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入戲,火燒般的熱感把她的腦袋燒成了熔漿,回想,都回想不起來。
之後,幾乎是兩人在的時候,每晚都要激情一番,每晚都讓她腦袋變熔漿,糊里糊塗睡到醒的時候,老公體力是她幾倍,早醒了,在忙著給她準備早餐。
她每天,只要老公在家,都是在早餐的陣陣香氣中迎接早晨的沐光。
偶爾愧疚,想比老公早醒,發現想比軍人早醒是不可能的事。尤其半夜醒的時候,無論她見他睡得多熟,一點小動靜,都能讓他唬得睜開像老虎的眼睛,看著她。
現在,老公早發覺她睡不著了,爬起來,搬了張凳子坐在她床邊,問:“是疼嗎?”
“不疼。”她說,眼睛睜得有點怔,“只是睡不著。”
“有心事?”想著說著,蔣大少不放心,手要去拉牆上的傳呼器。
拽住他袖管,搖頭:“別叫。我不想見到他們兩個。”
說的是兩個爺。
兩爺剛才再來過,特別交代說今晚他們都會留在這,有事直接可以叫他們。
媳婦對這些人的排斥不是一丁點的大。
“蔓蔓。”掌心撫摩著她的頭髮,指尖在她稍蹙的眉間一彈,“是怎麼了?”
“不習慣。”蔓蔓道。
不習慣這些人對她好,很不習慣。
“有人對你好不是好事嗎?”帶點想逗她笑的笑聲,浮現在他俊美飛揚的眉梢。
可她,只是要把整個臉都埋進枕頭裡一樣,低低聲說:“知道不?如果你一開始出現在我面前,說你是某某部長的兒子,我不會想和你說半句話的。”
聽到這個,蔣大少的臉肅起:“你這是歧視,歧視高幹是不是?”
“不是歧視,是不合適。”
“怎麼不合適了?我們倆現在不是過得很好嗎?”捧起她的臉,板著做老公的面孔,“你說我們哪裡不好了?”
“現在是挺好的。”月牙兒眼眯眯,道,“但是,那是因為你和他們不像。”
蔣大少忽然覺得:如果兩爺在這裡聽到她這話,要鬱悶得吐血。
“蔓蔓,都是人,沒有什麼像不像的。”
“不是的,阿衍,或許姚上校好些,但其實我覺得他的派頭仍舊要比你大。陸上校就不提了。”蔓蔓蹙著眉尖說,“我很不習慣。像他們這些前呼後擁的人,忽然關心起我這個小市民。更別提今晚莫名其妙的,那個人家喊的姚書記,說是要認我當乾兒女?”
俊眸沒有一點自己的想法,只想她的:“你想嗎?”
“我拒絕了,我只有一個爸。”
聽到這,蔣大少不免為陸司令抹一把同情淚了:可能陸市長自己都沒能想到吧,自己會比不上溫世軒這個雜貨鋪老闆。
“蔓蔓。”摟著媳婦,蔣大少說,“有些事情,有時候我們不要太談理智了,要憑著感覺走。你想想,當初你和我在一起時,不是中途沒有發現什麼吧,可你不是照樣和我在一起了。”
偎靠在老公懷裡,蔓蔓閉上眼睛,睜開眼睛,思緒像是飄散在無邊無際的地方:憑著感覺走,是能帶到她哪裡。
“畢竟,這事不像過日子賺錢,有時候想太多,反而把自己困住了。你不是問過我,我為什麼想和你在一起嗎?我那時候,曾害怕過你媽的。但是,這顆心,就是沒法控制,想走到你身邊想和你在一起。瞧,偶爾想太多,反而沒有意思,會斷送自己幸福的。”
抬的眸,在老公熠熠的星眸裡飛過:教官老公,真像個哲學家。
“如果你真睡不著,我們在這裡做吧。每次做完你都會睡得很好。”眸光一閃,蔣大少洋洋得意想出了個解決老婆睡眠問題的好主意。
小爪子,毫不意外,在他肩頭打了兩下:“這裡是哪裡!”
咳!
門外忽然響起的一聲咳嗽,讓蔣大少寒毛林立:媳婦的陸老爸在外面聽到了。
陸司令想離開前,想過來看看女兒再走,和兒子走到這,聽見蔣大少這句話。
“爸,我來處理吧。她真睡不著,我會給她點藥。”陸君說。
陸司令點了點頭,依依不捨在門板望了兩眼,回身,被姚書記拉走了。這走不了兩步,回想到蔣大少的話,不免與老戰友發起了牢騷:“我知道女大當嫁。可她沒有回到我身邊一天,就已經被個男人拐進另一個家門了。”
“好了,想想你當年拐你老婆的時候,你岳丈是不是一樣想痛打你。”姚書記安慰他說。
“是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