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點這酒量不行。”白末嬉笑。
再瞥一眼桌子上暈乎乎醉倒的冷豔,白末好心情的把冷豔的嘴開啟,往裡面倒了一杯酒。
“撤了吧。”鳳胥言站起來,看樣子準備去休息了。
白末點點頭,“那好吧,我和小不點順路,正好送她回去。”
“不用。”鳳胥言走到晚妝身邊,看了看她那副小身板,彎腰將她抱起來。
接著,鳳胥言抱著晚妝走出雪樓,往冬雪院而去,見此,白末拎著冷豔跟上。
“嘿嘿。”走著走著,白末忽然發出一聲笑。
鳳胥言無視他,抱著晚妝繼續走。
白末大步走兩下,走到鳳胥言身旁,聲音愉悅的對鳳胥言說,“你知不知道,你要娶小不點了?”
聽到這話,鳳胥言腳步不停,眉宇卻蹙起,“你在說什麼?”
“我說你要娶小不點啊,你剛才不是吻了她嗎。你也知道,這邀月大陸可沒蒼穹開放,你吻了她,就得對她負責。”白末的聲音愈加歡快。
白末話落,鳳胥言眸光一暗,過了許久,才堅定的開口道,“我不會成親。”
“為什麼?!”白末氣得跳腳,“你不想負責?”
“不是。”
“那你不娶她?難道是因為小不點太小了,才十三歲?”
鳳胥言否定,“不是。”
“那是為什麼?”白末咆哮。
“因為,我記得我不能成親,一旦成親,我將失去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東西,而沒有了那東西,我將永遠死去。”鳳胥言看也沒看他,聲音似從遠方飄忽而來。
他不知道那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又是為什麼他一成親那東西便會失去。
但從他出生到有記憶那一刻起,這個資訊便經久不散的存在他腦海中,且隨著年歲的增長,這個資訊越來越深刻。
白末愣在原地,看著鳳胥言一步步遠去的背影,心中大駭:為什麼鳳胥言會記得?按理來說不應該啊!
鳳胥言不結婚,那他的任務怎麼辦?
看來,他得去見見父親,讓他把鳳胥言的這個情況告訴吾皇。
下了決定,白末快步跟上鳳胥言,走了兩步後,白末又有點不甘心的問:“那如果是小不點要你娶她呢?”
鳳胥言停住了腳步,深邃的眼眸看了看懷中睡得安穩的晚妝,對白末的問題沉靜的思考了很久。
月光皎潔,人影明晰。
最後,鳳胥言沒有回答白末的這個問題。
這邊,白末因為鳳胥言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氣悶,那邊,北陵羽回到她下榻的驛館後,直奔她太子哥哥的房間。
“七公主。”守在房門外的侍衛見北陵羽到來,恭敬的對她行禮。
“太子哥哥去哪兒了?”北陵羽看了看漆黑的房間,秀眉微蹙。
侍衛低著頭,恭敬的答,“太子殿下朝蓮湖的方向去了。”
北陵羽轉身,朝蓮湖的方向走去。
月色柔和,驛館中栽滿了各種各樣的樹木,在寂靜的夏夜中,還能聽到鳥叫鶯啼。
南夜國當時把這個地方設定成驛館,還專門請人設計建造,把這個地方佈置得即雅緻宜人又低調奢華,彰顯了南夜的大方和接待外國來賓的張弛有度。
走過一座蜿蜒的亭廊,再走進亭廊盡頭的那道半圓形拱門,便可看到蓮湖。
蔥蔥翠翠的蓮葉相擁相簇,粉紅中帶白的蓮花靜靜依託。
此時已是八月份,蓮花凋謝了不少,偌大的蓮湖一眼望去,只能看到星星點點蓮花。
蓮湖邊上,站著一個身姿挺拔,高挑修長的身影。
那身影旁邊站著兩個侍衛,一身錦衣束裝,腰間佩刀。
此時那身影手中正拿著一張書信在看,見到此景,北陵羽遠遠的叫了一聲,“太子哥哥。”
這身影,正是北祁太子,北陵梓澈。
北陵羽話落,北陵梓澈將書信收好,從面向蓮湖的方向轉過身來。
雄姿英發,矯健軒昂。
北陵梓澈有著一張面部線條利落而俊美的臉,雙眉偏濃且眉形上揚,眉毛也順勢而上,是典型的劍眉。
他的雙眸和北陵羽一樣,是湛藍色的,單眼皮下的眸光炯炯有神。
高挺的鼻樑下,是極薄的淡色的嘴唇。他的整個五官,給人一種冷酷的凌厲感。
北陵梓澈今年十九歲,和鳳胥言一樣,是靈武雙修的武者和召喚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