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她連假裝淡定的神情都無,整個一副嚴肅的好比大總統的臉部表情:“我看了下,有不少細節不是很瞭解,所以想和貴方的負責人談談。”
姚爺是被她一雙好像錐子似的眼珠子,刺得臉上有絲髮痛,心思: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用這樣的目光看他,何況是個女人不是個男人。
不止姚爺,其他在場的人,都是挺吃驚地看著她對姚爺的態度。
常雲曦埋下頭,開始在手術知情書上逐個字逐個字地挑出來,問,趴著腦袋的認真程度,不遜色於一個考古學家老教授。
姚爺本著耐心,本來還能耐下性子回答她一兩個問題,到後來,明顯感受到了她這是雞蛋裡面挑骨頭,沒耐性地靠到了椅背上,手指敲敲桌臺:“我說,你能不能抬頭看下我。”
聽到這話,常雲曦仰起了頭,一雙烏木的眼珠,睜得特別的大。
姚爺看她這副樣子,怎麼瞧怎麼奇怪,甚至腦子裡浮現出一個念頭:這個女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不然怎麼見到他,一點正常女人的反應都沒有。
其他人能感受到一種奇異的波動浮現在了姚爺身上,似乎是,姚爺對自己的個人魅力平生起了第一次質疑。
“你怎麼了?你要我看你做什麼?是要我記住你你是要給我朋友開刀的醫生嗎?將來如果我朋友有什麼事,讓我來找回你嗎?”常雲曦道。
她這話本來沒有錯,可在姚爺和其他人聽來,似乎能讓姚爺吐一口血。
“當然不是。”姚爺是個什麼時候都十分鎮定的爺,唇角微微一勾,“我只是想確定,你有沒有聽清楚我要說的話。我可以老實告訴你,如果你再這樣故意刁難,拖延時間,最後,受苦的只能是你朋友自己。你可以再拖,再拖兩個鐘頭,這樣你朋友的闌尾穿孔了,到時候生命也危險了。”
常雲曦看著他,義正言辭的,可以說被他這話激出了惱意:“我絕沒有在拖延我朋友的生命時間。我也知道,她現在情況還不到穿孔。在這僅有的時間裡,我必須確定我朋友的性命是交託在可靠的人手裡。”
姚爺狹長的美睞一眯,終於察覺到她這是奇怪在哪裡了:“你自己是學醫的?”
陳孝義驀地想起了這個女人給病人做的急救措施,判斷準確,措施到位:原來是個同行。
可常雲曦擺個頭:“不是。”
“既然不是,你為什麼這樣質疑我們?”
“你們這裡,連個醫療單位的經營牌照都沒有,我怎麼知道是不是黑醫?”
姚爺的臉當即一黑。黑醫這名頭,可是極不好聽的。
在場的人,也都是一面臉黑,一面對這女人自始至終的大言不慚很是驚奇。
徐美琳聽到她這麼說後,正著急地想到去哪裡翻出一些相關證件來證明。
忽的,姚爺卻是從口袋裡取出了自己的證件,啪,甩在她的面前:“這個我給你先保留一晚上,如果你朋友有事,你拿這個去部隊裡哪個部門都能告我。”
姚爺這舉動,震到了在場所有人。
軍官證,姚爺的軍官證,可不是其他人隨意能碰的。因為姚爺的這張軍官證,可謂是姚爺的金牌身份,是能出入到許多人都沒法出入的重大場所。
“姚科!”刷的站起來的,一排人。
個個都怒瞪起了常雲曦。
在這般大的壓力下,若是個尋常女人,早就該乖乖道歉認錯,將證件歸還給姚爺。
可常雲曦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到,在姚爺把軍官證甩到桌上後,她馬上已伸出手,將它收起來,看也沒有看,直接放在貼身口袋裡說:“你放心,即使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是,只要我朋友不出事,我懶得去知道你是什麼人,會還給你的。”
這女人要麼是來路很大,要麼是少根筋,這種話都敢當著爺的面說。
姚爺已經斷定這女人的神經是不正常了,尤其是當她看到他的俊容時居然一點表情都沒有。
“行。但是我的證件在你手裡,按照部隊規矩本來是不允許的,所以,你今晚必須留在這裡。”
放完這話的姚爺,在眼前這個神經有問題的女人埋低的頭頂上瞅一目,抓起椅背上的軍衣外套,旋身一陣風出了辦公室。
眾人都知道姚爺這是被氣得暴走,一個個慌慌張張跟著出去。其中,那個上手術檯的主刀醫生壓力最大了。姚爺是拿自己的軍官證給他護航來著,如果他的刀下出什麼事,十個腦袋都不足以謝罪。
陳孝義,算是第一次看見姚爺如此粗率,跟在姚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