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簡單。”姚爺意味深長地說。
陸夫人對此愣了愣。
蔓蔓在廚房裡拿刀子拆著螃蟹殼,仔細清洗裡面藏匿的沙泥。旁邊,老公在幫她撿菜葉子。小兩口對許玉娥這種貨色,一句話都沒有談論。只因在此之前,已經鬧過一次不愉快。所以,對他們來說,許玉娥這是個絕對不會再去涉及的話題。
天偶爾熱偶爾寒的,蔓蔓抽了抽鼻子。見到,蔣衍立馬開啟廚房裡的排風扇流通空氣。
“阿衍。”蔓蔓不習慣和老公這樣沉默的,這樣的氣氛會令她想起她哥那種壓力,不喜歡,挑起了話題,“歡兒的事,容易解決吧?”
“既然你哥都去到了學校裡,誰敢再隨意碰歡兒一根指頭?”蔣衍只道這小舅子如果一早露出自己身份,不會有人敢輕易來犯,不過,說回來,這小舅子確實警覺性欠妥,需要鞭策鞭策,“歡兒自己,需要提高警惕,不是什麼人,都能交的。大學裡不像普通高中,高中裡大都是附近的鄰居,大院裡面的人,彼此都熟悉,不需要過多防範。大學裡的,多是來自五湖四海,又是都關係到自己未來的最後一站,即使不妒忌你,也會先想著明哲保身,畢竟不是一塊長大的兄弟能情同手足。”
蔓蔓仔細聽著老公說的話,若有所思地吐出:“阿衍,我發覺,你真是當老師的料。”
蔣衍蘸著水的指頭點下媳婦的額頭,很是無奈:“我不是說過我是教官嗎?”
“哪天,你讓我去你大學裡聽聽你講課。”小媳婦摸摸自己被老公教育的額頭,煞有其事地說。
蔣衍“額”,不是懷疑自己的教學能力,是知道老婆的專業智商與他教導的專業完全勾不上邊,蔓蔓小媳婦是個標準的計算機白痴,只好勸著媳婦:“可我講的,你能聽明白嗎?你連計算機是幾進位制計算都不知道吧。蔓蔓,如果我講的是你的專業課,你可以去聽,但不是你的專長,你聽不懂不是覺得很無趣嗎?”
“我開始聽不懂沒有關係,你不是老師嗎?肯定要講到我聽得明白啊。”蔓蔓小媳婦無辜地說,渾然不覺自己是在偷換概念耍賴皮。
蔣衍目瞪口呆的:倒!
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只能成為她老公,不能成為她教官,不然會被她這種學生吃得死死的。
蔓蔓要是知道老公這想法,肯定更覺無辜,因為自己老公向來被自己吃得很死。
書房裡,君爺是兜了好幾圈,時而摸拳,時而頓步,冷眉凝思。
姚爺輕聲開啟門,見他只是在想,不想動怒,就知道他或許怒是怒,但絕不會因為怒喪失了理智。對付許玉娥這種人,不是光有怒可以解決的。
“你先別走。”看到姚爺要關上門出去,君爺叫道。
姚子業走了進來,摸了摸手裡軍帽的帽簷,微微抬起的美睞中發出尖利的光,問:“你想到什麼了嗎?”
“是想到了些東西。”君爺說,“你想,既然都在菜市場上打了人了,能不鬧出動靜嗎,能不引人注目嗎?”
聽他這話有理,姚爺咬口牙:“你這是要我聯絡我爸和乾爸那邊,先做好媒體防範嗎?”
“不止要注意,還要追蹤。不一定人家會在這時候爆出來,或許會藏著把它作為武器。”
君爺這話不假。在許玉娥動手撕爛蔓蔓的畫的時候,已經有人關注到了。這個人,或許是在更早之前,早在許玉娥和蔓蔓她們進入菜市場的時候,在盯著許玉娥了。只能說明,這個人認識許玉娥,也認識陸家人,知道溫家與陸家的種種恩怨。
這個人就是以前的週刊雜誌記者現在成為自由撰稿人,對媒體爆料死性不改的徐詠梅。將陸夫人與許玉娥起爭執的這一幕偷偷都錄了下來,但是,並不會急著拿去發表,徐詠梅是一如既往只是先收集資料,只因自己早在陸家姚家手裡栽過了兩次,現在做事十分的謹慎。
陸家姚家,把她逼到在行業圈裡幾乎走投無路,讓她顆粒未收,卻激燃了她的鬥志,勢必要挖出蔓蔓後面更深的新聞。可以說,她十分討厭蔓蔓。在她看來,蔓蔓是個唯獨的另類。藏有秘密的人,在媒體的爆料下,應該是愧疚的狼狽的,而不是像蔓蔓這種,永遠無愧的,一身正氣的,這讓他們這些專門挖人私隱為高貴的記者情何以堪。
守株待兔的效果是頗有成效的,意外中,她又得到了有價值的情報,現在,是買家的問題了。她該去找哪個願意合作的買家呢?她不傻,再找,肯定不能找金美辰這種。金美辰這個笨的要死的,現在在醫院裡形同個廢人,一生只是等死了。
要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