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少友心急如焚的,不知道珍珍去哪了,怎麼才出個去,一回來便不見她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他拿出手機來打她電話,電話通了,可是沒人接。而這時正坐在車上的林如珍,她拿出手機來,看到來電是劉少友,想都不想便把手機給關了。現在她沒有任何心情,她只是一直心急著要回家,要趕快去醫院看看,看看爸爸最後一面。
以前其實爸爸也用過很多次身體不適有病之類的藉口來騙她回家,騙她回去打理家庭產業,可是那時候她一心想與汪洋在一起,便也一直都呆在深圳沒回去。偶爾回家都是匆匆地便又趕回深圳了。想想自己還真是不孝,那麼多年來,都是父親一直忙著,等了她那麼多年,等著把擔子交給她,可是她卻總是推卻。要是自己能聽他們話,搞不好爸爸也不會累成這樣吧?林如珍淚如雨下的,她還真沒試過像現在那麼內疚過。
該死,她竟然敢掛我電話!劉少友打了一下桌面,著急!她越是這樣,越表現她有事!她發生什麼事了?
林如珍來到醫院,便看到那同樣是淚流滿面母親。
“媽媽。”林如珍一看到媽媽便抱著媽媽,媽媽那單薄的身子,如同一把重器痛擊著她的心。
林夫人一看到林如珍,那慌亂的心像是馬上鎮靜了下來。
“珍珍,你,你可回來了?”林夫人握著女兒的手說。
林如珍點了點頭,擦了一下媽媽的淚。
林人人指了指那正躺在病床上的丈夫道:“去看看你爸爸吧,他一直等著你。”說完那剛止住了的淚又落了。他一直都留著一口氣,等著回來看他的寶貝女兒。
林如珍放開了母親,啷啷嗆嗆地走到病床前,看著那鼻子裡插著癢氣管的爸爸。她伸手摸上爸爸那青筋盡露的手,那雙曾經的大手,現在都只得皮包著了。
林爸爸像是感覺到她回來了一樣,那雙眼睛眨了幾下便睜開了。
“珍珍……”林爸爸的聲音很虛弱。
“爸爸,爸爸,我回來了。”林如珍道。她抽了一口氣再吸了吸鼻子,強忍著淚水。
“珍珍,我的乖女兒,爸爸還怕再也見不到你了。”林爸爸道。他反抓著林如珍的手。
劉少友那心神總是無法安定,他有感覺,珍珍可能出了什麼事了。
他再打珍珍的電話,可是電話還是不通。怎麼辦?心急死了。劉少友起來便往家裡跑,發現珍珍並沒回他家。想也不想,再往她家裡跑,但也是撲了個空。
“李秘書。”劉少友打電話到公司裡,直接往李秘書現在的辦公桌的分機打去。
“劉總,我是。”李秘書道。
“你知道林秘書哪去了嗎?”劉少友問。
“啊,不知道,她也沒說什麼便走了。”李秘書想也不想便道。
“你再想想。”劉少友道。
李秘書只說好像聽得她說要回傢什麼的。話還沒說完劉少友便掛機了。
她可能回家了!但是她家在哪裡?劉少友抓著頭皮。
劉少友還是打到了人事科。讓人事科把林秘書的資料給調出來。一會,人事便復了電話。劉少友直接便開著車往她鄉下去。
來到林如珍家裡,劉少友在她家門口等,等了好幾個小時都沒看到誰出來,好不容易鄰居出來了,劉少友便問起林如珍的去向。得知林如珍家裡出了那麼大的事,他不由得心疼起來,她一個弱女子,怎麼能承受呢?
劉少友往中山醫院去,來到醫院,見到那正坐在病床前的林如珍,她正瑟縮著身子,趴在床邊睡著了。
劉少友嘆了口氣,把外套脫下來,披在林如珍身上,他拉了把椅子,坐在她身旁來,看著那病床上的老人,他就是珍珍的爸爸吧?那如若遊絲的氣息,看起來病得不輕。
這時,病房的門又開啟了,進來一位婦人,婦人看著那坐在林如珍旁邊的男孩,先是一愣,然後便露出那麼多天來第一個笑容,這男子不錯,有擔當,珍珍真有眼光。
劉少友一看便知道這婦人是珍珍她媽媽,他站起來輕輕點了點頭,笑著打招呼道:“阿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