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壁柱。
打手們皆已外出救火,屋內無人,他砍倒不少板壁,逐房進入用燈放火,先燒床帳雜物,不久便濃煙四起。
直衝至第二棟大宅,方碰上三名大漢。他像是猛虎下山,大喝一聲攔住去路,火斧一揮,第一名大漢人頭落地。
“快來捉賊!”兩大漢狂叫,兩把刀左右齊上。
叫聲驚動了附近的人,紛紛抄兵刃趕來。
“火!火!火起了!”有人大叫。
他如同虎入羊群,掏出他早年衝鋒陷陣的神勇絕學,火雜雜地向人多處衝去,火斧揮動處,血肉橫飛,打手們七渾八落紛紛狂叫著暴退,如同波開浪裂,無人敢當,沒有能接下他一斧的人。
他殺開一條血路,在人群合圍之前,殺人另一棟大宅中,穿堂入室直進後門,一溜煙走了個無影無蹤。
但是,附近的人在警鐘聲的指引下,四面八方的高手全向這一帶趕來應援,鋸圍圈逐漸收攏。
張府鬧了一夜,可說是人人疲備不堪,眼看五更到來,正是安心睡覺的好時光,再碰上有人鬧事,怎不激起公憤?因此趕來的人,均是挾忿而來氣憤填膺的拼命三郎,確是很難應付。
李玉像頭脫了緩的野馬,不管東西南北,見路就闖。糧倉因缺少救火的人手,火勢一發不可收拾,火舌沖霄,照得附近一片通明,木材的爆裂聲與房屋倒塌聲震耳欲聾,在三兩裡圓周內行走的人,形跡難隱。
衝過一座巨宅,前面是寬廣的果林。他挾著火斧,飛掠而前,要入林隱身。
一聲沉喝,前面林影中躍出五名打手的身影,三支劍兩把刀像狂風般攔住去路向前迎鬥,刀光劍影飛騰,五個人的藝業都相當了得。
“留下命來,閣下!”首先衝近的打手沉喝,單刀來一記“狂風拂柳”。
李玉奮起神威,火斧一振,“掙”一聲蹦開刀影,火斧急流,大喝一聲,一斧劈在對方的胸口上,刃透背脊。
第二、三名兩打手從兩側衝到,雙劍分取上下盤,身劍合一奮勇進擊。
李玉向前虎跳丈餘,雙劍落空,斧出“五丁開山”,斜身猛劈第四名打手。打手大駭,揮刀急架。
刀怎架得開勢沉力猛的大斧?“當”一聲大震,架不住斧,刀回頭反挫,斧已一閃而至,劈在打手的左腰脅,單刀被震斷,打手也腰背碎裂,五臟外流。
連斃兩人,快速絕倫。第五名打手只來得及躍遲,不敢出招相阻。
李玉一躍入林,墓地人影乍現,劍虹奪目,出現飛天夜叉依稀可辨的臉容,斜迎而上,劍削李玉的雙膝。
李玉本來對飛天夜叉心存顧忌,在七真現他已看到惡賊驍勇的情景,自忖與對方相抗必定凶多吉少。
按常理論,他這種心理狀況並不是不正常。世間一無所懼的人才是反常變態,目空一切拿自己的老命開玩笑,不足為法。一個看破生死的人,心理必定不正常,心定是對世間的一切毫無留戀,這種人送命的機會多的是。
恐懼可令人趨吉避凶,可令人小心謹慎,可令人不致患上自大狂絕症。但恐懼也有極限,當面對事實,希望瀕絕的緊要關頭,恐懼便會消失無蹤,代之而起的是爭生存決死的勇氣。
他這時恐懼全消,揮斧急架,“錚”一聲盪開來劍,奮身搶入掄斧便砍。
飛天夜叉沒料到他能架開捷逾電閃的一劍急攻,一怔之下,本能地疾退八尺,居然大反常態不敢連續出招。這傢伙劍上造詣確是可怕,退時仍能震開砍來的一斧。
“喳”一聲響,火斧砍入一株合抱的大樹幹。這一斧被劃所震,失了準頭,所以砍人樹幹。
由於火斧的刃口不夠寬,未能將樹砍斷,斧頭卡在樹幹內,不易拔出。飛天夜叉已不容他救斧,大喝一聲,劍到人到,直取他的腰背,宛若電光一閃。
他百忙中丟斧,不向後退反而向側仆倒。“嘶”一聲輕響,脅背部被劍鋒擦過,衣裂皮開,鮮血湧出,但避過了致命一劍,免掉劍穿腰腹之危。
飛天夜叉一驚,也勃然大怒,踏進兩步招出“劃地為牢”,要砍斷他的雙腳。
他向側奮身急滾,在滾轉向上的剎那間,已拔出了晶芒閃亮的小劍,猛地脫手向劍勢未止的飛天夜叉擲去。
飛天夜叉其實並不知道他是誰,如果知道他是在七真觀走脫了的吳用,便不會如此大意了。
這傢伙練有可怕的內家氣功,渾身刀槍不入,黑夜中與人交手,除非對方也是內家氣功高手或者兵刃太沉太重,不然從不理會對方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