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這回,蔓蔓說什麼都不會告訴長輩,免得再花錢訂做貴的。想這些禮服不過都是在她回陸家後做的,只穿過一兩次就不能穿了,多浪費。
與老公嘮嘮叨叨這些格外的開銷。
蔣衍顯得有些心事重重,是腦子裡,仍在盤轉著君爺說的那些話。照這麼說來,所有人,一開始就不是衝著他老婆來的,是衝著君爺來的。但是,正因為君爺身邊圍成了銅牆鐵壁,真有想對付君爺和姚爺的,只能拿他們最重視的蔓蔓來開刀。
這問題,琢磨起來,真不是件什麼好事情。他媳婦,是被推到了刀尖口上。
“阿衍,我說的話你聽見沒有?”看到老公走神,蔓蔓拿衣服拍到老公身上。
“聽見了。”蔣大少立馬坐起來,豎耳傾聽。
“你聽見了,那你說,我剛說什麼了?”
“你說的是我們家財政危機,要採取緊縮政策。”蔣大少掰都掰的出來,蔓蔓小媳婦能嘮叨的,也就這個。
蔓蔓看都看得出老公是掰,和老公佯作置氣,背過身去,道:“現在你可真行,想我哥,比想我還多。”
蔣衍一身冷汗,瞧老婆這醋怎麼能吃到自己大哥身上,連忙道:“沒有的事。只是近來有些公事,與大哥要商量,與大哥接觸的比較多。”
“你和我大哥又不是一個單位的,怎麼會有那麼多公事?”蔓蔓挑著眉。
媳婦這是聲東擊西的政策,蔣衍嘆:“蔓蔓,不是我不和你說,是我說了,你又要和大舅子吵了。”
蔓蔓沒好氣地瞪下他,道:“我會和他吵嗎?我告訴你,上次他說我只能永遠是妹妹級小人物,我都沒有和他說一句氣話。”
蔣衍一邊在心裡腹誹媳婦事實不就是如此嗎,一面恭維媳婦:“這麼神氣?”
“你說對了,我就是神氣。”蔓蔓信誓旦旦道,“我現在不和他爭了,嘴頭上過招沒有意思。要,就要拿事實說話。等我哪天,站到他面前變成他領導,對他發號施令那會兒,看他還有沒有什麼話可以說。”
雖然上回就已聽說媳婦的計劃了,但沒想到幾日而已,媳婦這胸中戰火,已經燃燒到如此熾烈,變成了胸懷大志。蔣衍伸出手,去摸媳婦的額頭,看是不是燒糊塗了。想對君爺強制性發號施令?據他所知,就是身為君爺的領導白隊,都沒有這麼做過。
蔓蔓開啟老公伸來的手,翻一白眼:“你這是鄙視我是不是?”
“沒。”身為妻奴的蔣大少決然不敢說出或作出看不起老婆的事。
“我是和你說認真的。”蔓蔓強調,“所以,你這話先不要給我走漏了風聲,免得他心有防備。”
蔣衍不敢和老婆說:如果這話落到大舅子耳朵裡,大舅子只會是被自己妹妹大言不慚的話笑到笑掉了大牙。
“阿衍。”蔓蔓小媳婦和老公說回正事,“你說我哥和我們一起去,拿什麼身份去呢?”
“他打算化個妝,當你那飯館的大廚,被你帶過去見識見識場面。”蔣衍向媳婦吐出自己和大舅子的計劃。
哪知道,小媳婦聽了這話後,立馬笑得前僕後仰,好一陣子都快喘不過氣來。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蔣衍忙拉住媳婦問,被媳婦給笑得,自己都發起虛了。
“那可麻煩了。他想以自己是大廚的身份自居,去到那裡,不得把人家做的菜全批得一文不值。”蔓蔓太瞭解自己哥作為營養學家的本事了。君爺是連自己媽陸夫人做的菜,都可以批。
蔣衍想了想,確實是,不免額頭爆出了一串汗。可要阻止大舅子這個大廚計劃,已經來不及了。
宴席,自來是晚上舉行。
到了時間,蔓蔓穿著小禮服,和老公出門,走到樓下先開啟甲殼蟲的車門,不久,一個墨鏡的男人,鑽進了他們的車後門。
一開始,蔓蔓沒認出來,被嚇一跳。從副駕座上轉回身,往後面的人身上打量了許久之後,方是瞧出點端倪:“哥?”
“怎麼,你哥只是戴了副墨鏡,你都看不出來了?”君爺毫不客氣地教訓妹妹。
蔓蔓當仁不讓:“你喬裝打扮,不就是為了讓人家看不出來嗎?”
話是這麼說,不過,今晚她哥化的這個妝,嘴巴貼著那鬍子,戴著好像瞎子一樣的黑眼鏡,下巴畫的那顆像蜘蛛一樣的黑痣,真真是與平日裡形象冷酷而俊美的君爺完全搭不上邊。光是年紀,看起來都老了十來歲的模樣。
“真有才,誰給畫的妝?”蔓蔓問。
瞧妹妹誇的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