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文質彬彬的市委書記領導,真是不一般。
因為招標專案尚沒有正式投標,小K拿給領導的,以及她給小K公司的人和雷文斌看的,都只是一幅畫,沒有文字說明。僅憑畫面,若不仔細去體會,的確很容易讓人誤解成像雷文斌那樣詮釋的。實則是——
“我可以肯定地說,我與雷老師的作品完全是不一樣的。我這幅畫,採用的是宮廷宴會儀式出演的戲法之一,即是影戲。”
“影——戲——”雷文斌的眼前,忽然出現很多顆小星星,在終於看到了蔓蔓作品裡面每個相反的陰影處理之後。
“這些所謂黏貼上去的泥人,不是泥人,是幕影。只是在畫中,我打算以更鮮豔的顏色來表達華麗感,用了宮廷的黃色系。”
經過蔓蔓這一番解說,她剽竊雷文斌的罪名不成不說,而且很明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是雷文斌。
如果現在地上有個地洞,雷文斌會恨不得馬上把自己埋了。
但是,別說地洞,他哪裡都逃不掉。
門口,走進來幾個公安機關人員。
咔,亮晶晶的手銬,戴上了屋內幾個涉及賄賂以及洩露商業機密、剽竊他人作品等罪名的嫌疑犯。
“姐——”溫媛嚇壞了,撲過來抓蔓蔓的腿。
手沒有抓到蔓蔓,卻是突然被一隻鞋子撥開了手。
眼睛,瞪著俯瞰著她的冷顏:這個男人,為什麼每次都幫著她姐姐,難道是?
在她剛要開口喊出那兩個字之前,忽的是冷眸裡的光一閃,那隻鞋子將她的臉一掃,她撲到了地上。
“帶、走。”冰調,充滿威勢的眼神,只需閃點光色。
其他人二話不說,立即將暈在地上的溫媛拽起來拉走。
蔓蔓對這發生的一幕倒沒有見到,因為被人興致勃勃地拉過去再詳細解釋自己的作品。等她回頭,看妹妹和雷文斌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經問,才知是被公安機關人員帶走協助調查去了。
摸到口袋裡的手機,心思是不是打給誰,去保釋人。
想想,在牢裡蹲一晚上,或許能讓溫媛腦袋清醒些,伸去打電話的手縮了回來。
這邊,陸司令和姚書記,正在與杜宇等人推心置腹地談心,道:“處置貪官腐敗的決心,我們政府一直在做,絕不會向惡勢力妥協。但是,你們不能不相信政府的決心,不能看著其他人腐敗了,你們跟著去走關係去腐敗。有冤,不需要花半分錢,直接到我們這裡來伸冤。”
“我知道了,市長,書記。”杜宇一邊擦汗,一邊小心地答。
感覺,自己也是差點走錯了路。
要不是蔣大少和蔓蔓,堅決不讓他去買通關係。
“杜宇同志。”是聽蔣大少說了,這對年輕夫婦對女兒是一路照料到現在,陸司令拍打著杜宇的肩膀,道,“有時間,一塊吃頓飯,算我代表政府向你賠罪。”
啊?
杜宇怔成了木頭。
“我看,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姚書記在旁提議。
陸司令覺得這個主意太好了,能借機和女兒一起吃飯。
不明所以的初夏,走過去戳戳呆呆的老公:怎麼了?
緩慢轉過頭的杜宇,一臉不知是哭是笑:市長大人要請我們吃飯。
初夏眨了兩下眼皮,一塊呆了。
見下班時間差不多了,市長讓人去開車。
蔓蔓知道這回事的時候,因著好友和師哥都被市長“綁架”了,被脅迫之下,捨命陪君子。
人多,市長大人節儉,叫了輛麵包車一塊兜著走。
這可好,初夏和蔓蔓坐在一排,前排坐著陸市長和杜宇,再前面的駕駛座,是司機和帶路的君爺。
路上,最緊張的莫過杜宇了,一個下午忽然的大起大落,再加上陪市長一起坐車,渾渾噩噩,似在做夢。
陸市長問:你們幾個,在一塊多長時間了?
要了解女兒多一點,接觸女兒身邊的人是很重要的。
他想成為溫世軒那樣的老爸,不能不瞭解女兒。
“我們幾個是一間大學的。”杜宇磕磕巴巴斷斷續續地面對市長大人說話。
能體會到老公緊張的心情,初夏同是坐在後面嚇得半口大氣都不敢出,然市長大人沒有放過她,轉過頭來開始問她了:“你們倆認識多久了?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吧?”
初夏未除錯過來,緊張得答不上話。
蔓蔓實在看閨蜜被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