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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或者直接把整個手銬毀了,不然不可能解開了。

就在他發愣的時候,被他輕易壓制的皇帝突然一個翻身,以更大的力道將凱文掀開,反客為主。

只不過是眨眼的工夫,兩個人就調換了位置。

“風水輪流轉。”奧斯維德壓著凱文的手腕,居高臨下地道。

凱文看了眼堵死的鎖眼,又看了眼奧斯維德,一臉麻木道:“你用什麼玩意兒做的這把鑰匙?”

奧斯維德道:“金獅國自制,最脆的合金。”

凱文簡直想給他一腳:“吃飽了撐得搞這種東西!”

這麼一看,剛才那一切顯然都是皇帝算計好的,凱文回想了一番,覺得肝疼。

壓在他身上的奧斯維德遲遲沒有下去,他甚至俯下身來,湊得極近,用一種格外挑釁又格外低沉的音調道:“這下消停了嗎?好好吃飯,親愛的法斯賓德閣下。”

不知道為什麼,凱文覺得現在的奧斯維德跟去神墓之前有了很大的轉變,儘管還是喜歡氣他,但不再是那種抬著下巴離得遠遠地挑釁了,好像格外喜歡這樣近距離找打。

他聲音沉沉的,壓得凱文幾乎能感受到那種胸腔的共鳴,這種感覺容易讓人產生一種過於親近的錯覺。凱文有些不太自在地仰了仰頭,道:“行了,消停了,不消停我還能怎麼樣?趕緊給我下去,你知不知道你很重?”

奧斯維德滿意地點了點頭,下床走到一邊的扶手椅裡坐下,一手鬆松地支著太陽穴,好整以暇地等著凱文認命吃飯。

凱文沒好氣地甩了兩下鐵鏈,坐起來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曲起一條腿,拎起餐盤裡的果酒杯便喝了一口。

這人脾氣倒也神奇,上一秒還在企圖宰了皇帝砍了鐵鏈逃出生天呢,下一秒就架著手肘喝著酒吃起了東西。如果將這些鐵鏈去掉,光看他的姿勢和表情,大概只覺得這是個優雅又不著調的貴族在享用午餐。

他睡了七天,按理說早該飢腸轆轆了,吃起東西來卻還是慢條斯理的,就好像這種不緊不慢的從容感是與生俱來的,刻在骨頭裡。

剛才還打了一架,這會兒他居然就能心平氣和地跟奧斯維德聊起了天,他嚥下一口果酒,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奧斯維德:“聖水試了麼?效果怎麼樣?”

奧斯維德點了點頭道:“目前看來還不錯,各地傳過來的都是好訊息,伊恩的脖子已經能轉動了,辛妮亞砂石化的痕跡也已經從肩膀褪到了手腕。”

他說著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如果沒恢復,照你剛才那造反的勁,這隻耳朵早該碎成渣了。”

凱文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安撫道:“該。”

奧斯維德突然翹起一邊嘴角笑了一下:“這幾天傍晚聖安蒂斯都有祭神禮,身體恢復的民眾自發組織的,打算對著中心廣場的光明神浮雕拜上七天。”

凱文一愣,而後又繼續吃著東西,非常混賬地評價了一句:“就是閒的,好好的拜什麼舊神。”

“法厄意義不同。”奧斯維德挑眉回了一句,“我從神墓裡帶了兩樣東西回來,打算——”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門口的內侍官打斷了:“陛下,皇城巡騎軍又送了急報過來。”

奧斯維德:“……”

“又是來我面前傻笑一頓?”奧斯維德刻薄道:“我怎麼那麼閒呢?讓他滾回去對著老婆孩子犯蠢去。”

內侍官小心地探了個頭,地垂著眼道:“這回不是,指揮官說有大量的難民正在朝這裡湧。”

“難民?”奧斯維德皺眉問了一句,“什麼難民?”

“具體的不太清楚,您還是問指揮官閣下吧。”內侍官吶吶道。

奧斯維德:“知道了。”

他站起身,抬腳便要出門。

凱文一手朝嘴裡塞了顆小莓果,一手隨意一拽鐵鏈,繃起的鏈鎖剛好橫在奧斯維德的腳前。

“話說一半找打?”凱文沒好氣道,“剛才那話後半句是什麼?你從神墓裡帶了什麼玩意兒回來,打算幹嗎?簡要給我一句話概括一下。”

於是,奧斯維德言簡意賅道:“我把法厄的腳印和另一個不知什麼玩意兒的簽名帶回來了,打算以後找時間給法厄重修個墓,可能沒那麼隆重,但至少……能配得上光明這個詞。”

凱文聽了,拿小莓果的手一頓,抬眼看了奧斯維德一眼,又很快收回了目光。

他將手裡的鐵鏈一撇,攔住奧斯維德的鏈子便松垂在地上,頭也不抬地揮了揮手,趕小狗似的道:“行了,走吧。