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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初夏出奇像她這麼謹慎的人都會丟東西,說:“你這個省錢專家,一個手機可以用五六年以上的人,居然能丟手機,真讓我驚訝。”
別說初夏驚訝,蔓蔓自己都從不認為自己能丟手機。她通常都是把手機放在包裡最裡面的最安全的。賊想偷,都不知道往哪裡找。
然而,丟就是丟了這個現實。因揹包沒有被人劃破的痕跡,她雖然想過或許是落在君爺的辦公室,但君爺都明白地告訴姚爺說沒有。君爺若連姚爺都不說實話,不大可能。
若為了兩三百塊錢的手機鬧去派出所報案,有點大題小做。不如像父親說的,馬上買個新的遺忘掉,反正不貴。
仔仔細細來回把想法和死黨一說。
初夏得知她打定主意繼續想挑個兩百多塊錢的低等機,嘟起嘴巴說她了:“你啊,現在都掙大錢了,卻不愛惜自己,你是自虐狂嗎?”
“買個兩百塊錢的手機和愛惜不愛惜自己有什麼關係?與自虐狂有什麼關係?”蔓蔓嘴裡咬的是條理分明的依據。
“應該讓你老公教你怎麼享受!”這事在理上說不過她,改由曲線救國,初夏舉起的指頭作勢要戳掉她的大眼鏡,恫嚇。
說起自家老公自稱最讓她享受的事,是床上運動。
蔓蔓月牙兒眼一轉,信誓旦旦借用扭曲蔣大少的話:“你錯了,我老公提倡不用花本分錢的事情,是最讓我享受的事情。”
初夏傻眼,肚子裡小小的腹誹:改天回去催老公問蔣大少,這是怎麼回事兒,蔣大少不是連車子都給媳婦買了嗎?理應不是個吝嗇的老公。
不管怎說,蔓蔓始終挑了個兩百塊的貨,兩人回到畫廊的時候,初夏見老公滿臉高興嘴裡哼曲子,問:“中六合彩了?”
老婆這是說笑話,明知他不買彩票的。杜宇從興奮狀態中回神,依然挺著興致勃勃的眉眼,向她們倆炫耀:“今早來個大客戶,我簽了一筆大單子。說是他們的花店新裝修,希望我們的人給他們的花店做幅大尺寸的壁畫。出價不少於二十萬。”
二十萬一副壁畫,不知名畫家做的畫能有這個價格已經很了不起了,再說花店的牆壁再大大不到哪裡去,初夏和蔓蔓都以為這筆生意不錯,極力讚美杜宇。
杜宇想把這筆生意真正拿下來,不免要謹慎一點行事,對蔓蔓說:“蔓蔓,你先去看看客戶花店的整體環境,我知道你很忙,可能沒法接單。沒有關係,我只是想讓你提個意見說個指導性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