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天說地,往這邊走來。
&esp;&esp;“……有……人……”杜莫忘氣若游絲。
&esp;&esp;唐宴卡在巔峰,上不去下不來,奮力強忍住肏屄的動作,腰眼痠麻,不情不願地抽身出來。
&esp;&esp;他嗅到一縷腥味,帶著一種奇異的香,他沒多想,胡亂地把還沒有發洩的陽物塞回褲子裡,敞著拉鍊,蹲身把杜莫忘的褲襪給她穿上。
&esp;&esp;湊到她下體時,他又聞到了那股夾雜著怪香的腥氣,是暖的熱的,杜莫忘顫著腿根穿好褲襪退後,那抹奇異的氣味便遠去了。
&esp;&esp;拐角離這裡不過一分鐘的腳程,他們來不及躲,唐宴偏身站進陰影裡,白西裝的血漬被暝蒙的夜色覆蓋,晦明不清。
&esp;&esp;他們離得近,從外人看,兩人不過是親密的說話。
&esp;&esp;來者七人,為首的是一身銀灰色西裝的杜遂安,他被幾個中年男女捧著,長身玉立,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捧著平板遞到他面前,諂媚地笑。
&esp;&esp;“杜先生,天寶年間的花鳥瓶,宮廷裡流傳出來的東西,當年楊貴妃用來插花的寶貝,那典籍有記載,錢老掌過眼的!早些年我有學生在京都做古董生意,陰差陽錯才發現的這絕世珍寶,本來是打算下個月送到佳士得拍賣的,鑑定已經透過了,但接到訊息您要來唐小少爺的生日宴,知道您好古董,我立馬就帶著東西過來。您若是喜歡,拍賣行那邊的違約金我出,您一口價,我帶著錢老和鑑定書一起給您送到府上!免得您還要派秘書去香港拍。”
&esp;&esp;杜遂安掃了一眼,似笑非笑,白玉般細膩柔美的面龐在夜裡也散發著薄紗似的柔光,他看也沒看,菱唇微啟:“老陳,你該去敲打敲打底下人了。”
&esp;&esp;陳老闆笑容一滯,支支吾吾道:“這,這話怎麼說?”
&esp;&esp;“楊梅花,彩翎雀,”杜遂安嘴角噙著笑,漫不經心,“我百寶閣裡有隻一樣的,比你這隻還新些,五年前有人熱乎地送來,我替他們解決了這個麻煩。”
&esp;&esp;陳老闆當場起了身冷汗,熱乎的?直接送到了杜遂安那裡?他先前聽說杜家早些年生意不乾淨,老一輩是古董起家,乃是江南富紳,早在清乾隆時期便和一些土夫子聯絡頻繁,做文物倒賣的灰色產業,黑白兩道都有往來,新中國成立後收斂不少,到了杜遂安父親時趕上改革開放,炒地皮發了筆橫財,轉而做了重工生意,這才逐步洗白上岸。
&esp;&esp;他頓時想給自己一耳光,本想是來拍個馬屁賣個人情,誰知道拍到了馬蹄子上。
&esp;&esp;底下那群人陽奉陰違慣了,保不齊送了只故意做舊的西貝貨來,這下完了,他還指望著杜遂安能提攜一二呢!
&esp;&esp;“小忘。”杜遂安不管陳老闆如何忐忑崩潰,朝站在簷下的兩個年輕人走過去,臉上溫文爾雅的笑明顯了些,“和小宴站在這裡做什麼?不冷麼?”
&esp;&esp;杜莫忘彷彿是見到天神下凡,差點掉下淚來,腹中一抽一抽的絞痛都舒緩不少,她聲音略有嘶啞,低聲說:“我腰帶上的裝飾不見了,唐宴幫我找。”
&esp;&esp;唐宴站在她身後的晦暗裡,影影綽綽,身上滿是零零散散交纏糾結的陰影,如同某種奇詭晦澀的圖騰。
&esp;&esp;陳老闆賠笑:“唐小少爺!幾日不見你依舊帥氣啊,這通身的氣派,嗨!要是我們家的兔崽子能有你一半優秀我就燒高香了。啊,這位便是杜先生您的那位千金了,還真是,真是……”
&esp;&esp;杜遂安打斷他的話,走到杜莫忘面前,替她將鬢角的碎髮捋到耳背,柔聲道:“去哪裡玩了麼?”
&esp;&esp;杜莫忘搖搖頭:“就隨便逛逛。”
&esp;&esp;“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esp;&esp;她極小聲,蚊吟般,蒼白的臉湧上潮紅:“月經來了,肚子不舒服。”
&esp;&esp;“今天就到這吧,”杜遂安道,“幾位,我先失陪了。”
&esp;&esp;杜遂安發話從來不是真求意見,只是通知,幾位必然是點頭哈腰送杜遂安走,杜莫忘靠在杜遂安身側,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茉莉花清香,心緒平復安寧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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