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轅,一出來便是如此浩大的聲勢,也不說要去做什
麼,這位蕭大人……真讓人捉摸不透啊!也不知哪位同僚要倒黴了……
大彭鎮屬彭縣所轄,在蕭凡的儀仗啟行,離彭縣尚有二十餘里路
時,早有縣衙衙役飛快報知彭縣知縣陳安義,陳安義聽說欽差居然動
用了儀仗,浩浩蕩蕩衝他彭縣而來,不由嚇得面如土色,驚恐絕望之
餘,陳安義不由悲憤萬分,一一我不就是多貪了點銀子,判了幾件冤案
嗎?你至於動用儀仗擺這麼大排場親自來找我麻煩嗎?
錦衣衛第一號人物直奔他的轄縣而來,在這個殺人魔王的手下誰
能落得善終?誰不是血肉模糊,斷手斷腳受盡折磨?
於是,在蕭凡的儀仗離彭縣只十餘里時,萬念俱灰的彭縣知縣陳
安義在縣衙二堂找了根結實的麻繩,上吊自盡了….
誰也沒想到,就在陳安義斷氣的那一剎,蕭凡的儀伏忽然在官道上
一拐彎,徑直轉往大彭鎮,根本連彭縣的縣城都沒進去。
衙役們驚喜萬狀向知縣報信時,才發現陳安義早已氣絕身亡……
這傢伙死得那叫一個冤枉……
快到大彭鎮時,蕭凡得到錦衣衛緹騎的快報,說彭縣知縣陳安義聞
知欽差親自前來,許是以前做過什麼虧心事,居然搶先畏罪自殺了。
蕭凡張大了嘴,愕然了很久,最後沉沉嘆了口氣。
轉過頭看著曹毅語氣沉重道:“這件事教育我們,遇事淡定,不慌
不忙多麼的重要,凡事沒到最後關頭,一定要鎮靜,讓子彈多飛一會
兒……”
曹毅似懂非懂的撓頭:“……”
蕭凡望向天空,目光深遠而凝重,沉聲道:“……同時也教育我,
做官就要像柯南那樣,有一種走一路死一路的霸乞!”
曹毅:“……”
先行開路的是百餘名錦衣校尉,他們穿著飛魚服,腰間繡春刀出
鞘.悄無聲息的便往大彭鎮彭祖廟潛行而去,很快便將彭祖廟包圍了起
來。
守在廟外的是江都郡主的數十名貼身侍衛,見廟外不遠處人影幢
幢,眾人一驚,急忙拔出刀來警惕的注視著四周,並毫不猶豫的迎上
前去,雙方越接越近,情況不明之下,眼見便要火拼一場。
“幹什麼?你們這世混帳!敢對我動刀嗎?”一聲沉喝令雙方止住
了去勢。
護衛的人群散開,蕭凡身著飛魚服,俊臉含霜的走了出來,目光狠
狠瞪著江都郡主留在廟外的侍衛們。
侍衛們自然是認得蕭凡的,見他到來,眾人同時嚇得一激靈,急忙
收刀入鞘,紛紛下跪行禮,齊聲道:“屬下參見蕭指揮使!”
越接近江都,蕭凡心中便越氣,腦子裡總在想著該如何收拾這個不
聽話的媳婦兒,見侍衛行禮,蕭凡哼道:“江都可在裡面?”
“回指揮使大人,郡主與陳掌櫃正在裡面拜祭彭祖。”
蕭凡氣得直咬牙,我都急得快上吊了,她們還有心情拜神……
“你們都守在外面,我一個人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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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租,廟正殿內。
江都憐憫的看著泣不成聲的陳鶯兒,心中泛起複雜的滋味。
她沒想到,與她相識日久的陳鶯兒居然是相公曾經的未婚妻,更
沒想剄她與相公解了婚約之後對相公念念不忘,她並沒有嫁給別人,
反而小姑獨處一直等到如今,這個傻女人,可憐而又可嘆,這樣默默在
心裡愛著他恨著他,一片單相思盡付東滾水,值得嗎?
若非今日無意間說漏了嘴,這個秘密她還才打算在心裡埋藏多久?
相公啊相公,你招惹了這份情債,如何償還得了?
江都幽幽一嘆,道:“鶯兒,我實沒想到,你對相公用情如此之
深,他……值得你這樣又恨又愛嗎?”
陳鶯兒抬手擦拭腮邊的淚痕,垂瞼幽怨的道:“郡主,你是他的妻
子,你自己說,他……值得你愛嗎?”
江都被反問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