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高大帥撓頭,還是罵莫文洋傻,“你不會先檢查舊機嗎?拿舊機的手機蓋換到新機器上。”
莫文洋衝上去,想拿兩隻手掐他脖子,其他人一見怕發生命案,趕忙上前去拉。莫文洋拿腳踢他,怒吼:“手機蓋不是被你的籃球砸爛了嗎?!你讓我怎麼完璧歸趙!”
“怎麼是我的籃球砸爛的?都說了是間接,間接,我是間接事故責任人!”高大帥也無比委屈。
司機猛地來個急剎車。
起了爭執的兩人,這才閉上了嘴巴。
蔣衍探出頭到司機那邊,問:“出什麼事了?”
“前面山路上一輛車拋錨了,有人在招手求救。”司機說。
軍車開到了拋錨的小麵包車旁邊,看到了兩個女人和一個男人,三個人,站在車旁。
蔣衍跳下車檢視情況。後面跟上來的指揮車,君爺和姚爺都坐在車上看著。這樣一來,幾個人都看清楚了是什麼人在求助。
三個人脖子上都掛著志願者協會的工作人員牌子,穿著統一的天藍色拉鍊運動外套。所以,遠觀時,一會兒蔣衍未能認出來。
直到,一聲驚天霹靂的“姐夫”,配上溫浩雪那把嬌滴滴的嗓子,蔣衍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心思這事兒可真詭異了,通靈事件?
前頭在車裡剛說到她,她這會兒就出現,不是詭異是什麼?
話說溫浩雪什麼時候變成志願者協會的人了?
溫浩雪那是因為要修讀這裡的研究生,想著在社交方面更上一層樓,而要增高自己的聲譽,以她不怎麼出彩的外貌和才能,選擇做志願者,是最妥當的一條路。現在全國到處不都是有做志願者能加分的事情嗎。
不過她剛參會不久,就是莫文洋都是對這事不知情的。不知就裡的莫文洋,只是在聽見她的聲音時,呆成了根木棍。
高大帥側撲,以偵察兵靈敏的身手,只在車尾部露出個眼,遠距離觀察,確認是溫浩雪本人的尊容沒錯後,迅猛地收了回來,捏緊鼻子對莫文洋甕聲說:“是她。”
莫文洋一個直接快速的反應,把頭藏到了陳孝義背後。
陳孝義看他怕成這樣,大吃一驚:這個溫浩雪,真有這麼可怕?
高大帥捏著鼻子繼續警告莫文洋:我警告你,你千萬別把我是事故間接責任人的事告訴她,不然我要是被她纏死了,化成鬼都要纏死你。
莫文洋在生死關頭上,哪還管得了他,直道:我管你,我自己都自身難保了,你自己祈禱吧,到時候本大爺被逼急了把你供出來也是情有可原。
兩人一時又是爭執不下。
車外頭,小麵包車旁,蔣衍對溫浩雪向來都是冷眼冷顏的,溫浩雪叫了聲姐夫沒有聲回應,知道自己又自討了沒趣,但是臉皮夠厚,依舊是對著蔣大少嬉皮笑臉。
蔣衍雖然不看待溫浩雪,如果只是溫浩雪一個,他二話不說讓車子視而不見,管溫浩雪是死是活,反正要她死也不可能。但是,現在車子拋錨後出現的狀況,遠遠受累的不止溫浩雪一個。
姚爺和君爺其實也看清楚了除了溫浩雪還有誰在,因此才是都下了指揮車。
高大帥再伸出偵查眼,掃描一圈,認清楚了溫浩雪以外的另個女人,一驚,這回轉向陳孝義報告:“季老師的夢中情人來了。”
“常雲曦?”陳孝義拉住車尾往外頭看。
果真是見常雲曦。
常雲曦是那種,無論站在哪裡,第一眼都絕對不起眼的一個女人,但是,很怪,如果一旦你認識了她,卻會今後始終在哪個地方,你都會不知不覺地感覺到,她是不同的,與誰都不同,縱使她不說話。
站在沙塵四揚的山路上,在大山正陽面暴曬的太陽底下,常雲曦的鼻子尖被曬出了層細汗,晶亮得像鋪上了層細鹽。她左邊的手,尾指上的血跡未乾,像是被什麼砸傷了,有點腫。所以,她儘可能不說話,所謂十指連心,開句口可能都會感覺到疼。
君爺和姚爺交流了下眼色,僅憑季雲是他們的老同學,並且季雲說過的話,他們都決不能對此目若無睹。
蔣大少這時已是先和司機溝通,瞭解到這輛麵包車裡面載著的物資,是他們協會聯絡企業捐助給這裡有需要的山中小學和鄉里百姓的,他們這次負責運載過來分發,並且每一筆要備案登記。所以,即使車子壞了,他們也決不能離開裝有捐贈物資的車子。
叫來個修理兵,幫助司機檢視車子狀況,發現,確實是車底油箱,可能由於暴曬或是被大粒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