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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部分

玉臂上掛了個白色公務包。沒化妝,素顏都這般秀麗,加上渾身只要一個名牌的手提包,已經顯出其來歷不凡,至少是個名門閨秀。

陳孝義陡地沉下臉,看著母親:“媽,你來就來了,帶人過來做什麼?”

“朱豔不是外人。”陳母一句開頭詞就已奠定了這女人的地位,說,“她是你爸爸老戰友的女兒。聽說你受傷了,這不一塊過來看看。”

陳孝義不打算正眼瞧這個女人。可人家美女,卻是一雙目光赤裸裸毫無顧忌地端詳著他,美麗的杏眼猶如高大帥說的,好像驗鈔機一樣,在陳孝義全身上下掃描一番,可能是在確定其真身與照片中的人影有無差別,判定哪個真哪個偽。出賣兒子照片的人不用說,肯定是陳母。結果證明,陳母的驕傲是有底氣的。陳孝義果然不負母親所望,堂堂儀表,讓美女挑剔的目光都能為之一亮。

“媽,你先回去吧。我這不就一點皮外傷,壓根不礙事。”陳孝義被這女的打量得渾身不舒服,打發母親說。

“你這是什麼話?朱豔把車都開過來了,就為幫我把你帶回家。”陳母說。

這算不算強行押進囚車?

高大帥想繼續調侃陳石頭,但是,在看到陳石頭那張痛苦的神情時,不禁升起了同情。

陳石頭是個孝子,只要是孝子,不可能輕易抵抗母親命令。

“回去吧。”陳母說,“有什麼事回去再說。你爸在家裡等著你呢。他脾氣硬,不肯過來,其實聽說你受傷後很掛心。”

陳孝義被母親拉著,總不能當著這麼多人和領導面與母親吵嘴,說出去,無論對錯首先肯定是罵他這個做兒子的。除非他不想在社會上混了,才可能做這樣的事。無奈下,他只能跟陳母先走。

高大帥見著都為他感到可憐地聳聳肩膀,轉過頭,能見趙文生的臉色更難看,驚訝道:“趙大夫,你表妹都找到了你不高興?”

趙文生心裡是想,蔓蔓真有先見之明,清楚問題的癥結不在找到人,而是找到人後該怎麼辦。現在這種狀況,只要這個陳母在一天,就和他那個丈母孃蔣母一樣,都是很頭疼的問題。這時候,他真恨不得自己表妹真是徹底忘了陳孝義這個人。

陳孝義和陳母走出單位。因為單位裡車位已滿,朱豔將車停在了外面可以停車的街道邊。三個人幾乎是並行著走到車旁,這個樣子任誰見到,都難免會產生誤會。

郎才女貌,用這樣的形容詞來描繪朱豔與陳孝義站在一起的畫面,絕對不算過分的形容詞。

陳母在旁見著都賞心悅目,心花怒放。朱豔坐進駕駛座時,陳母連忙把兒子推進副駕座,堅稱自己不喜歡和人家挨著坐。

要不是街道上有人來往,陳母又堅持,陳孝義幾乎要與母親再吵了起來。想到最終開車到家不過幾分鐘時間,為此他看在母親的面子上妥協了。

朱豔的車啟動後,陳孝義忽然感覺到後面有人看的樣子,猛然掉回頭。

“你看什麼呢?”陳母對他這個有點神經一樣的舉動不高興。

雖然有路燈,望遠了的話,路頭依舊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清。他沉著臉回過頭。

他不知道的是,他這一回頭,是把某個人的心撕裂成兩半。

彭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走到這附近,再不敢輕易踏前一步。接著,她遠遠地看著,看著早前在火車站捉著她激動地叫她名字的男人,是與一個漂亮的從沒見過的女人一塊並肩走出了院門。其實是蠻遠的距離,理應看不清的,可她心裡都感覺得到,是他。

他和自己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會那麼激動地叫她的名字?她記不起來,唯有能肯定的是,在見到他和另外的女人一塊走時,她的心是那麼那麼的疼,痛徹心扉。她恍悟到了,自己為什麼不想記起來的原因。因為,太疼了,這種痛苦。

所以,在見到他們三個坐上車走的時候,她開始往後轉身,是向著與車子南轅北轍的方向邁開了腳步。

此時,王海與蘭娟是通上了電話。得知蘭娟放了彭芳一個人出來找他,王海是在電話裡罵起了蘭娟:“你是笨蛋嗎?你放她一個人出來,不是讓她有機會一個人逃走呢?”

“不會吧?”蘭娟聽他這一說,是嚇出把冷汗,又堅持著不相通道,“這不可能。在火車站我發病的時候,她都沒有拋下我。她現在和我感情很好,不會捨得拋下我們不管的。”

“你想的真天真,你就不怕她在半路一個人想起什麼了,動搖了?”王海罵著。

“那你說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