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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鎮口撞傷行人的輕車內,乘坐的人是誰?你就從此處說起,說至派人劫囚車殺我時止,如有一字虛言,你走著瞧好了。”

“那……那都是二少爺的主意,我……我根本不……不知道。我只知車內是大夫人與二少夫人。出主意殺田福春和旅客的是二少爺,是打聽出你已被官府判了死刑之後才下手。商家父子的事,我……確是不知情。”

“你把那天的經過再詳細說一遍。”

秦五怎敢不說?將那天商家的輕車飛馳入鎮,如何傷人,如何奉命前來收拾被掩傷的人,如何被擊倒等等情節—一說出艾文慈收了刀,再向:“商家的內眷除了大小姐曾經在家內一度逗留之外,其他的女眷怎麼都不見了?““已……已經送走了,商大爺怕日後被你查出內情,因此預作打算。”

“送到何處去了?”

“我……我確是不知道,不敢亂說。”

艾文慈一掌將他劈昏,跳窗走了。窗外躲著鐵掌卞綸,兩人又到了另一家民宅,喚醒了主人,仍由艾文慈出面盤問。

這家民宅的主人看清是南郎中,早已嚇軟了,只說出那天南郎中治傷引起衝突,直至南郎中逃出鎮的一段經過,其他的事一概不知。

兩人從鎮北繞出,艾文慈向卞綸說:“在下不管你作何想法,今晚天色不早,到此為止。明晚,咱們在至城武的官道口會合,我帶你在郜成亭另找證人。”

卞綸已激動得像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咬牙切齒地說:“老弟,謝謝你。我看,不必再找證人浪費時日了,明天先把商家父子拿下,封鎖東陵鎮……”

“卞兄,使不得,在你沒取得證人的供狀前,輕舉妄動反而打草驚蛇,保證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在下的處境十分險惡,只能辦到這一步,其他的事卞兄必須及早為謀,魯莽不得。多一份證據,便多一分把握,不可草率。明晚見。三更初不見不散。”艾文慈匆匆說完,向黑暗的田野飛掠而去。

他不敢在東陵鎮附近二十里內逗留,沿官道西南行,進入曹縣縣境,在二十里外的一座土嶺中藏身。嶺內有一座山神廟,廟南兩裡有一座村莊,廟已破敗不堪,成了狐鼠之穴,正好藏匿。每兩天他到村中張羅食物和馬料,晚間重返東陵活動。好在還有失而復得的十餘兩碎銀,足夠他度過十天半月的藏匿生涯。

東陵鎮發生血案,地圖城武,曹縣的人只知道些少訊息,也懶得過問。因此村民對他這位每兩天來一次的神秘陌生人,並不在意。可是,卻難逃有心人的耳目,畢竟這兒距東陵鎮近了一些了。

從東陵鎮回到山神廟,已是破曉時分。首先,他安頓好坐騎,忙至天色黎明,方用昨天剽下來的食物草草果腹,略行歇息便倒頭大錘。

這一覺直睡至午牌末,香甜極了。昨晚大有所獲,截面具女即是最可怕的勁敵,居然表明不與他作對,更獲得卞綸的信任,難怪他睡得心安。

當晚,他偌同卞綸到郜成亭,找到了心驚肉顫的楊老人,由楊老人將那天晚上與齊四爺交涉的事說了。這不但證明了此事不合情理。他劫車之後不可能往城武逃,該逃向曹縣或南下單縣。東陵鎮的三個證人既然不敢出面攔阻,而奪回東陵鎮報訊,來回十六里,等鎮民趕到現場。劫車的人怕不遠出二十里外了?同時,也證明了他的坐騎是奪自齊四的,千真萬確地證明他不是商家父子的打手護院。

他與卞綸決定明晚將二少爺商瑞引至臥龍岡,帶著所有的證人三面對證,然後匆匆分手,分頭行事。臨行時,卞紛告訴他,九絕判官的藏匿處已經查出,惡賊不在商家,而藏在鎮西南的一座倉房內,明晚可望將惡賊擒來。

卞綸兩夜獨自外出,引起了在暗中監視,伺機而動的嶽琳兄弟注意。這位興匆匆趕回的老江湖,竟未留意有人在人鎮處恭候,潛伏在路旁跟蹤他入鎮。

次日一早,嶽琳與飛霜姑娘走西北,嶽珩獨自走鎮南臥龍岡,雷震遠與賈芳走西南下曹縣,分頭搜尋尋蹤覓跡。

文文慈依例在午後醒來,至村中購買了食物,兩天走一趟,今天該往村中走走了。村在距官道不遠,他下山沿小徑進入了村南。

小村僅有五六戶人家,根本沒有店鋪,他必須找村民情商;有一位排行三,村人稱之為三叔的人,願意供應他的食物,和供坐騎食用的燕麥大豆。

農忙期間,午後村中罕見閒人,只有一些村童,在樹下玩耍,毒太陽高照,炎陽似火。他提了一個盛馬料的布袋,大踏步入鎮,直趨三叔的農宅。遠遠地,便看到宅前的老槐樹下,掛了兩匹鞍轡齊全的健馬,門前不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