叫。

就在我帶著蘇鬱路過一間病房的時候,突然還有一個女人將臉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